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上课,一班人饿得肚子都快瘪了,辅导员这才检查验收合格,施恩把几个人放回了教室。在教室的路上,韩端与娄建强一干人互相之间大瞪其眼,谁都没说什么,但积怨更深却是肯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有这样的火气,如果放到以前,这么大打出手的机率相对来说还要低些。韩端自己也搞不清楚,难道受了这次伤,在家里研习先师的心法和技法,连性子也跟着变了?刚接受杜龙心法时性格变化还能觉得出来,现在似乎一切都发乎自然,莫非已经改造完成论是福是祸,自己上了先师这条船是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有了这一场“战争”,班里同学的派系更明显了,如果说以前还有多个游离阵容,现在却基本演变成了两个帮派。下课之后,同学们就自动凑成两堆,谈论的话题却都集中在了上午发生的战斗,曹帮有些泄气,集中到韩端身边的却是以兴奋为主。应采蕊悄悄从桌洞里拿了两个面包递过来:“韩端,干的好,我早就看这帮人不顺眼。”段辉也不掩饰,扔过来一瓶矿泉水:“好样的!痛快!”被关了半天禁闭室,韩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受伤跟这伙子人似乎并不知情,那娄建强像是顺口胡说刚刚还感到解气,此时却没有一点胜利的感觉,苦笑着对段辉道:“我这人是不是太暴力了,对同学这样下手似乎狠了点。”“教育一下这几个家伙也没什么不可以,要不他们总要骑到人头上来的。”段辉是觉得很解气。明知段辉在安慰自己,或是跟这曹文轩一帮人有宿怨,但想想他们此前的作为。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倒是痛快了,可惜似乎选错了对象。韩端对周围局势看得很清。因为自己这次出头,班上局势更加微妙,显然部分同学想借着自己跟曹帮分庭抗礼。这个局面对韩端来说也无所谓,只是水被搅得浑了,反猜不到是谁在背地里下黑手了,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愈“复出”的第一天。在学校里的日子简直糟糕透了。距离放暑假也不远了,不管跟同学处得怎样,来中医地第一个期末,总得好好准备考试,免得弱了何老的面子。这么想着,韩端熬完了这一天的功课。跟夏克爽有一个约定,只有后者真地走上了正路,能够自食其力了,才允许进自己的住所,韩端也会去拜见他的老母亲。[金风玉露丸]是从刘想那儿拿走的。这个月通过何老做成的药丸跟上月数目差不多。考虑夏克爽家里比较困难,还多分了些给他。夏克爽早就在电话里说要当面送钱,可又为约定所束缚,直到韩端出了山才有这个机会。听说他今天回学校,早早约好了请吃晚饭。韩端也是这么想的,亲兄弟明算账,经济上地东西还是早点弄清楚了好。只是心情被弄得糟透了。去赴夏克爽之约地时候还有些闷闷不乐。他叫上了凌零一起过去,自己受伤的这些日子里。一直蒙她照顾,也把这小丫头闷坏了。夏克爽把一个信封递过来。韩端数也没数,又从中抽出几张递回去:“夏大哥,你走正路,家里一定也高兴,这是我孝敬老妈的,你要自己多多注意,千万别再重蹈覆辙。”通过个人努力来赚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夏克爽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对韩端这个大学生更是佩服非常。觉得他思维敏锐,人也仗义,听话地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对这个比自己小的家伙五体投地。韩端大伤初愈,酒是一口没沾,倒是凌零陪着夏克爽喝了几杯。“兄弟,我找人去打听了害你的人。”夏克爽几杯酒下肚,话头就打开了。总觉得自己应该为韩端做点什么,急着汇报调查结果,神情间却不见兴奋。韩端不欲他插手:“夏大哥,你既然决心走正路了,就别再搀和这些黑社会的事情了,小弟会不高兴的,你家里人也会有想法。再说了,我的事情自己会解决。”“没有。”夏克爽拍着胸脯说道,“我绝对没用以那些乌七八糟的手段,只是托以前地几个兄弟给问了几下,也没擅自决定,只是把结果告诉你。”肖凌零却着急了:“夏大哥,知道是什么人了吗?”“北区兄弟透露的消息,说那次做事的是两个外省来的人,做完就走了。”凌零性急地问道:“到底是谁指使的?”“这个……”夏克爽一副自责的样子,似乎这事成了他的错,“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正是很有实力地人物,一般人惹不起。”韩端再次陷入沉思,怎么陷入了这么复杂的事件中呢?有实力地人物多的是,似乎接触地好多人都有很深的背景,茫茫人海,又如何寻找呢?不会是谁搞错人了吧,想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下这么大本钱。当然,这些疑问他只是装在心里,却没有说出来,不能让爱护自己的人担心。夏克爽恢复了点精神:“道上的几个兄弟对你很佩服,说你只一脚,就把一个小子的肩骨踢成粉碎了,估计是废了。”“真的呀?”凌零不相信。“当然,是从外面传回来的消息。”夏克爽拍了拍韩端的肩膀,有些羡慕地说道:“不知道兄弟怎么学来这么好的本事。”听起来不象假的,自己情急之下反击灵技]的神奇也不是没有可能。韩端叹了口气,夏克爽虽答应了自己,却还是那么崇尚武力,怕是一下子难以改过来。当下劝道:“夏大哥,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还不是差一点送了命。那次是情急拼命,又哪有什么真本事。”他就想改变夏克爽的认识,又叹息一声说道:“通过这次遭遇,我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