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漫天的山岭中,土山岭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山包而已,不过它却是附近方圆七八百里范围内最大的一支土匪的大本营,在东北土匪不叫土匪叫“胡子”,而在这正月初三的夜里已经在附近转悠了近半个月的京畿卫戍师的一支小分队总算是摸到了土山岭附近,打算在今天晚上趁着土匪过年的当口上一举端掉这个黑窝。
“情况怎么样?”距离土山岭二十里外的一座破败的山庙中,昏黄的灯光照不清屋内人的面孔,一个半边脸上都盖着积雪的大汉掀开布帘子走进来沉声说道。
屋内几个头戴狗皮帽子的军官看见来人之后立刻站起身来行礼说道:“师长放心,今天晚上这十里八乡的土匪们都聚到这里来了……”
大汉用手将眉毛和胡子上的积雪抹了下来说道:“外面的尸体是怎么回事?这里应该是大胡子的暗哨吧,不会惊动他们么?!”
一个参谋军官笑呵呵的说道:“外面这么大的风雪,连个鬼影都见不到,一时半会山上的土匪是不会想到这里的,我们也没有用枪,是特务连的人用刀子解决的……”
刚刚走进来的大汉就是京畿卫戍师的师长曹锟,谭延去了旅顺,而他必须带着部队进入东北来剿匪练兵。曹锟点点头说道:“我在说一遍,这一次不是干掉大胡子,大胡子跑了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手下那个狗头军师绝对不能放跑了,有他在手不要说方圆千里之内的大小胡子跑不了,整个黑龙江他都是门清……”
“师长。听说这个狗头军师还是个秀才?”
曹锟冷冷的笑道:“狗头军师只是个不得志的秀才,家里人被逼死了就出来当土匪,十几年摸爬滚打下来也算是个狠角色,对于黑龙江的地理非常熟悉……我们需要一把钥匙。这个狗头军师便是其中的关键,所以这次剿匪跑了谁也不能跑了他,以后我们在这里剿匪地日子过得好不好就看这一榔头买卖了……”
几个参谋听后有些为难的说道:“如果说将这窝土匪彻底剿灭,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枪声一响兵荒马乱,我们不怕这个狗头军师会跑,跑了我们再抓回来就行,就怕这小子不长眼被子弹给毙了。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曹锟对着地图仔细看了看说道:“特务连将会全力支持你们的作战,今天晚上下半夜让特务连先摸上去。能不开枪就不开枪,大队人马先将土山岭团团围住,跟着特务连……听说东北的土匪特别狡猾,搞不好会有地洞之类地逃生手段,我们在山脚下一开枪。这帮土匪说不定就直接钻地洞了……”
土山岭的土匪老窝看起来还是非常气派的,这里原来就是一个几十户的小村落,结果被土匪占山为王之后修了“聚义厅”之类的高大建筑,倒是显出几分地主的气派来。虽然自从北洋军进入东北之后就不断的剿匪,但是黑龙江这里的土匪日子过得非常滋润,还没有受过太大地打击。今天赶上过年,整个土匪窝***辉煌,赌酒呼喝声倒了后半夜都没有消停下来。
京畿卫戍师的特务连便是谭延亲自训练地特种兵原型,他们自然无法和后世的特种兵相提并论。但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他们作为一支尖刀精锐兵力,在这种夜黑风高的环境中,绝对要比普通士兵做的更好。特务连就像一把尖刀一样,将土山岭土匪部署地明暗岗哨一个个用匕首拔除,等大部队完成对山顶匪窝包围之时,土匪们才消停下来,而这时正是剿匪部队出动的最好时机。整个战斗不到半个小时便全部结束了。除了十几个人被打死之外,其余全部被活捉。
曹锟大步走过聚义厅。身后的一名参谋轻声对他说道:“师长,这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狗头军师……他***,这里还真有秘道,要不是兄弟们动手快,还真让他们跑了……“
曹锟瞥了一眼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大胡子,还有他旁边一个长相比较猥琐的中年男子,不用说,那个猥琐的家伙就是传言中大胡子身边的狗头军师了,据说这家伙纯粹是属耗子地,肚子里面的坏水极多,就是连底下的土匪头目们都对他是又恨又怕。
“将他们都给绑好,给兄弟们分好轮换班,今天晚上我们也来个占山为王,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好东西,让兄弟们也好好过个年……”曹锟高声说道。
在聚义厅中,参加剿匪的京畿卫戍师的战士们在酒足饭饱之后安排好夜班值岗之后都散去找地方睡觉,折腾了一晚上到现在都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任谁也有些顶不住,聚义厅中只剩下曹锟和几个参谋与那个狗头军师。
“现在给你两条路,政府军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黑龙江这里剿匪了,想必你也听说过被俘虏土匪的下场,除了像大胡子这样罪大恶极的家伙直接被喀嚓了之外,就是放去修铁路……当然像你这个级别地家伙,修铁路是没有你地机会了,也许等几天黑龙江的城头上会有你头颅地一个位置……”曹锟阴沉的说道,聚义厅中虽然被火把照的非常亮堂,但是他的话还是让人感觉凉丝丝的。
狗头军师听后脖子稍微缩了缩颤声问道:“还有另外一条路呢?”
“当我们的向导!”曹锟说道:“说白了,我们这次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