宝,却被你们早已偷走了。
“这事你们将风九幽都瞒在鼓里,自更不肯给旁人知道,只因多一人知道,便有多一人分那珍宝。
“你们偷盗老夫的黄金时,本想事后再告诉老夫的,那理由既然正大,想必老夫也无话可说。
“但得到这批珠宝后,你们便立刻改变了主意,只因若被老夫知道了此事,你们自先要将那批黄金归还。
“是以你等便百般狡赖,一心想蒙混过去,却不知老夫早已将一切事情的真相都调查得详详细细,清清楚楚了。”
滔滔不绝说到这里,仰天狂笑道:“司徒笑、黑星天,老夫说的这番话,可有一字虚言么?”
司徒笑等人,面色早已听得阵青阵白,此刻更是面如土色、目定口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说不出一个字来。
冷一枫竟将这绝大的隐秘一口气全部揭穿,有如当时眼见一般,那是他们做梦也未想到的事。
舱外的铁中棠听完了这一番话,更几乎自藏身处跌了下来。
司徒笑听叙之事,已是令他大出意外,数十年来,大旗门屡战屡败,竟非武功不敌五福连盟,而是败在风九幽那一门派中人手下,这实在是个惊人的隐秘,可怜大旗门竟生生被骗了数十年。
铁中棠虽觉悲愤交集,莫可名状,却又不禁窃窃欢喜,只因这许多惊人的隐密,竟被他在无意中听得。
冷一枫说的那一番话,经过之事,铁中棠虽然大多在场,却也从未想到其中还有这许多曲折。
尤其是赤足汉之被擒,九子鬼母师徒之去向,风九幽之为何要与大旗门作对,崂山夜宫之被焚……
这些更都是他情愿牺牲一切代价去换取真相的秘密,不想此刻冷一枫毫无代价的告诉了他。
这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真是应该感激冷一枫,也该感激沈杏白。
只因他已猜到这些秘密必定俱都是沈杏白告诉冷一枫的,也只有沈杏白如此贴身的人,才能知道司徒笑等人这许多隐秘。
此刻铁中棠心中唯一惊疑之事,只是不知风九幽暗中所约的帮手是谁,此人武功之高绝,却已是绝无疑问的事。
黑星天颤声道:“这……这些事是谁告……告诉你的?”
冷一枫嘿嘿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黑星天道:“但……但此事……”
司徒笑沉声道:“黑兄不必问了,此中隐情是谁告诉冷兄的,莫非黑兄到此刻还不知道?”
黑星天变色道:“是谁?”
司徒笑冷冷道:“除了令高足还有谁!”
黑星天大怒道:“原来是这……”瞧了冷一枫一眼,突又咯咯笑道:“杏白,好孩子,说的好,小弟们正不知该如何向冷兄措词,却不知这孩子竟善体为师之意,而先将此事告诉冷兄了,哈哈哈,好,好……”司徒笑心思灵敏,固是胜人一筹,但黑星天面色之转变,也是快得骇人。
冷一枫仰天狂笑道:“黑星天!直到此刻,你还在这里自欺欺人,莫非当真将冷一枫视为三岁童子么?”
黑星天恼羞成怒,拍案道:“冷兄,你真当黑星天真的怕了你,我不过只是念在昔日之情,是以让你一筹!”
冷一枫神色不变,冷冷道:“不让又怎样?”
司徒笑缓缓接口道:“黑兄此话倒也说的不错,否则……哈哈,十只拳头怎会怕了双手!”
冷一枫狂笑道:“好个十只拳头……”
一条黑衣大汉垂首捧入一壶酒来,走过冷一枫身侧时,冷一枫突然伸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拍,笑道:“你好?”
那大汉莫名其妙,怔怔答道:“好……”
一个字方自出口,身子突然颤抖起来,“砰”的一声,他手捧之酒壶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这大汉乃是天武镖局的镖伙,黑星天见他如此慌张,霍然长身而起,怒道:“该死的奴才,还不扫干净,再……”
那大汉缓缓转过了身子,灯光下面目竟已变为紫黑颜色,眉目也已扭曲在一处,那模佯实在狰狞可怖。
黑星天大骇道:“你……你怎样了?”
那大汉挥得满头汗珠迸落,却只是说出了一个字。
他手指着冷一枫,嘶声道:“他……”仰天跌倒在地上,魁伟的身躯竟成了一团。
众人这才知道他竟是中了冷一枫掌上剧毒。
而冷一枫方才只不过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掌,竟能使这样一条彪形大汉在霎眼间毒发身死,其手段之狠,掌力之毒,当真是骇人听闻之事,黑星天“噗”的跌坐椅上,怒气再也发作不出。
白星武不等冷一枫开口,便抢先说道:“此事既已瞒不过冷兄,咱们还是开诚布公的与冷兄商量为是!”
他对方才黑星天反脸,司徒笑示威,冷一枫毒掌伤人……这种种情事,竟都不提一句,生像这些事全都未发生过一般,而且说得言词恳切,态度坦白,生似他早就有意与冷一枫开诚布公的谈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