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可后,才可以继承父亲的一切爵位和领地。
刘弃心中暗暗叹气,面上却还是一丝不苟的回答:“禀陛下,臣任宗正以来并未接到齐王府的入籍请求。查阅卷宗,也并未发现有齐王太子的纪录。”
这时,主爵督尉汲黯立刻出列道:“陛下,既然如此,依律齐王无后,当废齐国,收入朝廷。”
听到这句话,刘彻满意的点了点头,朝中也之后这个老实人会如此直白的说出他心中所想了,其他人不免会因为害怕得罪诸侯王而遮遮掩掩。
“陛下!”刘弃见及此,只能上前一步,说道,“臣手中还有一份赵王弹劾主父偃收受诸侯贿赂,兼且离间陛下和诸侯感情的奏着。”他身为宗正,其实就是刘氏一族的族长,如今黄帝是明摆着要拿下齐国,可他身上却担着天下刘氏诸侯的期望,至少要将主父偃这个极为讨人厌的家伙下狱,才能给全天下的刘氏宗亲一个交待啊。
“陛下!”这时,一直迟迟不语的公孙弘出列道:“齐王自杀无后,主父偃本首恶,陛下不诛主父偃,无以谢天下。”此言一出,便将齐王之死完全推到了主父偃的身上,而朝廷对此则一点罪责都没有。
“卿言甚是!”刘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主父偃跋扈贪贿,罪不可赦,黜齐相,废为平民,族诛之。”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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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议政的结果很快便传到了金马门,颜驷、李希、桑弘羊及冯遂四人面对“族诛主父偃”的这个决断面面相觑。
“听说主父偃至齐时,遍招昆弟宾客,散五百金予之,与众亲族绝。莫非是已经预料到今日之事吗?”最终还是颜驷先开了口,叹息道。
“古来得罪天子贵戚而善终者稀,君不见商鞅车裂,吴子见刺吗?”冯遂摇了摇头,他虽然不齿主父偃为人,但是对于他如今的下场却实在有些怜悯。
李希和桑弘羊对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朝廷要吞下齐国,又要给诸侯一个交待,主父偃成为牺牲品本来就是必然之事。
退朝之后,李希因没有受到召见,又非轮值,便离开了郎官公署,回到了茂陵邑的家。自从资选之后,他便在茂陵邑置办了产业,举家迁到了此处。走入府中,便看到阿玉在房檐下煎药,药味遥遥的飘到了门口。
李希皱眉走到阿玉身边问道:“谁病了?少夫人还是小公子、小小姐?”
“公子!”阿玉乖巧的回答道,“是今早来拜访公子的一位姑娘。因为公子上朝去了,所以少夫人安排她在客房住着呢。”
“姑娘?”李希眉头不觉皱得更紧了,这种时候会有什么人来找他呢?
“夫君!”张萃听人来报说,李希已经归来了,便急忙出来迎接,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慢点走!”李希几个大步走到妻子身边,自然的扶着她的腰身,低头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握住李希的手,张萃镇定多了,她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是主父偃的义女。”
听到这句话,李希的神色也不觉变了变,然后说道:“我们到里面说话。”
进了房中,张萃自怀中拿出一封信,递与李希道:“这是那姑娘身上的。”
李希展开信纸一看,却是主父偃留与他的绝笔信。
“李贤弟:
料弟接信之日,偃之事已不可为,如此,则弟不必再费心思。偃自叩阙上书,请纳推恩令之日,便知今生断难善终。大汉承平七十载,虽府库充实,然四夷未宾而制度多阙。上方欲用文武,求之如弗及,偃恰逢其会,得其见而叹息,丈夫至此足已,虽死不怨。偃平生行事任性而为,仅推恩一令,便得罪公卿无数,兼之吾从前有数桩旧恨难了,不免怨恨世间之人,所为多有不妥,料得身死之后,必受世人唾骂。偃性狭而难有容人之量,生平所交可以生死之事相托者,唯君而已。此际有二事相托,一则,送信之人乃偃义女,虽非亲生,亦属骨肉,愿君念及昔日之交,代为照拂;二则,偃与纪氏之女曾有一子,流落于洛水一带,年13岁,乞弟代为寻之。”
李希神色阴沉的放下手中的信件,看了看一边的妻子,问道:“那姑娘怎么样了?”
“大夫说她疲劳过度,需要好好休养。现在正睡着呢。”张萃答道,她有些忧心的望着李希,“夫君,你没事吧?”
“没事!”李希摇了摇头,他捂住她的手,然后说道,“萃萃,今日早朝所议,正是主父偃之事。”
“结果……如何?”张萃似有感应,脸上亦有悲戚之色,她和主父偃也是有过交往的。
“黜官族灭。”李希说道,“这是今上明发诏令,恐难更改。”
“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好好照顾那位姑娘了。”张萃说道。
“还有那个孩子的事情。”李希看了一眼信件,说道:“而且,主父姑娘这么闯到府中,只怕,宫里头已经知道我们和主父偃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