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权势,等到太子长成之时,不需要任何人催促,陛下自己就会动手。我们做的已经太多了,该歇歇等待属于我们陈家的皇子长成了。”
……
“这猗兰殿是父皇少年时的居所,当时皇太后,也就是你们的奶奶是住在椒房殿。”刘彻淡淡扫了一眼三个儿子,说道,“你们三人都是男儿郎,长到这么大,也实在不适宜再和你们母亲同住。所以,父皇才令你们迁往上林苑博望苑,正是希望你们能够独立自强。”
“孩儿与两位弟弟一定不辜负父皇的厚爱。”率先说话的是太子刘据,声音清朗,说话温文有礼,的确有长兄风范。
“孩儿也是。”他之后的刘闳刘旦也齐声说道。
“每日都会有不同的师傅去教导你们,每个月父皇都会检查你们三人的学习进度,希望,你们不会令父皇失望。”刘彻伸手挠了挠两个小儿子的头,说道。
……
椒房殿。
“母后,孩儿回来了。”刘据无视四处收拾的宫女,直冲到卫子夫的房中。
“据儿啊。”卫子夫本是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听到儿子的叫唤才恍然回过神来。
刘据走到她的身边,不安地问道:“母后,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啊。”卫子夫摇了摇头,她拉住儿子的手,走到自己的跟前,说道,“据儿明日就要搬走了,母后只是有些舍不得。”
刘据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一定要我搬到博望苑去,还是和那两个家伙一起去,住在椒房殿不也很好吗?”
卫子夫没有回答儿子的提问,反而问道:“据儿今日在父皇面前对答得如何啊?”
“孩儿有说会好好照顾两个弟弟,只是……”刘据说到这里,不由得扁起嘴巴,说道,“父皇摸了那两个家伙的头,却没有摸我。”
卫子夫看儿子闷闷不乐的样子,想要开口安慰,却说不出什么。倒是刘据很快开解道:“母后不必忧心,孩儿知道自己和他们不同。毕竟我是太子,是将来要继承父皇江山的人,必须要有容人之量。”
卫子夫见此,忽然觉得很是欣慰,笑道:“是啊。你是太子,和他们不一样的。这话,是谁和你说的?”
“是少傅大人说的。”刘据笑道。
“原来是他。”卫子夫说道,“少傅大人是个博学的人,你以后要跟着他好好学哦。”
“嗯。少傅大人说,只要我成为一个聪明的太子,父皇就一定会喜欢我的。母后,对吗?”刘据问道。
卫子夫略略有些怔忡,随即笑道:“是啊,就是这样。只要你是个聪明的太子,父皇一定会喜欢你的。去了博望苑,太傅们教的东西,一定要好好学,知道吗?”说着说着,卫子夫忽然就流下了眼泪,莹莹泪光映衬着雪白肌肤,显得她整个人都十分的楚楚可怜。
刘据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落泪,顿时慌了手脚,忙道:“母后,你怎么哭了?别哭啊。”
“据儿,据儿。”卫子夫猛地将儿子拥入怀中,哭道。
其实她亦明白,刘彻的安排是希望能够隔绝她对这个儿子的影响,而按照刘彻一贯的习性,若要做一个讨他喜欢的太子,只怕是不能和她这个母后及她背后的卫家太亲近的。
在宫中痛苦挣扎了这十几年,难道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连自己惟一的依靠都留不住吗?终究,一步错,步步错啊。
……
增成殿。
“闳儿,你比旦儿大些,又一贯比他懂事,到了博望苑可得好好照顾弟弟,知道吗?”李茜一面为两个孩子收拾行李,一面不放心地说道。
“孩儿知道。”刘闳乖巧地回答道。
“小唐,你跟在两位皇子身边,也要多多照料,知道吗?”李茜又对一边的小唐吩咐道。
“奴婢知道的,娘娘。”
“你们父皇这么安排,自有他的深意,你们去了那边,可要乖乖的。知道吗?”李茜说道。
“都知道啦,娘。”刘旦兴奋地挥手道,“娘,你知道吗?父皇说,他以后每个月都会来考查我和二哥的功课,还有啊,他刚才摸了我的头哦。”
李茜伸手抱起儿子,说道:“你啊,都长这么大了,娘都快抱不动你了,居然还一点也不懂事,就想着以后可以见到父皇了。如果以后学得不好,你父皇罚起你来可也是不会心软的。”
刘旦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和二哥一起,才不会输给那个太子呢。”
李茜无奈地和刘闳对了一眼,面上带着笑,同样是六岁的年纪,刘闳却比刘旦要老成得多。
“希望,你们都能够有出息啊。”李茜幽幽地说道。
“而你,一直做得很好。好到让朕觉得,如果不是先有卫皇后,让你坐中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年的这句话,时时在她耳边响起,令得她这些年来夜不能寐日不安食。
陛下啊陛下,你可知道李茜要的从来都不是那椒房殿中的位子。就是去到了那里又能如何,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