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给与她太多的关心,如果……那么,李希应该只是一个乡野间平常的富家翁吧。
“也许,我只是需要一个借口罢了。”李希坐在院子里,仰望着天空说道。是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不甘寂寞的借口。
“庄昕,给我拿点酒来。”李希知道庄昕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身后,便开口吩咐道。
“啊!”庄昕有些奇怪的看着李希,李希虽然会饮酒,但是除非必要是绝对不会主动要酒的。因为他的妻子张萃,非常不喜欢酒味。
“拿一点来吧。我需要好好想想,将来的路。”李希自言自语道。
庄昕自然不敢驳李希的话,立刻去准备好酒水来到亭中。
“庄昕,你知道卫子夫和卫青今年几岁吗?”李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属下不甚清楚,不过卫皇后入侍陛下已经十余年了,想来也不年轻了吧。”庄昕虽然不明白李希为何有此一问,仍然乖乖回答道,“至于关内侯,庄昕听说他正是战场杀敌的好年纪呢。”
“是啊,卫子夫已经老了,可是卫青还年轻呢。”李希看着酒杯,说道。
**************************************************************************************
“呀!”陈娇从自己的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她又一次梦到了长门宫,梦见了自己被带往长门宫的那天,那是她出来这个世界的那天。她起身下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急灌了几口之后,才惊魂不定的坐下。
“没事了,没事了!”陈娇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和自己说道。
月光透过密密的窗帘,射入室内,让整个房间别有一种幽暗之美。陈娇白色的长裙在这种月光下,泛起了一丝诡异的银光。
陈娇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看着天上不甚明朗的月亮,微微有些难受。
自从组织了伏击匈奴的那次征战之后,这种难受的感觉一直跟着她,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主父偃奇异的目光和越来越繁华的辽东城,常常让她想到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穿上外衣,任由自己的长发披在肩上,陈娇推门而出,试图让夜半的空气使自己清醒一些。这个时候的北方,其实已经相当的寒冷了,陈娇明显可以看到自己呼出的气息化作白色的雾,飘在空中。
这个时间,天地都是一片寂静的。
走到庭院里的时候,陈娇惊讶的看到了一个落寞的身影,孤独的仰望着月亮。
“主父偃!”陈娇失声喊道,随即她便醒悟,自己不应该出声,因为,她没有戴面纱。她迅速的退到了月光的背面,希望建筑物的阴影能够为她掩盖一二。
“李姑娘。”主父偃马上就认出了眼前人,看着陈娇慌张的样子,他淡淡一笑,“这么晚了,姑娘这么会到这里来?”
“我,有些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陈娇背对着主父偃说道。
“是吗?老夫明日就要离开了,所以也睡不着呢。”主父偃难得和蔼的露出笑容。也许正因为是最后一晚了,所以他很希望能够真正接近这个自己一直十分有兴趣的女孩。
“是吗?听说主父大人马上就要高升了,恭喜大人了。”陈娇对于主父偃领旨回京一事早已经知道,只是她没有想到,主父偃居然也会半夜来庭院中,对月伤怀。
“高升?呵呵。”主父偃对陈娇的恭贺不置一词,他笑了笑,对陈娇说道,“李姑娘,相识这么久,这好像是你我第一次单独对话呢。”
不得不说,李希对这个妹妹的保护是极为周到的。主父偃来到辽东这半年来,没有一次抓到和陈娇单独相处的机会。可越是如此,主父偃对陈娇的身份就越是怀疑,因为李希的谨慎已经超越了一个哥哥对未出阁的妹妹应有的关心。
“主父大人,贵人事忙。”陈娇不知道主父偃今日的和颜悦色到底是为了什么,说话越发的谨慎。
“如果要说忙,李姑娘既要去实验区指点墨门的弟子,还要去察看高利和各方的贸易账目,想来忙碌更甚于我吧?”主父偃淡淡地说道。
“主父大人说笑了!”陈娇紧紧捏住自己的袖子,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在她的心中,因为这句话激起了多大的风浪。
“说笑?老夫从来不说笑。”主父偃看出了她的紧张,嘴角微微一泯,说道,“姑娘不用如此紧张。老夫并无恶意。”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李姑娘,你有如此才华,却和李兄一样甘于隐姓埋名?”主父偃走近陈娇身边,说道,“虽说你是一女子,不能封侯拜相。不过,若是老夫上报朝廷,那么无论你原来是何身份,今上后宫之中,上三品夫人之位,定然是逃不出你手的。若是产下龙子,问鼎后位,也未可知啊。”
“不用了。”陈娇听到这里心中一紧,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回头说道,“这些我都不希罕。而且,主父大人恐怕忘记说了,如果皇上知道了我和姐夫在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