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略微收拾胶州湾事务之后便连夜赶来便是为地此事……”
“德国兵精械利,如此失败岂能罢休?!”翁同龢质问道。
谭延闿用眼角扫了扫慈禧太后,发现老太婆的眉头稍微皱了皱,不知道是恼火翁同龢坏了她的兴致,还是担心德国人再次杀回来。
“翁师傅之担心微臣不敢芶同!此役德国远东舰队全军覆没。短时间内绝无可能再次派军舰前来,若是德皇一意孤行,那他该派多少军舰前来?暂且不说需要修复的德皇号,~至于其他两艘军舰现在就停在天津港口,随时都可以参加作战,仅这三艘战舰,北洋海军就已实力大增。
德国若想反败为胜,唯一的办法便是倾巢出动才会有机会打赢北洋海军……”谭延闿解释道。
“那德人依然可以有赢得地希望,只是多派舰队前来即可了?!”
谭延闿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回应道:“翁师傅身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可曾知道德国距离我大清从海路走有多远?!可曾知道德国在欧洲的局势如何?!”
翁同龢听后一阵脸红,对谭延闿所提出的这两个问题一个都答不上来。谭延闿断定这个老学究读读四书五经。写写颜体字是绝对没有问题,但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相当于后世的外交部,而翁同龢今时今日之地位就相当于后世的外交部部长,地球仪都不知道是方的还是圆的地翁同龢对于自己的业务知识贫弱的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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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闿站直身体向慈禧太后说道:“德人肯定是不会对此善罢甘休的,但是它却没有实力再次发动战争,因为此次强占胶州湾行动德国理亏在前。必然会受到各国列强的严厉谴责,尤其是德国在欧洲地老对手英国的责难……”
“难道英国人就这么好心?!”翁同龢有些不屑的说道。
“英国人自然是没有这么好的心肠,但是胶州湾地处位置关键,可以轻松的遏制南北海运,距离英国在我大清的传统长江流域区域又非常近,这对英国地远东利益构成了巨大的威胁……欧洲大陆现在已经危机隐隐浮现,英德两国之间必然是为对手而非合作伙伴,英德两国海军之间的竞赛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德国的任何举动对英国来说都要加以遏制。此次胶州湾事件德国严重理亏,事件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我大清屈服于德国,要么以强硬态度对待德国。前者不仅要割地,更会引来其他列强国家对我大清的窥伺,只怕这个口子一开各国列强都想要在我大清的土地上谋求军港,试问翁师傅到时候该怎么办?!”谭延闿看着翁同龢质问道。
翁同龢却没有回应谭延闿的质问,只是向慈禧太后躬身说道:“老臣以为德人吃此大亏必然频繁来生事……老臣以为敌情虽横,谭大人妄自动兵,轻言决战立启兵端。必震动海疆殆误大局,试问将来如何收拾耶?!”
“请问翁师傅还是不是圣人门第?!圣人故里该不该保护?!微臣观翁师傅通篇词藻华丽却是避战之词。微臣面对德人灼灼逼人之炮火倘若还要退让,这胶州湾此时已入德人之手……微臣位卑不敢忘忧国,受圣母皇太后之赏识,朝廷之重托,身为疆臣守土有责,倘若圣人故里自微臣手中而失,恐微臣战死亦不能在九泉之下面见圣人!”
所有人都知道翁氏一门父子状元、帝师,数十年来乃是大清帝国政坛上的显贵家族,身为状元、帝师自然是书香世家,谭延闿地责问虽然有失礼帽,但对翁同龢而言杀伤力巨大。事实上在甲午战争中力主战斗到底的翁同龢到现在对德软弱的翁同龢这一转变也是中国政坛上的普遍心态,一种天朝大国迷梦打破后
行程的自卑恐惧心态。
翁同龢听后无以反驳,之好跪下来不吭一声,谭延闿见此也跪下来向慈禧太后说道:“微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以内外两手挤压德国方可免去德人之后患……”
荣禄眉毛一挑问道:“何为内外挤压德国?”
“根据微臣判断。胶州湾事件之后德国已无能力再向远东派遣足够地战舰威胁我大清,剩下来所能够使用的伎俩无非是在后续善后谈判中采取讹诈……此役我大清手中有三千余名德国官兵在手,并且还俘虏了一个级别非常高的海军少将,这在谈判中大可以利用……微臣主张在后续的对对德谈判中保持强硬地姿态,俘虏战舰是绝对不能归还地。并且还要向德国提出补偿我胶州湾海军基地之损失,在正面上对德国形成压力。此外还需要在各国报纸上刊登生命,将这份德皇电报地内容弄的天下皆知……西方列强出兵必然会有合理的理由,这些理由有时候甚至可以捏造、强词夺理,但是像德皇这样迷信武力,不问是非公然强占,这是非常少见的。按照各国外交通则,此次事件完全是德国一手挑起。我们可以获得广泛的舆论支持,以此来对德国形成舆论压力,借此和其他各国列强开展外交,可以付出一定的代价,拉拢各国列强共同抵抗德国……”
慈禧太后听后眉头稍微舒展一些。对李鸿章问道:“李相国多年与列强打交道,状元郎的计策可否成行?”
李鸿章站出来躬身说道:“老臣也赞同谭大人对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