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的时间才可以。谭延闿不知道自己前生在中学地理课本上的记述是不是真的。但至少说明一个问题——这条铁路非常非常地漫长,他无法相像靠这个时代的俄国,如果全是由俄国人来施工,那俄国的工农业是不是会面临崩溃的局面,要知道俄国在两年前持续了三年的大饥荒,调动如此人力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修筑铁路,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谭?如果他没有相错的话,就像一次世界大战中中国向法国输送了大量的劳动力一样。俄国地西伯利亚大铁路也是有中国工人参与地。仅靠俄国人自己来修筑显然是不现实,况且中国劳工的价格便宜,清政府的政治地位如此低下。就算劳工出现大量死亡,俄国政府也不会拿清政府地抗议不当一回事,更何况清政府未必会提出抗议!
“给西伯利亚大铁路来个釜底抽薪,这条铁路是可以修成,但是那要在很多年后……”这便是谭延闿对这条对中国构成巨大威胁的铁路的真实想法。
“今天来拜访老相国,晚生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寻求老相国代为解惑。”谭延闿避开了继续讨论外交政策,这种事情只要给李鸿章打个预防针就可以了,以后不管是俄国还是德国,或者是其他列强国家来打北洋目前几个重要军港的主意,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想办法在陆上给予对手痛击——海上打不过你,陆上还没有这种可能么?只要让你短时间内不能得手,放在国际上就可以赢得国际干涉,就算再为不济终于导致不可收拾的结局的时候,自己奋力抵抗也不会落下百世骂名。
做为执掌北洋时间最长的李鸿章,谭延闿只是希望他能够听进今天自己对他的劝告,不要对俄国或是德国抱有太高的信心,若是李鸿章自己还是听不进去,那以后两人再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谭延闿既然已经决定抗争,以后事件发生后,他也用不着再往这里跑了。
“组安但说无妨,若是老夫能够说清楚的,决无保留!”李鸿章正色说道。
谭延闿听后也不再客气的说道:“光绪十一年六月(农历,公历是七月四日),福建按察使裴萌森主笔,与左宗棠、穆图善、张兆栋、杨昌睿联名上书《试造新式兵船疏》,除了总结了马江之战得失之外,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便是认为我们可以自造新式兵舰……”
李鸿章听后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慢慢的说道:“既然组安提起这件十年前的事情,能够弄到《试造新式兵船疏》那也肯定弄到了老夫所上的奏章了?!”
谭延闿点点头说道:“老相国明鉴,十年之事今日再谈当然不可能挽回什么,当年裴萌森和左宗棠的奏章上,那位也曾留下‘筹办海防二十余年迄无成效?即福建所造各船亦不合用,所谓自强者安在?!此次请造钢甲兵船三号,着其拨款兴造,惟工繁费巨,该大臣务当实力督促,毋得草率偷减,乃至有名无实……’之语,谁又能够想到十年之后那位才是造成北洋水师数年未曾寸进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