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出售套现的原则来放出一部分股份进入股票市场,当然股东出售股票之时,其他股东有优先购买的权力……”
盛宣怀和郑观应听后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他们计算的时候是打算将汉阳钢铁厂的所有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后在收购之后开始大规模向洋人银行借贷。如果钢铁厂经营有问题地话。则趁早脱身将钢铁厂彻底变卖给洋人。这样地收购行动方案在盛宣怀眼中才是最为稳妥的,因为谁都知道汉阳钢铁厂按照张之洞的计划,现在还没有完工正处在建设当中。若是收购进来地话必然会注入相当大的一笔资金。若是让盛宣怀自己掏腰包付这笔银子的话,他肯定是不干的,唯一的办法便是找洋人的银行以汉阳钢铁厂为抵押借款,不仅风险小,而且还可以从借款中得到数额不菲地回扣——这是运营外的收益,无论是朝廷还是股东对此都说不出什么来。
“难道组安进行这笔交易和后续注入资金完全不用借贷么?!”郑观应有些惊讶的问道。他不能不惊讶。原本以为在当今中国商场上,他和盛宣怀已经是最有资本的势力了,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敢像谭延闿这么做,这样的投入代价实在是太过高昂了。如果按照谭延闿的方案来做的话,股份一旦超过三成,两年之内的投入一定会是一个非常恐怖地数字,很可能会超过两百万两,即便以盛宣怀之豪富亦不能承担这样的付出。难怪广东商团内不乏千万身家者,但肯愿意和谭延闿北上湖北的却只有五个人,这五个人还未必会参与最终的收购交易。
“难道就不能变通么?!”盛宣怀问道。
谭延闿笑着摇摇头说道:“这是早先和张制台达成地收购协议之一,也是一个重要的基础。这是没得商量地……不过若是杏兄有意的话,延闿可以做出一定的让步——延闿知道杏兄从事洋务多年。积累下深厚的人脉,在下最看重的便是对于技术人员的需求,若是杏兄能够在收购交易完成之后找到足够合格的技术人员的话,延闿愿意多收购百分之五的股份,所有权掌握在在下的手中,而杏兄可以坐享其中的红利收入!”
盛宣怀听后摸摸光秃秃的下巴,沉思了片刻说道:“这恐怕是盛某人对于组安唯一的用处了吧?也罢,若是我们两家真的能够合作的话,这个条件盛某人应下来就是!”
“杏兄、陶斋兄,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双赢互利的合作,各取所需没有什么利用不利用这一说……既然杏兄对此有意,那我们就快事快办,上海这里我们就不多逗留了,干脆明天就启程前往武昌府,你们最好今天就决定随我们一起考察的人选。”谭延闿笑着说道。
“陶斋兄,这次就有劳你和组安走上一趟吧,随行的人你看着选,最多不过十来天的事情……”盛宣怀对着还有些发愣的郑观应说道。
在安排好谭延闿的商谈后,盛宣怀和郑观应在书房中商谈前往武昌府会见张之洞和考察汉阳钢铁厂的事宜。这一次和谭延闿虽然是初次接触,不过双方关于汉阳钢铁厂的问题基本上都已经定出了合作的框架,这次见面也极大的打击了两人的信心。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这么厉害,原本他们以为自己是捕蛇人,结果却成了被捕的蛇,被谭延闿紧紧的攥死七寸任由对方摆布奈何不得。这种无力的感觉他们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经历过了,就是当年面对长江航运巨头太古和怡和两家公司,盛宣怀和郑观应都毫不畏惧,凭借着自己并不雄厚的资本和洋人展开了华洋商人之间第一次大规模商战,并且还取得了累累硕果从而站稳脚跟。
“杏兄,这桩交易我们太吃亏了,若是这样的话,我们是无法真正控制住汉阳钢铁厂的!”郑观应有些颓丧的说道。
“陶斋兄,你说的这些我心中都非常清楚,不过你也看到
之洞那个老家伙就认准了谭组安……哼哼,什么早就协议?谭组安这样做无非就是掌握汉阳钢铁厂的绝对控股权,我就不信谁还能够握着三成股份能够继续支撑后续投资,怪不得广州那帮人跟着他发了大财后这次只来了五个人,绑在一起才不过掌握了三成股份,这一招好狠啊!”盛宣怀有些气愤的说道。
“杏兄,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
盛宣怀的脸色好像自己吃了一坨大便一样难看,坐在牛皮沙发上说道:“不和谭组安合作。我们将会失去更多!”
看着郑观应疑惑地表情。盛宣怀说道:“陶斋兄,你难道忘了现在地招商局和电报公司都是谁办的了么?谭组安的父亲已经成为直隶总督了,以这小子地手腕。顶着谭文卿北洋大臣的名号对付我们,我们将会更加被动!不要说今天他提出的条件这么苛刻,就算再苛刻一些我也必须接受,他握着汉阳钢铁厂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大不了抽身走人就是了,可是北洋大臣却直接节制我们的咽喉。这次得罪了他以后我们的日子可就更加难过了!”
郑观应听后不仅愕然,不过他很快便想通其中关节了,但是却没有任何自救的对策。毕竟对方谭氏父子手掌重权,而中国不比西方,这里是官权大于财富,你纵然是富可敌国,但是在掌权者手中绝对走不过两三个回合便被折腾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