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敲响了。淳于虹吃痛,却仍未清醒,被动地被摆正了身子,脸上依然迷醉。
张嫂缓步走了进来,恰好看到韩端的双手搭在小姐的腰际,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是亲昵无比。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在客厅里就热乎成这样。只是在家从未见小姐有这样的举动,张嫂虽心里可以接受,依然吓了一跳。
在这儿工作时间不短了,小姐活动没有规律,经常不回来。只是她有时很厉害,张嫂拿着高薪却一直不敢问,至少都没弄清楚她做什么行当。当然,她也不想知道,能照顾好雇主,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张嫂是个忠厚人,既然小姐不说就不问,只要知道她是个好人就足够了。小姐这么有钱,绝对不是那种做无本生意的坏女人。
看到有些暧昧的一幕,张嫂第一个反应是转身离开。却发现韩端注意到她,只好放弃这个打算,小声问道:“小姐,你跟韩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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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失去了往日地沉稳,韩端却很感激她的现身,在最后的时刻把人拉了回来。
见淳于虹没什么反应,韩端伸手在她腰部的软肉上悄悄抓了两把。后者随之抖了两下,眼中恢复清明,这才转头去看低面垂手的张嫂。
淳于虹脸上泛起另一种意味的红润,似是完全没听到她的问话。竟羞怯地微别过头:“张嫂,有事吗?”
张嫂咳嗽两声。压抑住心中的不平静:“小姐,我想问一下韩先生是否住在这里,要不要把客房收拾好。”
“不用你多管,去睡吧,这儿有我。”淳于虹意识到不妥,故意提高了声音。一时控制不住语音颤抖,只得用厉声掩饰心虚:
嫂应了一声,低头退出去。
回房间的路上还忍不住地小声嘟囓:小姐这么好的女孩子,实在应该有个男人陪着啦,错就错在她长得太漂亮。以前见过地男人没谁当得起。
韩先生人不错,长相说得过去,跟小姐也算般配,人又和气。不过看上去似乎小了那么一点。但现在的年轻人,又有谁能搞得懂?
养成良好职业操守的张嫂努力不去臆测客厅里会上演什么样的节目,有些伤心地想到自身。命运多桀,男人过世早,子女又不争气,要是有个韩先生这样的儿子多好
客厅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跟张嫂的想象大有分别。
淳于虹呆了好半天,这才用手擦了擦仍有些湿润的小嘴,脸上一片不解:“这是怎么了?”
如其说是在问韩端,倒更象自言自语,她似乎没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一切,留意到胸前的衣服乱糟糟地,而最引为骄傲的坚挺还有点痛感。
用力拉平上衣,淳于虹异常恼怒:“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有。”韩端强作镇定地嘴硬。一副偷鸡不着蚀把米的表情,明显地告诉人他做了坏事。
“是不是被张嫂看到了?”这才是淳于虹真正关心的。
“没有,张嫂没看到什么。”韩端应道,看她的表情不像装假,那就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做出了适才的举动。
韩端内心同样慌乱,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没定力?
“我们刚刚做什么了?”淳于虹很痛心的样子。
韩端摇头,本想说是两厢情愿,可一个大男人若这么跟异性较真,岂不显得在推脱责任?这样的话,他万万说不出口。
“那就好。”淳于虹长长地舒一口气,好像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头。
没想到她会有这样表现,韩端突然想笑:“若是你情我愿,就算有点什么也很正常啊。”
淳于虹仿佛没听到,摇摇头长呼了一口气:“还好。”
韩端不明白这“还好”二字到底什么意思,也就没有接茬。
“你很厉害啊。”淳于虹思想回归,突然冒出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但听上去绝对跟夸奖沾不上过。
迷惘不像假装出来的,韩端真切感受出淳于虹确实很懊恼。
这份沉思地模样,完全不是平时表面看上去的风情万种,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韩端摇摇头,还是没说话。
“刚才为什么趁机沾我便宜?”淳于虹又说了回来,就算迷糊也不可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韩端脑海中灵光一闪:“淳于姐,你是不是学了催眠术?”
淳于虹刚才那奇怪的眼神,让一直存着戒心提高警惕地自己都难以自控。忆起曾于除夕夜出现的岳云珊,他无法不产生这样的联想。
西洲之旅,杨山与红猊对抗过后,韩端对精神力地控制得到空前提高。回到熊仁堂,贝锡施出催眠术。反被他毫不费力地摧毁了心理防线,差点成了废人。
刚发生地一切,情形颇有相似。但归来之后,就再没觉出催眠术有什么特别效用,
次借助道具本就有些失神的肖叔一把。
细想起来,难道只有能力较弱的催眠术发起挑衅,他的意志力才会发挥强大作用?自己这两下子,目前还不具备主动攻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