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不相信凤盏盏真的失去记忆了。
“我是相府千金,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元宝,你不要耍我开心。”凤盏盏摇摇头,一副比元宝更不知置信的样子。
元宝伸过手来摸摸凤盏盏头,“小姐,你不会昏了头吧。难道真得摔跤失去记忆了?”
凤盏盏犹疑道,“难道我竟然是摔一跤昏迷了?”
“是呀,当时我还以为顶多磕个腿部淤青,歇歇就要赶路了,可是你却一直昏迷了,怎么也叫不醒,没有办法,我们只能等你醒来再上路。”
“上路?上哪?我们是要回相府吗?为什么我父亲不派人来接我们?”凤盏盏懵然。
元宝不可思议地大叫,“小姐,你要搞清楚状况,我们现在是在私奔,准确的说,是你和慕公子在私奔,我不过看我们主仆情深的份上来陪着你罢了。”
私奔?凤盏盏头脑一昏,自己竟然跟人私奔?不对,自己是相府千金宰相之女,怎么会做出跟人私奔如此下作之事?
不过凤盏盏心里也是得意的,醒来头脑是一片茫然,不过竟然是相府千金,她掩饰不住的笑容,随后不可节制的狂笑让元宝瞠目结舌。
凤盏盏的得意在元宝看来有些癔症,自个家的小姐从来都是谨言慎行,从来不露形色于外的,这会竟跟变个人一般,脸上神采飞扬起来。
凤盏盏想跟元宝要面镜子,她忘记了一切,连自己个模样都记不清了,如果是个母夜叉,任凭是相府千金,也断不能寻个好夫婿。
元宝没好气地说:“小姐,好歹是我们是在私奔,要轻装上路,怎么可能要带着那么重的铜镜,再说你一向对自己的容貌自信,所以从来不肯像二小姐一样每天坐在镜前梳妆打扮。怎么这会好端端就要起镜子来?”
凤盏盏有些着慌,“二小姐?”
“小姐,你难道连自己妹妹也忘记?虽说她是那个可恨的二夫人所生,性格也有些娇纵,可是你一向对她很宽容,连她有时抢你心爱之物,你也一笑而过,怎么这会就偏偏像是忘记了?”元宝诧异地看着我。
凤盏盏看着元宝,眼睛里虽还是聪慧,却更多的是茫然。
元宝叹口气出去,一会功夫便端来一盆水,“小姐,你将就着在水里照照吧,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很穷,买不起铜镜,娘亲都是用这法子的。”
凤盏盏低下头去,清澈的水里出现一张娇俏的脸,十五六岁般若年纪,明眸皓齿,精致绝美的五官,眼睛似一湖秋水,又如水晶般的澈透,红唇欲滴,瑶鼻巧耳,肌肤似雪,细腻如温玉,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想不到是竟是这般美貌。”凤盏盏啧啧发出由衷的感叹,抬起头看着一旁的元宝眼神中的不可思议,“小姐,你是很漂亮,可也不是头一次照镜子,用得着这么惊艳的表情吗?你好歹是大家闺秀,总要懂得含蓄吧?”
凤盏盏不好意思地笑了,脸上有些羞红。
对相貌的热情劲一过,凤盏盏就冷静下来,趁着那个上山挖土豆的落魄书生还没有回来,她要赶紧把事情理顺清楚,这样才能有备无患。
凤盏盏把元宝拉到床上一起坐下,“元宝,我昏迷两日,头到这还有些疼痛,能不能麻烦你,把慕公子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呀?”
元宝一边翻白眼一边大叫,“小姐,当初可是你要死要活地跟人家私奔,还在我面前对人家山盟海誓永不相忘什么的,现在只不过昏睡了两天,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呀?”
“我要死要活跟他私奔?”凤盏盏真的惊呆了,好好的相府千金不做,来这里吃苦受累的,难道自己有受虐倾向?
元宝看凤盏盏一头雾水不像是装的,不耐烦的说,“好了,我细细讲给你听。”
原来事情是如此这般。
有一天凤盏盏无意间碰见慕清寒在街边卖字画,凤盏盏看他英气不凡,才情横溢,很俗套地从此和慕清寒一见钟情,郎情妾意,书画往来,当然这都是元宝跑腿。
慕清寒是没落的贵族,祖上也是封侯盟荫,不过到他这一代已经完全没落,家里有父母和妹妹四人,只靠富家亲戚接济度日,慕清寒不忍看亲戚脸色,抹开颜面,自己摆摊做了字画生意好养家糊口,凤盏盏看他如此孝顺,更加觉得他人品俱佳,从此就对他有了几分真心。
凤盏盏不忍看他落魄,时常让元宝拿些珠宝首饰给他,慕清寒坚决不肯收。凤盏盏想说服爹爹让她两人成婚是万万不能的,想一个宰相之女不攀龙附凤,也终不能嫁给一个落魄书生。正在凤盏盏无可奈何的时候,当今皇上指婚了,把凤盏盏指给了当今太子易凌风。理由是凤盏盏相貌出色,人品仁厚,精于女红。
可是凤盏盏并不想嫁给当今太子,因为传言太子冷血无情之人,而且最不能令人忍受的是他可能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早已进宫的几个侧妃至今未能沾太子雨露。
凤盏盏慌了,急忙找来慕清寒商议,慕清寒怎敢与太子争女人,嗫嚅道“既然是皇上指婚,你嫁得还是当今太子,我们还是认了命吧,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