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端自觉也有些扛不住了,厕所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遍,听到周松梅的问话,迷迷登登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多么喜欢喝酒,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没那么多压力,能让人觉得放松。雅菲也经常夸你,可惜她比你大了,又马上要订婚了。”
“周总您别这么说,您和雅菲姐对我都很好,我一直把你们当大姐姐呢。”
“这孩子又胡说了,以后不能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
“我说的是实话。”韩端急道,“跟你们相处,总是觉得很温馨,很自在。”
周松梅叹了一口气:“小端,没听人说吗,无商不奸。只有没冲突的人在一起才能和睦相处,如果万一哪天你我成了竞争对手,我可能就不会这样客气啦。”
“周总对我这么好,我想一定不会有那天的。”韩端一杯酒倒时肚里,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了。
周松梅“咯咯”地笑了起来。
贺雅菲突然又从桌子上抬起头来,费力地睁开眼:“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周总刚刚提到你的男朋友很帅、很有本事呢。”
贺雅菲脸色变了,而周总似乎也不愿意提:说这事了,咱们喝酒。”
你来我往,两箱啤酒被喝空了。周松梅喝的最多,却依然保持清醒,说话保持着分寸。
韩端已经有了醉意,贺雅菲更好不到哪儿去,二人都有些吐字不清。
“行了,今天就喝到这儿了,真痛快,以后有机会小端再回来陪阿姨喝酒吧。”周松梅说完,招呼着结账。
阿姨,看来她喝酒也是不是没有感觉嘛。
韩端勉强撑开眼皮,扶着摇摇晃晃的贺雅菲,走路已经不成直线。跟在后面出了这家不起眼的饭馆。
周松梅打开了自己随身的小包,掏出一个方纸盒:“小端,咱们相处一场,送一件礼物给你,希望还能记得常回周氏来看看。”
韩端头脑发热,毫不犹豫地应道:“一定会的。”看也不看,把那个纸盒塞进了口袋里。
周松梅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自己先坐上去:“小端,我住得远,先回去了。你负责把雅菲送回家,要是出了什么闪失,我可唯你是问。”
贺雅菲一手扶着韩端的肩,和他一起跟周松梅说了再见,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
韩端等来了另一辆出租,把贺雅菲扶进去,自己坐在旁边。说了贺雅菲的地址,就把头靠在后背上,呼呼地喷着酒气。而贺雅菲更过分,整个人都伏在了他身上。
好不容易把贺雅菲弄下车,韩端艰难地扶着她向楼上走去,说是扶,其实差不多是背着了。软软的身子压在身上,好在他也喝多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让贺雅菲靠在墙上,韩端却发现她的包不见了,一下子着急起来,晃晃贺雅菲:“雅菲姐,你的包呢?”
贺雅菲抬起朦胧的双眼:“被小婶拿走了。”
来是真迷糊了,那怎么进去。摸摸自己的口袋,还好周总送的那个盒子还鼓鼓囊囊的在身上。
“钥匙在我身上。”贺雅菲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
韩端赶紧摸摸她的裤兜,空空的。
“在这里。”贺雅菲指指上衣。
外面没口袋,韩端只好把手伸到里面去。他也站立不稳,一下子摸到了一团软肉,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坏小子,吃人家豆腐。”贺雅菲吃吃一笑,自己伸手,摸索着把钥匙掏出来递给韩端。
拉着她的手搭在肩上,韩端摸摸索索地开了门。开了灯,两个人全一头栽倒沙发上,乱作了一团。
迷糊中,韩端感到有人推了推他:“我不行了,我要吐了,扶我去卫生间。”
临危受命,韩端强打起精神,扶起贺雅菲,两个醉鬼划着弯弯曲曲的线条直奔卫生间。
还不等对准马桶,贺雅菲已经一声吐了出来,地上,韩端身上都是。
受到感染,韩端也效仿起贺姐姐的动作,两人扶着墙,一块对着马桶喷射。
吐完了,感觉舒服点,两人相视苦笑。
贺雅菲先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丢在一边的架子上,又把韩端的上衣也给扯下来,搭在自己的衣服上。
相偕走了出去,两人的气味都够难闻的,倒是谁都不能嫌谁。
贺雅菲清醒了不少,拿两个杯子倒水,却终是下盘不稳,无力地委顿在沙发上。
“知道我为什么可能嫁给一个并不熟悉也谈不上喜欢的人吗,利益,都是为了家族利益,可是为什么偏偏我就得放弃自己的幸福,为什么是我?”贺雅菲翡从中来。
“雅菲姐,我看那位邹先生人很不错的。”
“不错,那都是表面现象,那个家伙名声坏着呢。”
酒后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节,韩端用手拍着贺雅菲的肩膀,轻声安慰:“雅菲姐,那也许都是外界的传言吧。”
贺雅菲嘿嘿地笑起来,不过比哭都难看,嘴里喃喃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