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五大臣遇刺,历史上五大臣遇刺事件是革命党发动的暗杀事件,但是没有得手,五大臣还没有出京便被炸弹炸了回来。
因为谭延主张立宪,但是荣禄却并不赞同。不过在荣禄看来所谓的十二年立宪准备的远期支票是一个绝好的拖延招数,俩人并没有因此而交恶。虽然荣禄和谭延之间依旧“和谐”,不过荣禄地胃口开始变得大了起来,他的幕僚铁良在考察天津机器局的时候。一次搜刮便是四十万两银子,这令谭延敢怒不敢言。
四十万两银子对天津机器局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如果不是谭延身家富有通过工商银行在天津机器局存款款项上做了手脚。恐怕当时那个月的工人工资就无从着落——这些人搂银子地时候绝对不看时间地点。这件事也向谭延发出了一个警告,荣禄开始对北洋的富有垂涎三尺,铁良的行为也许就是出于他地授意。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得知荣禄成为出洋考察大臣之首的时候,他心中还是非常庆幸的,希望革命党的炸弹能够弄死他——保守派的整体实力远比变法派强悍的多,如果荣禄死了或是受伤暂时离开政坛一段时间,对于康有为等人应该是一个最大的福音。“要不要弄死荣禄呢?!”谭延在细细思量着这其中的风险和收益。此时谭氏父子地政治资本已经因为与德国胶州湾事件变得非常雄厚。直隶总督辖下三省民生商业都远远的走在全国前列,政绩口碑极佳。荣禄在这个时候对谭延而言已经不像前几年那么重要了,反而现在倒隐隐有成为绊脚石的迹象,恭王奕死后,慈禧太后身边第一红人便是荣禄,这个人总是给谭延极为不好的感觉,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其反咬一口,铁良搜刮天津机器局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一种试探。
“留着荣禄就是应对翁同的压力。如果翁同对我们没有威胁的话……那荣禄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沈静不动声色地说道:“只是刺杀荣禄事关重大,倒不是杀不了他,就算他不出洋也照样有八九成的把握杀掉他,可是荣禄若是死了,朝廷中如果再有什么变故。我们未必会应承的下来!”
沈静对于谭延杀掉荣禄的做法并不吃惊,自从谭延将《天演论》、《盛世危言》等书要求为新建陆军士兵和军官必读之书的时候,他已经就感到谭延所图地并不是一时一地的富贵,这北洋已经不够他施展才能了,而四处受制也成为谭延发展的巨大障碍。在现在看来荣禄是谭延的助力。但这个效果已经越来越小。与北洋军费削减成正比的变化是贿赂荣禄地成本越来越大,铁良地那手搜刮天津机器局乃是谭钟麟就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之后。头一次碰到这么胆大的家伙,须知北洋海军一年造舰专款总数已经被削减到九十五万两,他这一口气下去就是半年地造舰专款。
“我倒不是怕朝廷那边应承不下来,现在的北洋总体实力远超过李鸿章时代的北洋,只是没有李鸿章这么嚣张罢了。等到今年年底京济铁路修好,新建陆军就是在济南和在京师周边驻扎又有什么区别,军队上火车用不了一天便可以直达京师城墙脚下!别忘了杨超的直隶督标新军可就驻扎在小站铁路边上,他要想到京师,连半天都用不了!”谭延冷冷的笑道。
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可笑的,在这个乱世初显的时代,军队的战斗力高低便是谭延的实力高低,北洋海军那是养不熟的孩子,完全是为了国防才会让谭延尽心尽力,可对于北洋陆军,他是不会这么懈怠的,况且留德士官系中的萧轩、杨超、李韬和刚刚回国主持武卫右军副将的刘禹,因为他们的留学经历对于皇权政治并不感冒。
尤其是刚回国的刘禹,已经明显的对满清王朝统治非常不满——他的辫子是假的,在归国的途中便将辫子给剪掉。当时谭延面对剪了辫子的刘禹半晌才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剪了头上的辫子,那心中的辫子也不能留!”
因为刘禹也是出自“问题家庭”——他的家庭和杨超差不多,都是因为父亲吸食鸦片而家道中落,最值得称道的便是刘禹在德国极力团结留德军事生,带头跟德国军校同学打架、比酒量就是他。因为刘禹事事替同学出头,所以在留德士官系中。他回国的时间虽然比萧轩和杨超都晚,但是这个群体中他俨然就是老大一般,威信极高。
在留德士官系中的前三批中,有很多人地家庭情况和刘禹、杨超的差不多。他们都是鸦片的受害者,好在他们自己并不吸食鸦片。这样的“问题团体”最大地好处便是他们是外国殖民主义和满清王朝昏庸统治的最直接的受害者。用不着谭延进行洗脑,他们本身就有对清廷不满地情绪。完全是他在用若有若无的举动来压制他们的反抗。
刘禹是将才,当初第一批留德四年期军事留学生中,除了萧轩第一年被调回训练直隶督标新军,李韬是第二年训练新建陆军,杨超在第三年回国进一步完善新建陆军参谋部,而刘禹是在德国的学习成绩仅次于杨超。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尽管刘禹把辫子给剪掉了,但谭延还是将他任命为武卫右军副将。在军制改革之后,他成为武卫右军参谋总长。谭延在以他的方式来给留德士官系的军官们一个“说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