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抓起桌上的电话:“小胡,请张副书记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二人出门没多远,却见斜对面一间的门开了,一个胖胖的家伙走向书记办公室。
“张叔叔好!”潘晓琳笑着招呼,作为书记千金,认识这层楼地里人不什么稀奇。
那位张叔叔笑着回应,夸了她几句,又反复看了韩端,这才进了顾大年的办公室。
“顾书记,刚才我看晓琳丫头来了。你家大小姐越长越漂亮了啊。”
“坐吧老张。”顾大年并不理会,“年中市里就要换届选举,你这个分管科技地书记可要好好干,要做好挑更重担子的准备啊。”
张副书记一脸恭敬,对他的话心领神会:“顾书记,姓张地有今天全靠您领导有方,当然万事以您马首是瞻,争取上进。”
顾大年不为马屁所动:“老张啊,刚才跟琳琳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也碰上了吧。”
副书记自以为把握到了上司意图,两眼放光:“晓琳这丫头真有眼光。小伙子不错,以后一定大有前途,在哪个部门工作,我告诉他们一定严格要求。”
顾大年摇摇头:“那个小子不简单,上头都对他留意了呢,上次进京开会,段副总理都曾嘱咐要照看着点,人在我们地头上,可千万别出了乱子,否则到时谁都不好交待。”
“难道……”张副书记一根指头向上竖了一下。
顾大年仍然摇头。眼光越发冷峻:“不清楚,上头的心思我们怎能乱猜?照着吩咐做就是了。还记得那次让你从监狱捞的小子吧,就是他。”
张副书记一下子
了,额头见汗,却再不敢乱讲:记教导的对思——”
“这小子在一家叫凤翔的软件公司做事,听说搞得还不错,就是支持力度小了些,你从旁边打听一下,毕竟在你地管辖范围之内。能扶持要尽量扶持嘛。”
“我想起来了,小伙子姓韩。”张副书记灵光一闪,“中洲做软件的好像还有个神蜂,两家竞争得挺激烈……”
顾大年摆手打断他的夸夸其谈:“老张啊。敏感时期一定不能站错位置啊。”
副书记地汗涮地一下滚下来,心道,说得好听。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儿子也混在凤翔呢,面上越发恭敬:“书记开导地是,对于高科技产业我一定鼎力支持。听说方琪那婆娘为儿子的事跑得挺欢实,不能让她胡作非为……”
顾大年毫无表情,再次打断副书记的长篇大论:“老张啊,事情要做,但我们党政领导可不能乱来,要根据政策依法办事。”
是自然,我们当然要照章办事,我明白您地意思,这事一定办妥当。”
顾大年满意地点点头:“老张啊,该做的就放手去干,咱们在一起合作这么久了,我对你是一百个放心啊。对了,我一会儿还有个会……”
—
听书记说到这里,张副书记赶紧知趣地告知退了出去。
顾大年靠在椅背上,这事如果没有儿子掺在里面自己直接发话就可以了,可现在只能假手他人常的事偏偏搞成这么复杂,要想当个好官也不容易,也得理解方方面面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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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端被潘晓琳拖到外面,自认事情没有办妥感到挺沮丧,见她喜气洋洋的样子很不理解。
潘晓琳轻推他一把:车呀,你怎么这么萎靡不振的。”
“那还能怎么样?”
潘晓琳笑道:“韩端你表现不错啊,看来老爸对你挺欣赏。”
韩端摇头:“我没觉得,事情也没因人而异。”
来你没看出来啊,老爹已经答应帮你们出头了。”
“真地吗?”韩端真有些喜出望外。
潘晓琳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你以为呢,难道想这帮官僚们会大包大揽,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够意思了。”
韩端认真地点头,市委书记会是潘家姐弟地父亲已让他大跌眼镜,想不到无意间还能长这么多见识。
“那事故的事?”韩端自然想到了事先的承诺。
潘晓琳看着他:“韩端,你肯定觉得我很不够意思。遇上麻烦我这个见证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吧。”
韩端的心思被揭穿,忍不住老脸一红:“怎么会呢。”
“哈哈,看你脸都红了,一定心里有鬼。”了一副脸色,“我是担心被人透露了身份反而于你不利,这才躲开了的。其实一开始就觉得事出蹊跷,所以一直也没闲着,跟一位记者朋友调查了好久呢,果然事出有因,恐怕你真是被人阴了。”
“不会吧。”韩端还有些将信将疑,“怎么会有人拿生命开玩笑。”
潘晓琳用力的点头:“世上就没有比人最可怕的动物了,那个记者是我的高中同学,参加工作时间也不长,有着新闻人特有的敏感。根据我们两个的调查,过敏而亡地老太太家就在远郊的一个村落,而且根本没有直系亲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