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日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不暴虐但是从不杀但是从不宽容,他不是个百分之百的正面人物,可是他从来不是个反面人物。
我气恼他反复无常,虽然到最好总是以为好的名义,也心疼他权势之争下强自硬撑的悲壮。
现在他醉意朦胧,或许忘记马上就要册封灵妃为太子妃的大典了。我在床后面的帐幔后,默默不出声,在他不停的低唤下失去了坚决,我很想迈出腿来与他相见,很想,可是寝室里马上又进来了一个人,她杏眼圆睁,看着醉酒的木易凌日,眼睛礼却都是恨意,那就是灵妃,我惊诧她那原本无欲无求的眼睛里为什么多了些许狠虐,是恨还是因为爱到极致,我揣摩不了。
灵妃不出声音得靠近木易凌日,木易凌日呵呵笑着,嘴里朦朦胧胧得说着,“盏儿,是不是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放弃我,你会回来与我相见。”
木易凌日伸手想去拉住灵妃的衣襟,灵妃往旁边一闪,木易凌日失手摔在了地上,“盏儿,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心里是想你的,你不要说你看不明白。”
灵妃慢慢吐出口几个字,声音低却清晰无比,“木易凌日,你可以胡闹,但是不要让别人陪着你胡闹。”
木易凌日笑着说道,“我那里胡闹?盏儿,你不乖呀,你竟然说夫君,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便扑向了灵妃,灵妃这次没有闪躲,木易凌日一把就抓住了她,抱着她不放开,还在嘴里喃喃低语,“盏儿,我抱着你,再也不分开。你不要再离开我,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灵妃不屑得说道,“堂堂一个太子,还要在这里装疯卖傻,也够可怜的。既然你要演这场戏,那么我便陪你演这场戏。”
木易凌日抱着灵妃的手一颤,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大殿外脚步声嘈杂声传来,木易凌日马上收起那副醉意。很清醒得对灵妃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也知道我不喜欢你做太子妃,接下来你总该知道怎么做吧?”
灵妃不屑得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就希望做太子妃,如你所愿,我们各龋葫求。”
“你识趣就好。”
木易凌日有意无意得看着我的方向,轻轻说道,“我会让你看看我的决心。这下你总该会相信我吧?”
我心里一紧,难道他已经发现我了?
大殿里的脚步声已经传到寝室外,木易凌日猛地把灵妃的衣服撕裂,露出香肩在外面,那肩头上因为用力过猛,还带着几道指痕,格外触目惊心。
进来的人为首的正是馨妃。她看见灵妃此刻衣衫不整,乱发披肩,被木易凌日满脸醉意地轻薄着,先是红了脸,又恨得咬着牙喊道。“住手。”
灵妃做成慌乱状,哭着扑向馨妃,“姑姑,他欺侮我。”
本来这是太子与自己女人之间的床事,馨妃虽为姑母也过问不得,但是灵妃毕竟是她的亲侄女,太子不以礼相待,而且以对待下贱女子的做法来对灵妃,叫贵为皇妃的馨妃颜面何存?
馨妃喝道。“太子,你也太无状了,如今大典即将开始,你在这里做出这等不堪的举动来。岂不是有辱皇家颜面。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木易凌日咧着嘴笑道。“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还不是要怎么样?典礼结束后,她还是要随着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馨妃看太子出口不逊,下流不堪,皱着眉头屏退了从人,荣华殿的寝室里就剩下馨妃,灵妃,木易凌日,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我,我仔细屏住呼吸,不让自己情绪起伏太大,省得乱了气息让馨妃察觉。
“太子,灵儿马上就是你地太子妃了,将来便是一国之后,你这样对她,叫人知晓后,岂不是笑她没有国母威仪?”馨妃不满得说道。
“让她做太子妃是你的意思,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来做太子妃,要不,盏儿未进宫之前,我不就可以立了她了?”
馨妃气结,说道,“那个狐狸精有什么好的?论容貌,我灵儿也不差于她,论德才,那个女人什么都不是,灵儿却是个才女。你为什么还在这当口提起那女人来败兴?”
“馨妃此话差矣,你自以为德行都比我母后强些,结果到头来还是位居人下,所以说世事无绝对,你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吗?”看来木易凌日是恨极,馨妃几次三番得逼迫他威胁他,而且还使皇后中毒后拒拿出解药。
馨妃果然光火,可是面前的毕竟是太子,不同于别人,她虽然恼火便不好把脸撕破,沉下气说道,“你或许说的也对,但是现在众多宾客都在大殿等候,你和灵儿无论如何也要出席,否则皇上怎么能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木易凌日转过脸去,不再看馨妃,说道,“这大典我是不会去的。”
馨妃恨得欲吐血,从嗓子眼来逼出几个字来,“我念你是太子,才口头婆心来劝你,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即便是不择手段,也要灵儿做上太子妃的位置。”
木易凌日哪一刻也有些慌乱,因为他看到馨妃已经看向我的位置。待要出口阻止也为时已晚,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