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龙钟之态。
“好!好!好俊的妮子呀,老伴你看看,要是我们有这么俊的闺女多好!”
老头儿拈须颔首,眼里也尽是赞赏,未曾答话,已被女孩子抢着说了。
“我不是叫了爷爷奶奶了吗?两位老人家把我当成孙女就好了呀。”
老妇人被女孩子甜甜的话语说得心怀大畅,坐在旁边的商南为女孩子娇憨的样子深深迷醉。
“好!老婆子今天有了个这么好的孙女了,闺女,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雨燕,奶奶你就叫我燕儿好啦。”
坐在一旁的商南面容笑吟吟地看着这一老一少在那投缘地交谈,此时知晓女孩的名字更是高兴,心里巴不得把自己的名字也能让女孩知道,好让自己也能在女孩心里也能占一席之地。可惜这个一直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家伙对此却是束手无策,这令得他又有了几分沮丧。
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此前一直只是呆在巴南一座偏僻无名山中的小小寺院,和收养他的师傅靠着几亩薄田耕作度日,从小他就被山下村庄中小孩子们视为另类,没有玩伴,没有朋友。
陪伴他度过十八个年头的师傅一生为情所苦,伤心之下避世远居,无意中发现这座无人寺庙合了自己的心意,于是开始了非僧非俗的山中生活,这个八十年代第一批留学归国的高材生孤苦半生,遭遇爱情的背叛却仍对心中爱人恋恋难舍。
在一个风雨之日师傅在山道上发现了奄奄一息躺在襁褓的商南,在襁褓中的一张纸片只有商南这个名字和生辰,再没有关于商南身世的任何线索,于是这间寺庙中又多了一个凄凉的人儿。
聪颖好学的商南承受了师傅的全部知识,更在他七岁时,独自玩耍中无意间打开了寺中的一间密室,里面颇有些不可思议之物,各类灵异记载,玄奇技艺应有尽有。于是师傅又把密室中留存的那些东西教授给他,虽然师傅自己并没有习练这些,但师傅的知识能够把那些对常人来说无比坚深晦涩的图籍加以完美的诠释再传授于他,山中岁月心无旁鹭,再加上商南天性坚毅,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在现今世上能有些什么用处,但仍然将其学了个七七八八。
上个月,商南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师傅却得了恶疾,弥留之际,嘱咐商南将一只小木箱送往曾经的爱人处,商南含泪忍悲答应了师傅,虽然他对师傅的爱人有了一种莫名的恨意,更是从未把那女人置于心间师母的位置。
师傅告诉商南去北京寻找那个女人,但十多二十年了无音讯,但世间苍桑变幻,却不知会遇到多少困难。
另一列车呼啸着对开而过,尖锐的气笛声像针一样略微挑开商南乱麻一样的思绪,这才注意到那老妇正手拿一枚玉佩要送给女孩子做一个见面礼,女孩含笑婉拒着。
那玉佩碧莹莹幽光浮动,一只凤儿雕琢得栩栩如生,灵动至极,一看就是非同寻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