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道:“不易,为师的问你话呢,如何不回?”
田不易吓了一跳,忍不住额头见汗,干笑了一声,道:“师傅,弟子……弟子大胆问一句,长门的万师兄是要弟子去帮忙做什么大事啊?如是师门需要,弟子自然万死不辞,只是弟子顾忌道行低微,怕反是碍了万师兄的大事。”
郑通还未说话,旁边的苏茹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掩口笑道:“你这家伙倒有自知之明,其实我也是这般对万师兄说的,谁知万师兄也不知看上你哪一点了,只是笑而不语,就是要让我过来叫你前去,真是好生奇怪。”
郑通皱了皱眉,沉吟片刻,道:“苏师侄,不如你先出去一会儿,我与不易有些话说。”
苏茹微笑站起,对着郑通行了一礼,道:“是。”说着向外走去,只是她脚上伤势似乎仍有些疼痛,走路看去有几分迟钝,郑通看在眼里,面色一沉,对着田不易寒声道:“你养的那条狗自己给我看紧点,皱眉能随便咬人了?”
田不易面露苦色,尴尬无比,只得连连点头,哪里还敢多说一句,郑通哼了一声,道:“你别以为是我说你,那苏茹可是小竹峰首座真雩师姐的心爱弟子,人人都知道除了那水月之外,她老人家最宠爱的就是这个苏茹,你若是当真得罪了她,她回去到真雩师姐那边告上一状,只怕当真就将你那只大黄狗杀了也不奇怪。”
田不易唯唯诺诺,连声答应。郑通这才缓和了面色,道:“此番万剑一找你,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田不易摇头道:“弟子确实一无所知,此刻也是一头雾水啊。”
郑通沉吟了一下,道:“万剑一所为何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刚才那位小竹峰的苏师侄转交给我一封书信,却是掌教真人天成子师兄所手书的,他在信中虽然客气,但也说得清楚,万剑一所办之事绝非小事,眼下却不宜公开,所以希望若有需要大竹峰门下弟子帮忙的,让我不必担忧插手,也不要向外泄露。”
田不易心中一惊,想不到那位万剑一师兄所做之事,竟是惊动了掌教真人,可是究竟是何等大事,需要这般波折,又为了什么,放着那么多道行高深的师兄弟不选,偏偏选了自己这么一个平日里看去平平无奇的人呢?
郑通将田不易面上疑惑之色都看在眼中,其实他自己心里也颇有几分疑惑,但在弟子面前终究不能表达出来,当下淡淡道:“不易,这件事我看还是你自己做主吧,为师就不多说什么了,去或不去,就由你自己拿主意。”
田不易默然半晌,面上犹豫再三,方才抬头道:“师傅,弟子想万师兄声名素来响亮,且为我青云门中立下无数大功,同门皆敬佩之,这事情想必自然不是坏事,弟子虽然道行低微,但只要对师门有益,弟子断无后退畏怯之理。”
郑通点了点头,面上露出欣慰之色,显然对田不易这番回答很是高兴,微笑道:“如此甚好,那你就去吧,具体的事情你到外面与那位苏茹师侄商量,我就不管了。”说着站起身来,看了田不易一眼,顿了一下,道:“自己小心。”
田不易连忙低头施礼,低声道:“弟子明白,多谢师傅关怀。”
郑通笑了笑,转身走进守静堂后堂去了。
田不易从守静堂中走出来的时候,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熊不壮等人一拥而上,将田不易围在当中问个不停,田不易念及刚才师傅曾言掌教真人的书信中有不可外泄之言,也就不敢对三位师兄说实话,当下胡乱敷衍了过去,离开大眼瞪小眼的熊不壮等人,向站在另一边的苏茹走去。
苏茹看着田不易走近,微微一笑,道:“怎样,你可愿意去吗?”
田不易点了点头,道:“我虽然道行低微,但只要为了师门,自是义不容辞。”
苏茹嘴角一抿,脸颊上露出小小两个酒窝,笑道:“放心啦,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做师门,但万师兄肯定不会害你的……啊呀!”
她话说得好好的,突然末了陡然拔高声调,叫了出来,吓了田不易一大跳,愕然道:“什么?”
只见苏茹满面怒容,盯着远处熊不壮等人,田不易转头望去,却见熊不壮等人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看了过来,不过片刻之后田不易便发现缘由了,原来自己养的那只大黄不知何时悄悄出现在熊不壮等人脚边,伸头窥探,看来是偷偷跑来打探情况了。
苏茹脸色大变,盯着大黄,正待有所动作,不料那大黄实非寻常之狗,真有料敌先机之奇能,还未等到苏茹出手,大黄“呜”的一声吠叫,“嗖”的一声已然蹿了出去,“唰唰”几下就没入了守静堂屋宇之中,再也看不到狗影了。
苏茹虽然恼怒,却也不好追入大竹峰首座居所去追那么一只狗,只得恨恨作罢,田不易在旁边看着她的表情,暗中替大黄捏了一把冷汗。
苏茹向着大黄消失的方向瞪了一眼,回过头来,看来一时气也没消,没好气地对田不易道:“今日天色已迟了,明日午后,你自己去通天峰翡翠坪,万师兄会在那里等你们。”
田不易点了点头,忽地一怔,道:“你们,莫非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