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雅菲,实是韩端心头难言的痛。弄不清对她抱了一种什么样的情感,相识本就在偶然间,蒙人家介绍到[周氏]打工,贺雅菲年长几岁,各方面非常照顾。很快地,韩端就把温婉可爱的她当做姐姐看待。似乎一切都在无意中,没有任何的铺垫,在特殊的场景下两人迅速突破了男女间最后的底线,那么顺理成章。成熟、诱人的身体,对青年男子有着天生的诱惑,大概男人的劣根性作怪,韩端不敢承认自己对她是迷恋的,却也不能说是排斥。话转回来,真正让自己倾心的的,是她的堂妹,就坐在不远处的贺雅楠,中间只是隔了一道门。但想到曾经与自己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子就快要嫁做他人妇,心情实在复杂。感情最是没有标准答案,无论学业还是商业,哪怕复杂的社会,都要来得更直接,但要掺杂了感情的问题进去,一切就变得难以轻下定论。当然这不仅限于男女之间的那种瓜葛,其他亲情、友情也是如此。千百年来,华夏人就以一种独特的民族文化,诠释着纷繁复杂的世界,以一种超然的姿态,彰显着与其他种族不同的人生理念。“无心哪有情,无情哪有恨,无恨哪有爱,没有爱恨情仇,又哪来的心中千结?……”几次鬼门关前徘徊,经历过与年龄不相称的生离死别,韩端早以为任何事情都能轻松面对。但这一切,就被“贺雅菲”这看似无奇的三个字给彻底搅乱了。翻腾的心好不容易有所平复,不愿继续听到“贺雅菲”这三个字,以免刺痛隐隐作痛的心。韩端搜肠刮肚,把话题叉到别的地方。他打起精神。一双手滑动在周松梅那仍然细腻光滑的颈部。后者随着他地动作。轻轻发出舒服地吟声。这时韩端突然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却又那么执着。顺着鼻腔直达肺腑,有种说不出的惬意感。起初认为周松梅身上散发出的味道,韩端颇为惊奇,以前接触过几次,并没记得她有这样的异香呀。尽管香味让他神难守舍,韩端还是小心翼翼地掩饰,不欲周松梅知道。这可显得非常不礼貌。医人的敏感,很快又辨别出了其中的不同之处。这是一种药材的味道啊。到了这个时候,与天性有关的求知欲就让韩端来不及细想失礼不失礼地了,鼻子轻轻耸动。“怎么了,小端?”周松梅察觉到他手上慢下来。后来听到他吸到鼻子的声音。韩端一点也不结巴了,停止手上地动作:“周阿姨,空气中好象有一股药香啊。是什么呢,让我好好想想……”周松梅把椅子轻轻转动了一下。好奇地看着韩端,这小子的鼻子用什么做的。韩端脑子不停地旋转,搜索起藏在脑海深处的杜龙药学宝藏。他突然叫了起来:定是种生活在极寒之地地药材。肯定还非常稀有!”“你怎么会知道?”周松梅的眼里不再是惊奇,而是代之一种无法想象的表情。她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一个小柜子前面,拿出钥匙打开,取出一个长长地木盒。周松梅一按之下,小盒子缓缓弹开,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飘了出来象有一股紫檀的气息,还有别地,都是好东西呀,普通人家是不可能见到的有一味非常奇怪地药材吧,是自己在药房和何爷爷的收藏里没见过。忽然一声,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从脑子闪过,就如同一只无形的怪手给作了切换,韩端的思维突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七彩莲花]……能散发出如此芳香的气味,一定就是它了。这个名称闪过,一切不曾有过的知识又涌上脑海,似乎等他完全记住,这才又变回了自己。“[七彩莲花]!”韩端脱口而出。周松梅大吃一惊:“小端真是见多识广啊,这正是用[七彩莲花]配成的药丸,恐怕很多中医大夫都不一定认识,你这样就能闻出来?”“七彩莲花——!?功能养阴培元,用于先天虚弱,……”韩端激动地接过了药丸,一点没考虑是否有卖弄的嫌疑,就刚才冲进脑海的那些夸夸其谈起来。他突然跳了起来:“周阿姨,难道……这是给雅楠服用的?”周松梅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这小子简直是个怪胎啊。勉力压制住惊诧莫名。提到女儿的病症,周松梅的好奇心就淡了许多,口气也就显得有些不情愿起来:“是啊,你猜得完全正确,这确实是给雅楠服的。”韩端如同战士见到新式武器,猎人见到心仪的猎物般,无暇顾及周松梅的表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盒内物。是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药啊!精致的木盒分成了几格,有几个格子里放的是炼制好的药丸,外面包了一层薄薄的油纸。单独的一格,内盛一朵只剩了三瓣的花朵,韩端伸手把花取出来,放到鼻底,深深地嗅着。没错,确实[七彩莲花]的气味,只是经过了焙制,花瓣都呈淡黄色,而不传说中的每瓣颜色各异。周松梅看着欣喜若狂、如获至宝的男子,瞪大着眼睛,简直不忍打断他。思维忽然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而是被另一个人的记忆所把持,韩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心里泛起说不出恐惧感。一直在打量着韩端,见他脸上神情古怪,周松梅搞不懂。至于这样吗?“怎么。有什么不妥吗?”韩端又拈起一粒药丸,也不打开薄纸,隔着轻轻摩弄,随着温度稍稍升高,挥发出一股独特的味道。疯狂过后,韩端使劲摇了几下脑袋,确信还是自己,这才重新镇定:“周阿姨,雅楠一直都在服用这种药丸吗?”“是啊。雅楠几年来就是靠它维持,方子是她舅舅寻了一位隐者开的。药材也是他才费尽周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