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日子,我应该回去继续过吗?”
“阿娇,你这是怨我吗?”刘彻微微踏了一步,想要靠近陈娇。
陈娇立刻警觉地退了一步,随即刘彻脸上的神情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反应太过了。她勉强镇定道:“皇上,我说过,今非昔比,我和从前不一样了。这首诗,只是我在整理从前的东西时发现的,也许是从前的那个阿娇在长门宫的感觉。”
“你出宫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刘彻放下半悬在空中的手说道。
“皇上是天下之主,难道查不出来吗?”陈娇反问道。她可没有自信自己可以在这个千古一帝面前扯谎而不被识破。
“你说得没错。朕,一定会查出来。”刘彻双手一握,转身离去。
陈娇看着刘彻离去,大大喘了一口气,总算暂时是不用回长门宫了。
长安城东南,灞桥
主父偃在朝中一贯没有什么人缘,此番离京自然也没有什么人来送行,他仅带着几个家人,单身赴任。眼看灞桥将近,主父偃眯起眼睛,不意外的看到了不远处的柳树下有一抹白色的人影。
“李贤弟,别来无恙。”主父偃看着李希笑道。
“主父兄。”李希看着主父偃神色复杂。
“从前贤弟潜于民间,你我二人难以把酒言欢。如今你我同朝为官,没想到也难有叙旧的机会。”主父偃淡淡笑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父兄,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李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富贵不回乡如衣锦夜行。如今,我主父偃功成名显数载,也该回乡了。不是吗?”主父偃哈哈大笑,毫不在意。
“主父兄,何必如此。”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主父偃止住笑声说道,“更何况,主父偃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今也不过是借国事报私仇罢了。”
“如果,主父兄自认是求仁得仁,希无话可说。”李希有些惊讶。
“陈皇后和皇上如何?”主父偃问道。
“他们,皇上已经将她接到余庄之中了。”李希说道。
“是吗?看来,今日皇上忽然让卫皇后代替接见我,不是没有理由啊。”主父偃正色道,“贤弟,当今皇上,定然会有重用你的那一天。届时,陈皇后如果得宠,那将会是你最好的进身之阶。”
“如今,说这些都还太早了。”李希摇了摇头。
“是啊。都还太早。世事艰难,珍重!”
“你也是,珍重。”
主父偃的马车从柳树下缓缓离去,独留下李希遥遥望着那渐渐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马车。好半会儿,他才转过身,望着长安城内高起宫阙,心中也是一阵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