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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张骞、堂邑父与大汉有奇功,朕今任张卿为太中大夫,拜堂邑甘父为奉使君。”刘彻的眼神渐渐定了下来,开口说道。
“臣谢主隆恩!”张骞和堂邑父同时下跪,谢恩,十年辛苦如今总算是走到了头。
退朝之后,刘彻对着身边的杨得意说道:“速传诏令,命唐蒙与司马相如立时起程,回京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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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人拜访。”张骞和堂邑父二人自打得了刘彻的封赏,便在京中置了宅子,暂时有了安稳的处所。不过,由于两人十年在外,势力根基都很浅薄,虽然目前说得上是风光无限,但是朝中公卿和他们还是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府中向来是没什么人来的。最多是有些贪财的宦门子弟来此,招摇一番,然后问出去辽东的道路,派出奴仆到辽东寻玻璃去。所以现在听到有人要来拜访,他们就一阵头痛,不过,人小力薄,在这京城里随便出来个谁,他们也拒绝不起。就像前几日,门前来了几个破落子弟,号称是堂邑侯府的少爷,门房看他是前皇后的兄弟,就没怎么理会。结果第二日,馆陶大长公主的状就告到皇帝那里了。
“开中门迎接。”张骞和堂邑父对视一眼,都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问来人是谁,反正他们都得好好迎接。
从大门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脸上满是骄傲之色,看到张骞便随意行了一礼,说道:“在下主父偃,见过张大人,堂邑大人。”
虽然张骞已经久不在京城,但是经过几天的打听,对于这位男子还是有些了解。此人于元光元年上书阙下。朝奏,暮即入见。所言九事,其八事为律令,当即拜为郎中。不久又迁为谒者、中郎、中大夫,一年中升迁四次,是武帝亲口许之“公皆安在?何相见之晚也!”这一评语的三人之一,如今更是在内朝备武帝顾问,且对新皇后卫子夫的拱立有大功,身份地位比张骞等人不知高上多少。
“下臣拜见主父大人!”张骞和堂邑父立刻下跪行大礼。主父偃的才华是著名的,可他的小气量也是出名的,两人人小力薄自然不敢得罪他,立刻献上十二万分的敬意。
“请起,请起。”主父偃笑眯眯的说道,此刻他看来十分和蔼可亲。
三人拉拉扯扯终于到了大堂坐下,张骞二人惴惴不安的看着主父偃,不知道他来此是为了什么。而主父偃似乎也知道他们的不安,他笑着放松他们的戒心,说道:“两位大人,本官此来是有一事相询。”
“大人请问,大人请问。”
“本官想知道,那辽东城的具体位置到底在哪里?”主父偃看着两人有些不解的样子,便从袖中拿出一方帛片,摊开便看到是一幅简略的天下形势图,“请张大人来指一下,辽东城的所在好吗?”
“是,下官遵命。”张骞自然不敢犹豫,与他来说,这等朝廷重臣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上前只一指比划之后,就将辽东城的大体位置说了出来。
“如此说来,此城离我大汉领域也是有些距离的,倒似和朝鲜更相近些?”主父偃问道。
“这个,倒也说不得如此。辽东一代地广人稀,如此地、此地、此地”张骞在地图上指出了几个地方,“虽然名义上为匈奴所有,实则荒无人烟,匈奴的大部分族人皆迁徙离去已久。而朝鲜虽然效我大汉建城墙以自守,然而朝鲜小国,力有不殆。实则,此处可算得上是无主之地。且辽东城乃是小城,其民不过数千,今来虽有边民前去投奔,仍然是不过三百亩的小城罢了。所以,其周围多是无人烟的不毛之地。”
“原来如此。”主父偃听后点了点头,对着张骞客气的说道,“如此,谢谢张大人了。本官向皇上的进言如能通过,绝不忘大人今日的提醒。”说完,即飘然而去。让张骞和堂邑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此时陈娇在此的话,她应该能够猜到主父偃所谓的进言是什么。在历史上,主父偃于元朔元年,请置辽东沧海郡,以备御匈奴之东翼。而现在,辽东城非常荣幸的进入了这位纵横家的眼中,成为了这个东翼防线的组成部分——
公孙弘任御史大夫本在数年之后,在此大家就当作是蝴蝶效应的结果吧。
另外,在这里问一个问题,大家觉得主父偃这个人如何?我现在对于如何处理他还有些问题,因为这个人在历史上也挺复杂的。到底要不要让他如历史上那样死去,我还在犹豫。想听听大家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