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听后眉毛一挑说道:“你的意思是偏向于后者吧?!”
谭延微微笑了笑说道:“其实两种作战方案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我请了陆军总参谋长李韬和海军总参谋长蓝建枢与海军大将邓世昌。你也知道邓世昌那个牛脾气大得很,等级森严的英国传统同样被他带到了中国,这说上不是好是坏,不过官衔一级压死人,李韬在他眼中不过是毛头小伙子……李韬人虽老实但也是年少得志,在我这里吵了一顿不欢而散……”
自从中日大青岛海战之后,林泰曾对于推翻满清政权还是有些看法的,对此谭延非常理解,毕竟他的身世决定了他对满清政权的顾念,存在这种想法的又不止是他一个人,遍天下多得是。不过即便如此,林泰曾继续担任中国海军最高将领肯定是不合适了,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年国庆节,谭延组织了盛大的授勋仪式,而新中国唯一的两名大将都是海军——林泰曾和邓世昌,陆军到目前为止最高军衔为中将。
林泰曾是一个鸡肋,对谭延而言弃之可惜食之无味,无奈之下和林泰曾在西花厅进行了一对一的秘密长谈。林泰曾本想告老还乡,被谭延所拒,力劝之下成为海军参谋部总参谋长,邓世昌大将成为海军的第一号人物。“他们大可不必在你这里吵架的,打了小的还来不了老的?”
“海军方面很明确,留着海参崴俄国人肯定会再来找场子,如果一下一锅端,那远东俄国人的大舰队来了之后只能够通过外交途径寻求英法的帮助,在新加坡或是金兰湾稍作修整。英俄矛盾由来已久,而远东更是英俄分歧重点所在,英国人肯定不会给俄国人提供方便,甚至连苏伊士运河都不会让他们走;至于法国人的金兰湾那几个港口是不错。补充一下煤水还可以,想要修理战舰那是不可能的……这些困难加在一起搞不好会让俄国人放弃战争……”
“重要的还是你地意思……”沈静看着谭延。
谭延笑着说道:“我们只是给俄国人一个难忘的教训而已,我们不是战争狂,明天海陆还会有一次会面,我这不是要听听你这位大管家的意见么?”
“组安,我很清楚你心中所想的,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们需要发展……”
谭延点点头说道:“这些道理我很清楚。事实上这一切都需要实际情况来进行修订,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好就战争经费问题早作打算……其实我有种奇怪的预感,俄国人不会就这么在远东便宜了我们,如果说这是一场注定属于我们的胜利。那我希望我们能够做好最充足地准备以应对最艰难的局面!”
沈静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做为俄国在太平洋唯一的一个海军基地,海参崴并不是一个良好的选择,不然俄国人也不会在满清时代便开始谋求对中国旅顺的野心了。不过没有办法,十数年来的处心积虑依旧不能得到自己想要地结果,而在满清政权一夜之间飞灰湮灭成为历史之后,俄国人发现自己成为全世界最为不幸的人——中国建国四年多来矛头非常鲜明的指向了俄国。如果说在满清政权时代俄国对自己庞大地亚洲领土只是感到有些隐忧的话。那么现在谭延领导的中国则越来越不掩饰自己对远东领土的要求——他不仅想把俄国地势力驱逐出去,还想要对领土有着最为直接的要求。
也许正应了谭延地预感。三月下旬,俄国从波罗的海舰队中再次抽调了四艘战列舰和四艘重型巡洋舰外加十余艘小型各种用途的舰只前往远东划归太平洋舰队——中国的天津级装甲巡洋舰的服役让俄国感受到了最为直接的威胁,至此俄国远东太平洋海军已经拥有十二艘战列舰和九艘重型巡洋舰的强大海军,就是谭延也感觉大大的不妙了。
在沙皇尼古拉二世和他地大臣们看来,这支含金量颇高地舰队将会大大增强俄国在太平洋的实力,从而能够达到自己地目的——新补充的这八艘大型战舰都是俄国最近几年服役的新锐战舰,虽然都是外国货或是仿造外国货衍生的本土产品,先暂且不论其战斗力如何。就是一个“新”。
虽然这八艘大型战舰才刚刚从波罗的海出发。按照行程来算,如果快得话也许在三个月内还真的能够到达远东——这可就跟谭延预计的开战时间极为接近了。如果它们早早的进入海参崴那还好办,如果交战的时候它们如果出现在南中国海,那对中国海军而言就非常不妙了。
“将军们,你们都看过这份报告了么?!”谭延将一张报告纸仍在桌子上,左手边上的邓世昌手轻轻的一抄便将其抢先捞到了手中,对面的李韬的手只是停留在半空中。
邓世昌看过后眉毛只是稍微皱了皱,便递给旁边的海军参谋长蓝建枢,蓝建枢阅过后将报告放在桌子上,用两根手指摁住推到了桌子的中线处,这个时候杨超才拿到手中……谭延将桌子两边的人都看在眼中,嘴角只是微微一翘并没有说什么,海军和陆军在一起,总是会搞出点问题来,这些矛盾在北洋时代便开始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像李韬和邓世昌等人接触的比较多,在正事上他们也倒不含糊。
“这对先前的原定计划并没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