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任是钢铁心肠也会动容,何况是韩端这样一个家伙?他又怎能狠下心装作无所谓?虽不知道前进一步会发生什么,仍咬咬牙踩上鞋子,走向了虚掩的卧房。短短几步路,走出来却是异常漫长。上了大学之后,身边的人都渐渐加入恋爱的队伍,他自我感觉一直不错,以为自己对女孩子还是有免疫力的。可自打与这贺氏姐妹邂逅,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贺雅楠身上,他尝到了初恋的滋味,而眼前她的这位堂姐雅菲则是不折不扣*方面的伙伴或者说是启蒙老师,让他初尝了甜蜜而又有些苦恼的滋味。自那意外的一晚,韩端在惴惴中告别了处男生涯,再也做不成了当初的鲁男子,而现在?贺雅菲面朝里躺着,被子只盖到腰际,肩头在轻轻**。听到轻轻走路的声音,她慢慢转过脸来。在黑暗中,韩端凭着过人的目力,看到了玉人的脸上流敞着涓涓泪水。轻轻坐在床头,手有些颤抖地抚上了那柔弱的肩膀:“雅菲姐,怎么了?”贺雅菲瞪了一眼,这个大笨蛋,居然还有脸问人家怎么了,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笨猪算是头猪也比他聪明。恨恨地念叨了半天,等在黑暗慢慢看清了韩端地手足无措。又不忍心与这傻小子置气,露出一只胳膊,轻轻拍拍身边的空当:“刚刚做了一个恶梦姐姐躺会儿吧。”韩端依言挨着躺下,却没有胆量钻进被窝里去。贺雅菲的半只胳膊露在外面,雪白的耀眼,与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无声的诱惑。此时,胳膊的主人将其收了回去,手在脸上轻拭:“小端。姐姐让你看笑话了。”韩端知趣:“雅菲姐,是小弟不好,惹你不开心了。”“关你什么事!”贺雅菲又瞪一眼,轻轻把被子拉开一角,搭向韩端这边。“进来躺着,别着凉。你真下决心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对吗?”“不是的,雅菲姐。”韩端辩解道,“我觉得我们不该这样啦。”慢慢地用被子搭上身体地一角。贺雅菲不管他说什么,手把被子扯他这边,然后伸过来搭在他肩上:“不管该不该,反正已经发生了。”韩端身子一颤,还好底下的贺雅菲并非*,而是套了件睡袍。半袖的那种。软软地接触,手脚一时都不知道放什么地方。贺雅菲一时气恼他的不解风情,手垂下去,呼地拉过韩端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也许都是命吧。如果我能再年轻几岁,又不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该有多好。”“菲姐。你是让人羡慕的,何况……”贺雅菲及时地掩上他地嘴,大概猜到他会说什么:“不要提不相干的人和事。”韩端叹口气。他确实想提到邹昀,替自己和她划出一条界线。虽处黑暗中。他仍看得清清楚楚,贺雅菲的神情是如此落落寡欢。“菲姐,你的腰真软。”忽然间,韩端冒出了这么一句,他本是有感而发,随即马上意识到两人的处境这样说笑实在不妥。轻薄跟本意相差甚远,想住嘴已经不及。贺雅菲反而破涕为笑,用手在他额上捅了一下:“你也不是什么好孩子。”身子几乎早被这小子摸了个遍,小小的一句夸奖居然让她难为情地低下头。韩端手心出汗,双手几乎虚空在贺雅菲腰上,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用一点力气。贺雅菲抬起嘴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的腰再软,怕也比不上那些水汪汪的小姑娘吧,尤其我家小楠。”听到那个敏感的名字,韩端身子硬了一下。贺雅菲感受到他的变化,哀哀一叹:“小端,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韩端摇摇头:“菲姐,你是个好姑娘。”贺雅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把脊背给了韩端,半晌没吭声。韩端地手自然到了她的小腹上,隔着睡袍,仍能感到光滑地没有一丝赘肉。“小端,你以后还会到我这儿来吗?”你就要嫁人了,以后还会一个人住在这儿吗?但如果她真的一个人住这儿还敢来吗?他也在心里问着,突然有一堆东西涌上心头。《素问》有曰:不治已病,治未病。意指防患于未然,如自己现在与雅菲姐的关系,又如何能做到这点。《黄帝内经平阳泌,精神乃治。意虽指失衡的病症,放诸生活之中亦有其道理。“菲姐,只要你不嫌弃,小弟随时候教,就怕到时被拒之门外呢。”韩端轻声答道,他找不出任何理由要自己拒绝,心里竟是隐隐有一种渴望。“不骗的吧?”贺雅菲背着身子。“当然不是,你是我永远地菲姐。”贺雅菲很满意听到这样的答案,转过身来,瞪大了好看的眼睛,说出来却不然:只能是姐姐啦。”这样说着,身体已贴了上来,双臂搂紧韩端地脖子,脸也与他凑到一起。是个苦命的女人。”第一次到她这样称呼自己,韩端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贺雅菲地细腰:“菲姐。别这样说。”“吻我。”只简单的两个字,就如同被施了魔法。已谈不到主动与被动,两张嘴紧紧地粘在了一起。贺雅菲情动如火,身子如猛然间被点燃,不停地扭动,仿佛要把自己揉到韩端的身体里面。韩端自也倍受煎熬,心火莫名地燃烧起来。胸前被两团软肉不停摩擦,一片**。身上的坚硬更被那片柔软刺激地要冒火。曾经的经验刹那间被唤醒。他深深地吸口气,再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能对得起刚刚品尝了初恋味道的雅楠吗?那浅浅的一吻泛上心头。当然比不上贺雅菲这般火热,却自另有一种甜蜜在心头,第一次承受那种刻骨铭心地滋味啊!韩端悄悄地运起了[龙眠]心法,借感觉气息运行路线以抵挡贺雅菲无言的诱惑。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