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雅菲过电梯门而不入,摇摇晃晃地拖着韩端向楼梯上爬,或者说是由韩端推着她爬楼梯。
韩端暗暗叫苦,好在她住的不高,到三楼就停了下来。
贺雅菲掏出钥匙开门,可晃晃荡荡地就是塞不进钥匙孔里,几次尝试失败索性失败,后背靠在了防盗门上,钥匙向韩端一丢:“你来吧。”
韩端接过,怕贺雅菲滑倒,又抓过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尝试着一把把的钥匙开防盗门。
“皇天不负有心人”,两道门终于全被打开了,韩端额上的汗也不住流下,当然不是因为门有多沉重,关键在于压在身上的女子几乎失去了意识,实在不轻松。
扶着软软的女子身体进了屋,韩端摸索了半天才找着开关打开灯,长长地松一口气,小心地把贺雅堆在了沙发上。
此情此景,韩端也只有反客为主,找到饮水机倒了杯水,递在费力抬起头的贺雅菲手上。
可一会儿功夫,她仿佛头都抬不起来了,只好坐在旁边给喂了进去。
这一折腾,韩端的汗又出来了,不停地后怕,醉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能把车开回来的,二人全身而退真是万幸啊。奉劝各位尊敬的市民朋友,千万莫学这位酒后驾车啊。
贺雅菲脸色红润,呼吸急促,躺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眼。好在屋子虽大,房间却不多。韩端稍稍一转就找到了卧室,弯腰把她抱进去。
“雅菲姐、雅菲姐。”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只得抱了她放在床上,右手把把鞋子脱掉,并拉过薄被盖上。
见贺雅菲怎么放下就怎么躺着,韩端又把她扶起来大衣脱去,紧身的毛衣遮不住女性的标志,这就是刚才不住折磨自己的部位了。
韩端别过头不敢细看,生怕会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唉,自己还真久了周氏的,要么就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否则怎会在不长的时间内分别如此这般为这对婶姪服务。
做好这一切,韩端无法再在这儿逗留下去了,隔着被子似乎也能感到那份起伏,青春的贺雅菲比周总有着更大的诱惑,悄悄转身打算离去。
突然贺雅菲呻吟了一声,韩端不由停下了脚步,他也喝多过,知道醉酒的滋味。碰到有人喝多了,舍友们都是拿块凉毛巾敷在额上,能舒服一些。
但在这样寒冷的季节,此种做法似乎有欠人道。想了半天,韩端只好蹲在床边,轻轻地在在贺雅菲头部按摩起来。
这种按摩方法据称有醒酒的功能,想不到第一次应用却是在贺雅菲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身上。
呻吟逐渐平复,痛苦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看来还是很有效的,韩端再无犹豫,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就飞快地逃离了现场。如果他再次返回,一定能看到贺雅菲脸上那满足的笑容。
再次见面,是节后的事情了。贺雅菲明显还不象她的婶子那样善于掩饰,第一次看见韩端,脸还是立刻红了,头也悄悄低下去,哪还有半分游刃有余的大姐模样。
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那天的事儿,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是贺雅菲看韩端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也更愿意他在身边帮自己干点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开学不远了。
节后工作不多,打扫卫生的员工请假没回来,韩端又接手了清洁工的部分工作。
所谓冤家路窄,一抬头间,韩端又一次见到了墨镜,几乎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人物,不过时间上略有差异。
墨镜,又见墨镜!
犯相的两人又一次相遇了!还冤家路窄,不过这次韩端了解了对方的身份——周总家的少爷。
“墨镜”仍戴了墨镜,不过不是原来那副,淡绿色的镜片能够看到眼睛,夸张的镜框形状更加奇特。
换了身同样肥大的西装,只是颜色有所改变,奇怪的是穿在这个娘娘腔的身上却不感到有多蹩脚,反倒有那么一丝和谐。
韩端心里不由感叹,这套行头真是“人妖”的绝配。
“墨镜”两手插在裤兜,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在韩端身边人迹罕至上。
韩端本想装做未见,此时却怎好视若路人,毕竟自己还是周氏的员工,无论来者为谁都不应失了礼貌,当下淡淡点了个头:“周总在办公室。”
那些问好的话却终是说不出来,心底的不屑挥之不去,声音难带一丝感*彩。
“墨镜”一声,故意在韩端刚刚拖过的地上踩了几下,示威般地龇龇牙,神气地向前走去。
韩端心里那个气,想到了那句经典的台词:只能怪自己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见了错误的人。也顾不上什么修养、礼貌,拖把重重地在地上捅了一把。
做完之后他也感到自己失态了,为什么这么容易被这个人妖激怒。
“墨镜”显然听到身后的重响,居然回头做了一个出乎韩端意料的动作,潇洒地摘下墨镜,冲韩端做个鬼脸,还送上了嫣然一笑。
韩端只觉得眼前一亮,峨眉弯弯,双目圆睁,挺拔的修鼻,微微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