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船上的两名逆贼抓起来。”木易凌日大喝,船上的高手几要奔出。
原来这船上看似没有几个人,可是却埋伏了许多高手在内,此刻听到木易凌日的吩咐,就要奔到甲板上。
我一把抓着木易凌日的手,急声道,“不要,太子殿下。放她们走吧。”
木易凌日把视线转到我身上,他离我近,近到用眼神逼视我,我几乎站立不住,他在我耳边低语,“你终于出声救他们了。”
我这才明白,其实木易凌日并没有想难为他们,只不过这样做是一是为了警告他们,二就是为试探我对暗袭的心意,他还是忘不掉蒙面救我那晚,我对着暗袭伤心欲绝的那副神态。我心里紧紧的,怕自己说太多,反而害了暗袭。
只能淡淡笑道,“翼朝是仙凌国的邻邦,即使挽致公主是潜入而来,如果就此消失了,翼朝不会借此为理由,也会生出别的缘由来进犯仙凌国,到那时两国交战,百姓遭殃,太子殿下也不希望看到吧?”
挽致一时也愣了,没有想到我会出言相劝,转瞬间看了暗袭一眼,便明了了,笑道,“还是凤姑娘识大局,不过多情自会让人忧,凤姑娘还是好生伺候太子吧。”
暗袭这时感激地深深看我一眼,低下头去,在思量着什么。
木易凌日却狂笑起来,“本王未来的太子妃竟是如此这般的深明大义,倒是让本王以前小觑了,好,本王就看在你的份上,放了她们。来人,随船送她们出仙凌国,未出边界,不能往回。”
赵正舫自是安排了人手去办,船上隐藏的高手此刻又凭空消失了一般,还是只有几个人的样子。
挽致这时正色地看向木易凌日,“挽致自是会回翼朝,只是挽致心有不甘,敢问太子殿下,在水云间,你对挽致当真一点也没有动心?挽致那里做错了,让太子生疑?”
“在水云间,第一眼看你,我并无疑它。,虽然是后来你假装喜欢我,可是你的眼睛里并没有爱,并没有感动。我那时也不过是考虑你是心机太重了。我找人去查了你的家世,却发现青楼老板说你是前几日刚被卖进的,去你说的家去差,却发现你家里是破败了,但是确是一夜之间破败的,这让我可疑,正好宫中来报,翼朝公主已经潜入仙凌国,我就生了疑心。
以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故意冷落盏盏,可是内心却是对你厌恶之极,你几次三番想要害她,我对你早已无半分好感,只不过你后面隐藏的那个人太深,我查不出来。盏盏又被暗袭的马车掳走,我只能在水云间跟你挑明了。”
木易凌日越说,挽致脸上却越来越难看,她沉吟不语好久,才苦笑几声。船已经开了,赵正舫派的几位高手飞身落在挽致的船上,渐渐远去。可是,挽致却猛地回头看着我,用口型说着,“我一定会回来,走着瞧。”那脸上不是幽怨,而是深深的嫉恨,不是妇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是狼群只见争夺猎物的愤恨。我看着挽致那恐怖的表情,大骇,浑身一颤,木易凌日低声说,“放心,只要在我身边,没人敢伤害你。”
我默默不语,随他回了船舱。
船舱里元宝慕清寒都在,连星蕴魂也在一角独坐。定是刚才他们已经听见动静想到甲板,被赵正舫以保护他们安全为名留在船舱里。
元宝看见我回来默默不语,担忧道,“小姐,你没事吧?”
木易凌日冷冷道,“她怎么会有事,她刚才救了那两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星蕴魂听见木易凌日如此说,眼神里起了波动,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忧伤的表情,他低低问道,“他走了?”这是指挽致还是暗袭?
“是的,走了,都走了。”这个回答算周全吗?
我看着星蕴魂,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端倪,却发现木易凌日也在审视着他。只有元宝他们还摸不着头脑。
星蕴魂看见我和木易凌日的眼神,轻叹一声,说道,“看来你们都知道那夜我与暗袭见面的事情了。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家小姐忽然防你,连你煎的药也不敢喝。难道说你是翼朝人,你也是挽致公主的手下?”元宝问道。
我不是翼朝人,我在此之前其实也没有见过翼朝公主,更没有想到暗袭竟然去做了她的杀手。”星蕴魂无奈说着。
“也就是说你只认识暗袭,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半夜私下见面?”说话的是慕清寒。
“我与暗袭其实是师兄弟。”
话一说完,已是一片唏嘘,原来如此,可是不知为什么暗袭会做了挽致的杀手?而星蕴魂却乔装成了乞丐?
“我们师兄弟两个自小在被师傅带到深山里长大,传授我们武功,师傅把下毒的本事教给了暗袭,却把解毒的本事教了我,我们武功本是不相上下,可是暗袭却一心要跟我争个高低。师傅去世前,要我好好管教暗袭,我自是谨听遵命。可是不想,有一天,他留书一封,突然下山了。我怕他性子急,闯下祸端,便跟着下山寻他,怎么聊到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挽致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