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那点有限的历史知识,革命党人在数次起义不成功之后,便将重心从军事起义转向了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进入教育领域,通过兴办各种新式学校来暗地传播革命思想。尽管推翻清王朝地统治最终靠的还是暴力革命。但这种精神上的准备也是功不可没,至少在他的家乡湖南就是这样——历史上的百日维新使得湖南出现了数量众多的新式学校,而后来经过革命党人的暗中推动,像黄兴等这样的革命党骨干都是在湖南从事过教育活动地。
一直以来谭延闿对于自己手中地军队地思想教育控制的应该说是极为严格的,对上他是欺瞒,并不将效忠主子的那一套灌输给军人,就是北洋武备学堂的学生所进行的历史等课程,他也是稍加改动。降低“死忠清王朝”的成分;对下面地军人也不灌输革命思想。而是灌输民族思想。对士兵和军官中出现的有些萌芽状态的革命思想也不进行打压,反而是处处加以引导——随着自己手中掌握的实力日益膨胀,他已经越来越预感到自己造反的日子加快临近了!
谭延闿这么努力的训练士兵加快新建陆军成军的速度,也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北洋地陆军建成中国举足轻重地军事力量,这不完全是为了他个人实力的增长,同时更是为了他日后造反做准备。不过根据他前生的记忆,他却在造反地时间上感到了非常的迷惑——历史上使得袁大头第一次臭名昭著的百日维新背叛改良派投靠慈禧太后自然是一个好机会。如果将他放在袁大头的位子上定然是不管皇帝太后一锅端的,而且他现在的实力也远比历史上两年后的袁大头厉害的多。不过选择这么一个时机也是很有问题——谭延闿自问在两年中不可能有操控全局的声望,而中国也不具备暴力革命的思想基础……
再往后拖上一拖可就到了庚子事变了,谭延闿前生的记忆中不记得在庚子赔款中中国到底赔给八国联军多少银子,但作为中国近代史上最大宗的一笔赔款,怎么也比历史上的中日甲午战争的赔款要多得多,没个三四亿两白银的赔款是下不来的——难道说让自己接手一个负债累累的国家,那背负如此巨额债务的中国谈何崛起?况且自己已经在京津地区有着大量的投资和重工业产业。八国联军一来。这些自己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坛坛罐罐岂不是被战争打个粉碎?!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谭延闿的年龄相对于做一个国家元首而言实在是太年轻了,很难想象一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要在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的领导下进行建设,在这点上连谭延闿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在他的潜意识中。一个国家元首怎么也要三四十岁吧?三十岁的国家元首好像都没听说过,历史上的肯尼迪据说是最年轻的美国总统,怎么也有四十岁了吧?
谭延闿摇了摇脑袋,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清除掉:“这些事情还远得很,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宴会已经结束一段时间了,谭延闿也该差不多要离开彩云公馆了,不过傅彩云现在还有些麻烦——已经五六十岁的金登干花心不老还在缠着傅彩云交谈。看到金登干那一脸红光兴致勃勃的与傅彩云谈论,连谭延闿都觉得这次自己没有带沈静来确实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从沈静向他汇报傅彩云情况的神情中,谭延闿已经明显感觉到沈静对傅彩云似乎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他并不八卦,也没有心思干涉自己下属的感情生活,如果沈静和傅彩云真的能够走到一起,那谭延闿一定会衷心的祝福他们,而且这对于自己的“状元夫人外交策略”也是有着极大的帮助。
不过这只是一个美好的祝愿而已,谭延闿相信无论是沈静还是傅彩云他们心中都很清楚,他们两个人要走到一起需要极大的勇气,这不是美好的祝愿或是白银所能够解决的了的。沈静攻于计算,颇有纵横家的气度和风范,而傅彩云则是命运多
人之间产生感情远比一般人要困难的多,就算有感情世俗言论的挑战。
李鸿章此时在俄国开始了他的正式外交之旅,不过谭延闿却不知道李鸿章已经在十几天前和俄国秘密签订了《中俄密约》,因为李鸿章出使各国所携带的密码本只有恭王奕訢和军机大臣翁同龢才有相应地解密本。所以谭延闿知道李鸿章在到达俄国后不断的给国内发电报,却不知道电报的内容。李鸿章是直接通过密码电文和光绪皇帝与慈禧太后相互联系,李鸿章出使各国反馈回来的信息对外是绝对保密的,就算恭王奕訢非常看重谭延闿,但也不能透露给他具体内容。
不过谭延闿还是从恭王奕訢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来俄国正在和李鸿章交涉关于西伯利亚大铁路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无非就是大铁路是否经过中国东北境内,再有便是协助俄国修建铁路所需要的众多中国劳工。谭延闿意识到李鸿章和俄国签订秘密条约已经是势在必行,这不是自己所能够干预地。因为甲午一战中国是被日本人给打怕了。而俄国虽然将焦点放在了欧洲。但是远东中日战争给了它扩大其在远东势力地机会,两者对日本都是敌人,都有共同地利益,签订秘密条约已经公开的秘密,不过就内容而言却是没有人能够详细知道而已。
谭延闿也放弃了在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