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早些将朝廷内部的意见给统一起来,赶快议和了事,迟了若是朝鲜战局继续烂甚至是威胁到盛京乃至京师,那再想议和非要割地赔出巨款才可以……”
恭王奕訢点点头说道:“就是这个道理!不过可惜的是咱们恐怕是要再做一次佞臣被天下人戳脊梁骨啊!老夫已经老了到没有什么,只是你还年轻……组安,等这和局一有定论。老夫想着让你退出去。不要再掺和其中了,免得声名受损,这可就对不起令尊了!”
“为国分忧乃是晚生分内之事。王爷不必在意,大不了明年的会试晚生不考便是了……”
“呵呵,那更不行!话虽如此,你还年轻,日后地路还长着呢,入军机做事也不要忘记温习。来年也好殿上折桂以报令尊苦心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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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张中丞带来了一个非常遗憾地消息——他亲自去游说孙家和翁同龢,寻求重新起复张学醇,结果翁同龢态度非常强硬的拒绝了。
孙家倒是非常开明,当张中丞说起此事后,他立刻站起身来慨然说道:“张小浦治军之能,我所深知。诚用其人,当于国事有济。吾岂敢以私憾害公义哉?!唯须与常熟言之。常熟为人,好蓄小怨也!”
张中丞在得到孙家的意见之后。喜不自胜,不过当他到了翁同龢那里,却遭遇了一盆凉水:“若用张学醇者,吾必拂袖让之!”
张中丞听后不禁愕然。苦劝无果还挨了翁同龢白眼,让这个老翰林差点下不来台。无奈之下拂袖而去。恭王奕訢得知这个结果后,也不禁连连叹气。
不利地消息还不止这些,同样郁闷的还有李鸿章。在翁同龢返回京师之后,李鸿章前后接到了光绪皇帝三封电报,都是急召刘铭传进京陛见的。李鸿章从接到第一封电报开始,就犹如嘴中吃了大便一样难受——刘铭传盖世奇才,在中法之战中台湾孤悬海外得不到正常的补给,刘铭传照样打得法国人屁滚尿流,做为李鸿章的左膀右臂,他当然希望刘铭传这样的人站出来辅佐他共同渡过这次难关,可惜李鸿章也深知这个得意部下地臭毛病——刘铭传是出了名的架子大,特别害怕别人轻视他,皇帝若是亲自下旨征召刘铭传,那自然是无话可说,偏偏由李鸿章这个直隶总督来代传圣旨,用他这个老上司压刘铭传一头,刘铭传肯么?当然不肯!
李鸿章死活想不明白,闻战而思良将,光绪皇帝这一次次急如星火的召见刘铭传,为什么就偏偏缺了这点礼数,要知道古时临危,帝王皆要亲自设坛授印拜将的!
“合肥当然想不明白!若不是常熟在皇帝哪里吹风,故意薄其礼数,刘铭传哪里会不愿意出山总前敌军事?!朝鲜的聂士成倒是肯用命,宋庆也拼命,可惜啊,这两个人老的指挥不动手下的兵,年轻的资历又太浅,至于前面那个叶志超更是狗屁一个,刘铭传枭雄也,无论资历名望朝鲜各军谁敢不服?!可惜!可叹!常熟怎么会变成这样?!”老头子频频叹气不止。
“恭王为什么不站出来说话?孩儿也曾苦劝恭王说句公道话,可是恭王听后除了叹气之外,就是什么也不说……”谭延闿有些气愤地说道。
“他老了!更是害怕了!”老头子一句话就道出了恭王奕訢的地位的尴尬。
谭延闿听后也明白了恭王奕訢也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一言九鼎,正如老头子说地那样,他害怕了,醇王死得不明不白已经让他彻底寒心。想着醇王和李莲英曾经校阅北洋水师,他们两人加上李鸿章在此过程中都是中规中矩,就是怕触怒了慈禧太后的某根神经,现在地恭王也是如此。虽然甲申年的时候,恭王和翁同龢一起被赶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但是翁同龢只是慈禧太后误中副车而已,借着帝师的身份依旧不倒,这十年来门生故吏左右声援之下,今天的实力已经在恭王之上,再加上恭王心底的那份顾忌,更是不敢说话了,除了主和之外他只是个架子而已。
“‘仗义每从屠
负心最是读书人!’”谭延闿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忘个“读书人”,而且还是非常有名望的读书人。他手里面有《大观贴》和甲骨文两样珍贵无比的东西,其中《大观贴》就是为了打通翁同龢这条线,结果一而再再而三的的给耽误下来没有送出去,现在想来不送才是对地。
“古来多少中兴国族而振衰起敝地圣帝贤臣,他们在面对今天这个局面的时候的作为。大都能捐弃夙怨。为国求贤,不使公而忘私,也决不肯以私害公。与寿州相比。常熟不如远矣,位高权重尚且如此,诚然太使人惊异了……”
“父亲,到底刘坤一和刘铭传哪个更厉害一些?!”
老头子听后一愣,不假思索地说道:“刘坤一号称‘帅’,不过以为父观来。还是刘铭传在孤立无援之下独立击败法国人不敢染指台湾更高些,发匪岂能和法人相比?!”
“父亲……”老头子看着谭延闿,一下子跪倒在自己的身前……
“文卿,你送的这个手炉虽然不合时令,但是今年冬天哀家可就不用面对烟熏火燎了……”慈禧太后坐在铺了锦垫的石凳上笑着说道,说着将手中的一个手掌大小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