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说此话当然有我的证据,你先别急,这事娘娘做主才是,否则我纵然说了,你心里也是不服。”
清柔自恃无罪,“好,你便说吧。皇后娘娘最是开明公正。皇后所决断的,清柔自是心服。”
“你即便这样说,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你刚才端给娘娘喝的什么?”
清柔不解得问道,“仁汤呀。”
我笑道,“仁汤,最易引起滑胎,你把这粥给皇后喝,又撺掇皇后把这粥赏给我喝,岂不是居心叵测,意图伤害皇家子嗣?”
其实当我说到仁粥引起滑胎的时候,清柔的脸已经煞白了,又听到我给她按了这么大的罪名,早已吓得腿脚发软,站立不住,只是可怜兮兮得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您要给清柔做主呀,您是知道清柔的脾性,断做不出这种事情来了。”
哪知皇后眉毛一挑,便说道,“你做不出这种事情来,难道还是哀家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清柔一下子愣在那里,竟是连哭也不敢哭,只是紧咬着牙不出声,那一刻梨花带雨般,也有几分动人。这般女人,起初还以为皇后一定会为她撑腰说话,只是没想到首当其冲便把她甩了出来,偏生她根本有口难言。
“皇后,既然你说了要公正廉明,还请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决断。”
皇后看了清柔一眼,虽然此宫女是为了给太子做妃子而尽心培养的,可是但凡牵扯到自己,还是会轻易舍弃的,只好说道,“她但凡犯了这样的大错。本宫身边是留不得她了,来人,打二十大板,送进景文宫。”
这下清柔慌了,抱住皇后的群脚,大声哀求,“皇后娘娘,您饶了清柔吧。求求您。”
皇后不耐烦,急于把清柔弄开。挥挥手,自有宫人把她拖出了大殿。不多时候,清柔便大声呼痛起来,怎奈清柔声音再凄厉,此刻在皇后耳中已是噪音,皱皱眉头便不注意清柔那边动静,而是和颜悦色得对我说道,“太子妃,哀家身边的宫女无状,哀家早已惩罚了她。你不要以为意,这是哀家地亲孙子,哀家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害他?你且放心回宫养胎,时不时也要来给本宫请安,本宫也好看看你的境况。”
我浅浅一笑,有种心知肚明的感觉,“谢皇后美意。盏儿定当时常请安在皇后身边服侍。”
皇后命人赏给我许多物件,只是这些物件我都是瞧不进眼里的,突然想起寻常人家,这时候,怕是婆媳和睦,争着为未出世的孩子做些小衣服,其乐融融吧。
想着想着,顿觉心里凄苦,不禁鼻头一酸,只待落下泪来。
回到荣华殿。木易凌日早已候在那里,连朱颜也硬挺着起身站在殿外等候,见我安然无恙的回来,都是欣喜。
“太子妃。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这荣华殿的青石砖可要被太子给踩裂了。”朱颜笑道。
木易凌日看我虽是脸上挂着笑容。眉头却是一丝愁容,不禁问我刚才在锦仁宫发生了什么事。
我淡淡得把在锦仁宫里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人眉头也是跟着紧锁与舒展,我知道两人是真心关怀我,所以才强颜欢笑,只是心里更觉不舒坦。
木易凌日却赞道,“盏儿,这些年你历练了,刚才地事情你做得很得体,否则还不是让那些轻狂的给欺侮了?”
我淡淡一笑,却也感慨,是什么让我如今多了算计与心机?
我有些乏了,想躺下休息,木易凌日体贴我,屏退了众人,不过留下朱颜在我身边,怕朱颜伤势未愈,还吩咐人给朱颜身下铺了一床虎皮毯子。为这份细心,朱颜差点落下泪来。
木易凌日让小环子叫过凤言凤语来,低低嘱咐他们几句,便出去了。
我看木易凌日已然出去,便对朱颜说,“朱颜,你去找个底实地人,给景文宫里的清柔送些衣物去,只是别叫皇后那边的人瞧见。”
朱颜有些不情愿,说道,“太子妃,刚才她在锦仁宫那边给你气受,如今你还照拂她,我瞧你心肠是一点也没有变。”
“朱颜,你怎么这么瞧不起你主子?我让你送自有道理,快去吧,小心身上的伤势,不需要你自己亲自去,否则叫锦仁宫的人瞧见了。我瞧那天待在你身边的那个宫女倒似个伶俐人,不如叫她去吧。”
朱颜笑道,“太子妃说的可是红袖?她原本做的粗使丫头,那日见有宫女欺侮她,她躲在一处哭,看见我后,我原本以为她会向我诉苦,可是她只不过抹干眼泪听我吩咐,一点也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对我说,我心里瞧着也是喜欢,所以把她调到前面做些细活,这下子那些底下人到也没有瞧不起她了。”
我念着那个名字,“红袖,算是个好名字。”
“这件事叫她去也算妥实,她刚进荣华殿不久,锦仁宫里的人一时也没有在意她,自然少了许多防范。我这就叫她去做,太子妃,你先歇着,我一会就回来伺候你。”
我那时已经昏昏欲睡,听见朱颜如此说,只是略点点头就没再应声。
醒来地时候已经是黄昏,朱颜还倚在我的床榻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