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木易凌日还在我身边,一脸地关切,握着我的手,低声说道,“原谅我,盏儿,原谅我。”
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甩开他的手,紧紧握住棉被,“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木易凌日还想说什么,终是咬着牙走了出去,低低得吩咐朱颜几句。
小环子那边急匆匆得跑来,差点摔个跟头,悄声对木易凌日说了几句,木易凌日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又唤过凤言凤语来守在门外,“把太子妃给我保护好,否则,否则……”一摔手急忙走了。
星蕴魂为我把着脉,一阵撕心裂肺得疼痛又袭来,我咬着牙硬是忍着不叫出声,可是星蕴魂却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他的眼睛里清清澈澈的,却是心疼万分,“你进了这宫里,最终为了什么?现在受这样的罪,难道一点后悔也没有嘛?”
朱颜哭了起来,“太子妃,为什么太子这样狠心,为什么他要给你下毒,他不是喜欢你的嘛?”
星蕴魂一惊,朱颜看他诧异便说道,“今夜,太子来的时候端了一碗燕窝粥,太子妃喝了这粥后,便身子不好了。”
星蕴魂看着我,意味深长得说道,“怕不是这个原因。”
果然瞒不过他,我撩起床幔下,朱颜才看到那碗燕窝早已被我倒在床下,当时我看木易凌日神情有异。便留了心,看他转过身去,便趁他不注意把燕窝泼在床下。
但是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还是没有逃脱这个命运,孩子还是没有保住。看木易凌日愧疚流泪,我也只好将计就计,让他继续愧疚,说出实话,果然,竟是皇后逼他做出此事。
木易凌日就算是临走。也不疑有他,一直以为是他燕窝的藏红花致使我流掉了孩子,他心里地罪恶感会令他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因为他心里还是善良的。最重要的便是他心里还是爱我的。
朱颜捂着嘴惊叫道,“太子妃,难道是皇后娘娘赐的膳食里有毒?”
我摇摇头,“不可能的。这些膳食是她赐的,宫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不会做这样蠢的事情。”
星蕴魂这时站起身来,在房间转了一圈后。才在茶水处停下来,仔细拿了茶杯闻了闻后,皱起眉头。“这茶水里有毒。”
“星御医。怎么可能?这茶水太子也喝过地。怎么没有中毒?”朱颜问道。
“这其中的毒只会让有身孕的女人小产,却并不会让别的人受到伤害。所以不易让人发现。”星蕴魂说道。
朱颜摇摇头,轻轻得说着,“这茶水除了我碰过,再无任何人碰过地。”
星蕴魂说着,“我知道只有你碰过。”
朱颜大惊失色,“星蕴魂,此话怎讲,难道你怀疑我下毒?”
星蕴魂肯定得说着,“不是怀疑,就是因你而起。”
我轻轻咳了一声,低声说着,“别乱说,朱颜她不会那样做的。我信她。”
朱颜猛地跪在我面前,把头伏在地上,“太子妃,谢谢你信任我,朱颜绝对没有辜负你的。”
星蕴魂轻叹口气,“我并不是说你成心害盏盏中毒,不过是你身上的毒药引子起地坏作用了罢了。”
朱颜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审视着自己身上,“哪里?你说哪里有药引子?”
星蕴魂走近了一步,仔细闻了闻,说道,“就在你的袖子里,你拿出来瞧上一瞧。”
朱颜疑惑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玉簪,“这是冉妃娘娘赏给我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星蕴魂拿过来,仔细看了一眼,说道,“这个玉簪做工精致,
然镂空了一个小孔,与外界可以通气,你看见里面的嘛?那便是黑玄土,遇到茶水,便会让茶水变质,旁人喝了无事,有了身孕地人却气血翻腾,直至胎儿流掉。”
朱颜惶恐得跪在我的床前,“太子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害了太子妃,奴婢不是成心的。”
我面上强颜笑了笑,或许比哭都难看吧,心里却是淌了血。
有些时候,你根本逃脱不了命运地安排,不管你是否挣扎过。
冉妃是董静若地亲妹妹,自然行事会护她周全,可是她那日苦着脸来这里又是为什么?
疼痛一次次袭来,我咬着嘴唇忍受着,一声也不想发出来,硬是逼着自己麻木起来,木易凌月踢门进来,凤言凤语想把她带出去,我挥挥手叫他们出去,这当头已经够乱了,犯不着又要搭上他们兄弟两个。
木易凌月笑着,幸灾乐祸,“怎么样?这滋味可不好受吧?我说过地,你在宫里做这太子妃的位置,不会做得这样安稳地。”
我不想理她,这个女人没有头脑,跟她讲话没意思得很。可是木易凌月看我没有理她,便口不择言来着,“你还要装出这个样子给谁看?你以为自己还是凤家大小姐嘛?你可知道现在凤家是什么境况?我父皇已经叫太子哥哥去抄凤家满门了,便是今日晚上,谁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留下活口,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