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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金屋可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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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人生几回伤往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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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你真的想知道吗?”王娡问道。

    “请母后成全!”刘彻跪在她身前,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母后只能告诉你,有时候,知道一些未来的事情,不见得就是福。当一切还没有开始就变成了结束,那种悲哀……”说到这里,王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之所分开,正因为他知道,有一天,我会是大汉朝的皇后,太后,就这么简单。”

    “母后……”

    “我们都是凡人,斗不过命,斗不过天。”王娡的神色很是萧索,她看了看深思中的刘彻,又说道:“彻儿,命里无时莫强求。”

    “母后,孩儿知道你的意思。”刘彻勉强一笑。

    “不,你不知道。”王娡无力的摇了摇头,“放过阿娇吧。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刘彻却不言语,只是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彻儿,”王娡看儿子离开,惶急了起来,大喊道,“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吗?”

    “母后,”刘彻被王娡这么一喊,终于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说道,“不是朕不肯放过她,是她,从来没有放过朕罢了。”

    “余信,你去唤太医令来。”王娡在刘彻走后,独自坐了很久,等到华灯初上,才开口对伺候在一旁的余信说道。

    “是,太后。”余信愣了一愣,随即恭敬的点头应道。

    “贤侄,你终于肯出仕,为国尽力了。”公孙弘满意地看着眼前穿着郎官官府的李希,脸上笑容满面。

    “小侄还没有恭喜公孙先生荣升御史大夫一职呢。”李希举起酒杯敬道。

    “呵呵,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夫已经老了。”公孙弘看着李希和他身边的桑弘羊,笑道。

    “公孙先生老当益壮,何须如此自谦?”桑弘羊也举杯敬道。

    三人各自客气了一番,待到酒桌上的食物被席卷得差不多了,公孙弘方开口道:“不知道两位此来,有何事?”

    “我们是想知道,公孙先生对今日早朝所议燕王定国之事,到底有何看法?”沉吟了一下,李希开口道。

    “上议已明,燕王行此禽兽行,当铢。”公孙弘说道。

    李希和桑弘羊对视一眼后,桑弘羊开口道:“公孙先生,如今诸侯势大,直接铢灭燕王,恐怕,会引起群情汹涌啊。”

    “燕王虽然和各国关系偏远,但是,皇上先前已经下过一次推摁令了,如今又拿态度含糊不清的燕王下手,用意未免太过明显。”李希也说道,“过犹不及,只怕,会有反弹啊。”

    “此事,我私下也和皇上谈过,只是……”公孙弘听到这里,面色也是一沉。

    “只是如何?”李希追问道,以他和桑弘羊如今的身份还远远不能对刘彻决策产生影响,所以两人才会退而求其次,来找公孙弘。

    “主父偃,他坚持要在此时行事。因为,卫将军班师在即,过燕之时,恰可让燕王束手就擒。”公孙弘苦笑道。

    “还有一事,不知道公孙先生是否知道?”李希听到这里,眉头微皱,仿佛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什么?”

    “宫中传言,太后欲为修成君之女择婿,目前已经派了人去齐国探问齐王之意。”桑弘羊道。

    “这又有何干系?”

    “问题在于,主父偃似乎也对皇上表示,他有意相齐。”李希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公孙弘也是脸色大变,说道,“莫非他想毕其功于一役?怎么会,主父偃怎么会如此糊涂?”他站起身,左右走动,显得十分焦急。

    “我等也认为,以主父偃的个性,这次自请离京,决不寻常,恐怕,齐国将有大变。”李希说道,“燕国若出事,尚有安抚之法。但是齐国人众殷富,一朝有事,只怕天下诸侯都将为之沸腾。”

    “难怪,难怪……”公孙弘有些颓废的坐下来,抚着额头说道。

    “难怪什么?”桑弘羊追问道。

    “我也曾以操之过急在皇上面前责问于主父偃,他说,如果情势真的如此不堪,尚有公子献头一策,他愿效晁错之行。”公孙弘想起那时主父偃的决绝,不由得为之动容。

    “什么?”这下连李希都大吃一惊,主父偃居然已经存了死志。晁错,景帝之师,当年吴楚七国之乱就是他强硬的削藩政策下的副产品,最后景帝将他作为替罪羊斩于东市,以安诸侯,主父偃说他欲效晁错之行,等于是说,一旦诸侯有事,皇帝大可将一切罪名都推到他头上,杀之了事。

    “何操之甚急啊?”公孙弘虽然一贯和主父偃不对盘,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不忍见他如此行事。

    一时三人都默默无语,对于主父偃的决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希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去见主父偃一次,为他们的多年交情做一个交待。

    换季时节,雨水总是特别的多,陈娇靠在窗口,伸手玩弄着那顺着屋檐断断续续掉落下来的雨珠,看着在雨水的洗礼中显得美轮美奂的园景,的确有那么一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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