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下朝了?”
“嗯!”
“刚才,刘陵来了。”
“觉得心烦吗?那以后不见她便是了。”
“……我听说,太后要将金娥嫁给淮南王太子。”
“嗯。母后是有这个意思。”
“那你呢?怎么想?”
“淮南王叔,文采风流,朕还想救他一救。”刘彻睁开刚才开始一直闭着的双眼,眼中满是冷意。
“刘陵,她对你……”陈娇的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刘彻的手捧住了她的脸蛋,轻轻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语。唇舌交错间,陈娇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眩。
过了好一会儿,刘彻轻轻分开彼此的唇,轻吻着她的鼻子说道:“现在,别想得太多。你只要,相信朕就可以了。”
“相信你!”陈娇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口中无意识的重复着刘彻话语。这句话显然刘彻十分开心,他在她细嫩的颈项落下似雨的细吻以示奖励,左手开始拉开她腰间的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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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不打算去见我父亲?”主父晴满脸悲愤的闯进李希的书房。
“是的!”李希看了她一眼,平静的说道。
“我义父他视你为唯一可托之人,你居然如此无情无意!”主父晴喊道。
“晴儿,”李希见她如此激动,不得不喝止道,“我的行事不须你来评价。”随后见主父晴眼中含泪,一脸倔强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道:“廷尉府那边我会为你打点好,你下午坐小车从后门出,去见他最后一面,以尽人子之孝。”
主父晴没有回答,只是摔门而去。
“夫君!”张萃在主父晴离去之后,走了进来,“这样,好吗?”
“主父兄会明白的。”李希放下手中的书卷,那是用最新的辽东纸印制的,比之书简要轻得多。主父偃在朝中的人缘有多差,在接触了一些朝廷公卿之后,李希才真正体会到。就算是明知道主父偃的死令人同情的公孙弘也没有太多为主父偃求情的打算,而其他人则完全是幸灾乐祸。所以,李希不能去见他,让皇帝知道他和主父偃有旧是一回事,把这件事情公诸天下却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样只会让自己平添一些敌人。
“那……纪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张萃问道。
“再说吧。”李希说道,“无论是我还是娇娇,都将他当作亲弟弟来照顾。如今这样,其实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夫君,主父大哥终究是他的亲身父亲。”张萃有些不忍。“如今主父大哥眼看就……”
“让一个一心丛军,开疆拓边的孩子知道他和陛下之间有杀父之仇,并不见得是件好事。”李希淡淡地说道,“何况,主父兄和他在辽东已经有过交集,知道这孩子很优秀。想来足以令他感到欣慰了。”
……
“义父!”主父晴看着落魄不堪的主父偃不由得痛哭起来。
“傻孩子,哭什么。”主父偃伸出手,隔着牢房摸了摸主父晴的头,然后说道,“你李叔叔待你,还好吧。”
“他,他是个无良小人,竟然都不肯来见你。”主父晴提起此事,不由得又是一阵气愤。
“那没什么。”主父偃不以为意地说道,“倒是你,以后记得千万要听你李叔叔的话,不要怨他。知道吗?”见女儿仍然不是十分开心的样子,主父偃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带了什么吃的来?打开来给义父看看。”
主父晴听令打开,一阵香气扑鼻,主父偃发现其中有一个白白的事物,便问道:“那是什么?”
“这个?”主父晴拿起那包子递了过去,解说道,“这是茂陵食肆新弄出的一种食物,叫包子。义父一定还没吃过吧,来尝一个。”
主父偃拿起那个包子,轻轻咬了一口,便停了下来,说道:“原来中间还有东西。”
“是啊,是肉馅。非常好吃的。”主父晴强笑道。
“肉馅?”主父偃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难为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了。”
“这些都是叔母准备的。”主父晴说道,她没有发现听到这句话时,主父偃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父女俩人又聊了一会儿,一直到狱吏来催促,主父晴方哭哭啼啼的离开了去。
所有人都离去之后,主父偃自包子里拿出一个蜡丸,轻轻涅碎,拿出其中的纸片,看见了自己十分熟悉的自己,上面写着:“当日辽东城中,得君亲口赞誉之麒麟儿即来自洛水之滨,其母纪清。”短短几行字,却让主父偃不由得老泪纵横,原来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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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稹,霍去病。”期门军大营校场里响起了赵食其的叫喊声。他冲到正打斗的两人中间,开心的喊道,“小爷我终于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