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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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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武道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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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秘门神功故意遗失,只是此时此刻,又怎敢问出。

    只听夫人道:“不错……但我一开始练此神功,便知不妙,只因一练此功之后,我体内真气便忽然变得枯涩起来,难以运转,但那时我已欲罢不能,只有再练下去,哪知我真气虽越炼越强,但若要它运转却是痛苦不堪,那真气流过之处,都宛如尖针所刺一般。”

    她叹了口气,道:“那痛苦比世上任何苦刑都要难受,但若停止不练;功力立散,那散功之苦,实是非人能忍,是以我明知是饮鸩止渴,也只有硬着头皮去练,而真力越强,痛苦越深,我只有将真气逼在丹田腹下,不让它随意运行,这时我下肢却已完全瘫了。”

    铁中棠听得更是目定口呆,作声不得,但却已知道她方才丹田腹下为何鼓涨成那般模样的原因。

    夫人道:“但真气纵然练得再强,如不能运用,又有何用,试想我对敌运用真气时,自身内脉已如针刺,怎能施展武功,我心中自是痛苦本堪,但却百思不得其解,总以为自己必是练错了,再看这神功的名字,‘嫁衣’两字,我虽始终不解,但‘禅宗’两字,我却知道。”

    语声微顿,接道:“佛家中禅功最重顿悟,以传顿悟为第一大事,释迎牟尼说是:‘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这神功既称武道中之禅宗,自是也以顿悟为重,顿悟乃立刻悟道之意,而我却苦练十余年还是未得其旨,我昼夜苦思,越想越是湖涂,自己越是痛苦!”

    铁中棠也不禁陪她叹息一声,只是无言劝解。

    夫人道:“今日我虽是见你仁厚智高,不忍见你就死,是以才要以内力为你疗伤,但也是要看看我将体中的真气逼入你体中之后你有何反应,否则我与你非亲非故,又怎肯不惜痛苦为你疗伤?”

    铁中棠垂下了头,不敢答言。

    夫人又道:“哪知这令我痛苦不堪的真气到了你的体内,你竟行若无事,我心里奇怪,便将力道加强,这时你竟已将得自我的真气收为己用,与我相抗,但两种真气本属一源,自然互相吸引,而我之真气正在外流,便不知不觉被你吸了过去,等我发觉之时,已是欲罢不能,收不回了!”

    铁中棠也不觉恍然忖道:“呀,原来如此!”

    夫人说了这番话,竟已累得满头大汗。

    但她神情却仍极是兴奋,喘着气接道:“只是我内功虽失,却终于弄明白了一切,也高兴得很!”

    她缓缓道:“原来这神功之名嫁衣两字,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嫁衣缝成,让别人去穿,缝的人虽使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这神功练来,也是要留给别人享用的,练的人虽然吃尽千辛万苦,自己却半分也用不上,这种功夫,难怪大旗门要将它远远丢开了。”

    铁中棠越听越奇,此刻已是汗流侠背。

    夫人目中微现忿色,但瞬即笑道:“我也知道了为何这神功要称武道禅宗,原来这顿悟两字,也是用在别人身上的!”

    铁中棠惶声道:“但……但为何如此……为何这神功真气在夫人体中便那般涩重,到了晚辈体中,便……便……”

    夫人叹道:“想来必是因为这神功真气太过强猛霸道,但经我十余年之磨练,再入你身体之中,便将火烈之气全都滤尽了,而两股同源真力互相吸引,乃是自然之理。”

    说到这里,闭目不语,但见那蒲团之上已有一圈水渍,想来是她全身汗珠雨水般流下,流在蒲团上的。

    铁中棠五体投地,道:“晚……晚辈身受大恩,实不知应该如何……”语声哽咽,实在难以继续。

    他想到一人若是突然发觉自己一生心血俱是为别人所费时之滋味,心是更是苦痛不堪。

    夫人惨然一笑,道:“此事你既无心,我亦非有意,怎么能怪你,只是……只是这门神功,也未免对练功之人太残酷些。”

    铁中棠再也忍不住伤心落泪,道:“晚辈……晚辈……”

    夫人长叹道:“天意……此功本属大旗门,你又是大旗门弟子,想来必是上天要你重振大旗门,才差你到这里来,否则你等纵然苦练三十年,也未见能复仇雪耻。”语声更是微弱,间断也更多。

    铁中棠大奇忖道:“司徒笑等人武功并不甚强,她怎会说我等再苦练三十年也无法复仇?”

    但此刻他已无暇多想,伏地道:“晚辈深受夫人大恩,没齿难忘夫人若不给晚辈报恩的机会,晚辈必将抱憾终生。”

    夫人道:“报恩两字,本谈不上,你再也休要提起,但……但你若是肯为我做几件事,我必当感激的!”

    铁中棠道:“夫人只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夫人缓缓叹道:“我儿子那些女弟子中,有个瞎眼的女孩子,这些年天天为我送饭,唉,她为了送饭给我,知道我不愿被外人所见,才自残双目,但愿你能为我找到这女孩子,替我好生谢谢她。”

    铁中棠道:“弟子上天入地,也要将她寻着。”

    夫人凝思半晌,又自叹道:“我那儿子虽不孝,但总是我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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