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至少也要有一千万两银子的资本才可以。不过据我所指,从光绪十七年开始一直到光绪十九年,俄国一直都在经历着大饥荒。考虑到俄国人还要修西伯利亚大铁路,还要维持正常地国家财政运转,俄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拿出五百万两银子——这起码是控制银行的最低标准了!”寇青说道。
“你是说俄国前几年正在经历大饥荒?!”谭延闿有些惊讶的问道。
寇青点点头说道:“我在欧洲的时间比较长,早就知道这件事,俄国为了从别国购进足够的粮食,已经向英国和美国借款了。欧洲的粮价也为此上涨了不少……”
谭延闿听后用手指敲敲桌子,想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这家银行成立,否则它对卢汉铁路将会造成巨大地威胁……俄国经历了大饥荒之后债台高筑,但并不代表它就没有这个能力来建铁路,尤其这条铁路配合正在施工中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从朝鲜的出海口进入海湾在天津上岸,就可以轻松的借助卢汉铁路深入中国腹地。这种便利不是英国人的海运外加长江河运就可以比拟的。为了扩大在华利益,俄国人很可能会当掉裤子来插手这条铁路,再说这么一个庞大的帝国也就算债台高筑也未必会因为卢汉铁路而当掉裤子!”
寇青笑着说道:“若说债台高筑,俄国与我们大清相比起来才算是小巫见大巫,要说以俄国的财力再多承担一千万两地债务也并不是什么负担。在欧洲的时候就听说俄国财政大臣维特和已故的沙皇是好友,这并不是完全出于两人之间的友谊,而是维特在接任财政大臣之后一直让俄国的财政都有很大的盈余。新沙皇接受了老沙皇的临终建议在继位后继续重用这些维特之类的老臣,虽然遇上了三年的大饥荒,但这是天灾绝非人力可敌,维特还是非常有本事的!”
谭延闿说道:“这件事还需要慢慢等上一阵。我们要等俄国人把底牌亮出来再说。喀希尼现在只是一个建议,听他地意思似乎是俄国财政部门下面的一个直属银行在中国开办分行,这个分行由朝廷注资吸入股份,变成俄华合资银行。不管怎么说,这家银行的成立目的首先是为的介入卢汉铁路修建,而朝廷也很有可能会选择这样拥有自己股份的银行来贷款修建铁路。这样一来我们前期谋划控制卢汉铁路地计划蛋打鸡飞是小,让俄国人控制了铁路才是真的大损失!”
寇青问道:“要不要我再跑趟欧洲,在那里探探这家俄国银行的底细,这样也好多做应对!”
谭延闿摇摇头说道:“暂时不急,驻英公使龚照瑗也是个非常能干的人物,我们又不是去深究这家俄国银行的底牌,只要明白它在欧洲银行界的地位即可。想来这家银行也一定会受到俄国大饥荒的影响,如果是开办了几年的老银行势必没有这么快来恢复实力。到时候只要极力贬低其实力,再让老头子想办法联合朝廷清流来力阻这家银行创办就好了!”
寇青笑着说道:“谭督虽然不像李鸿章那样对外交有很深地影响力,但好在也是继任北洋大臣,朝廷和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都还是非常看重北洋大臣对外事的看法的。这个习惯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想来只要谭督肯站出来出面反对,那这家银行应该是成立不了。”
谭延闿摆摆手说道:“这也未必!俄国联合法德干涉日本并吞朝鲜,虽然没有恢复朝廷对朝鲜的宗主国地位,但也好在让日本退到了南朝鲜,并且在驻军上受到了极大地压制,对此朝廷上下对俄国的态度还是非常尊敬的,而一些朝廷大佬诸如张之洞、翁同龢等人对俄国还是有很深的好感。现在朝廷的主流外交政策便在这些大佬的推动下变成了联俄以抵制英国等其他列强国家侵蚀,殊不知
于引狼入室……”
“难道联合俄国抵制其他列强国家不好么?!”
谭延闿冷笑的说了一句:“这外交就是和世界各国列强在一张桌子上搓麻将,自身实力的高低便是好坏牌,相对于英俄这样的列强国家领袖,我们手中的牌是臭不可闻。在这牌桌上都是赶尽杀绝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我们同样也是俄国的目标,而且就我看来等俄国人那条铁路一旦修到了朝鲜。那才是我们地灾难,毕竟海运比铁路运输差得太远,英国的炮舰只能够让我们出让更多的商业利益,而换作俄国就成了陆军,那就意味着实际上的占领——割地啊!”
“那岂不是俄国对大清的威胁还要远甚于英国?!”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沈静惊讶地说道。沈静和寇青不同,寇青多是关心商业上的事情。对于政治到是没有多少心思的;沈静因为其科考出身,寒窗十数载就为了谋个功名,只可惜时运不济最终还是改行进了谭钟麟的幕府,不过这几年有当官的机会他的心思反而更淡了;陈飞已经谋了一个道员衔,被谭钟麟安排到直隶河工道积累资历去了。
“自从左宗棠平定新疆之乱让俄国人空手而归之后,俄国人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远东的弱点,反过来倒是害怕大清谋夺它控制能力极弱的西伯利亚地区,为此这西伯利亚大铁路计划也就被俄国人所提了出来。一旦这条铁路完工。到时候最危险地可能就不止是新疆了,蒙古、东北都是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