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谕下达,谭钟麟授双眼花翎,赏加太子少保衔,署广州将军。借着老头子的东风,谭延闿的中书舍人非常吃得开,也没有人刻意的去找他的麻烦,不过他依旧是勤恳地工作——来这里是带着眼睛和耳朵来地。是学习来的。这和他进入北洋幕府是一样的目地。
从七月初一日军猛攻汉城,左宝贵誓死抵抗,加之汉城城防工事非常到位。连续几天日军用尽手段,付出了一千三百人伤亡的代价依旧没有任何战果,只是汉城清军守军人员物资损失严重,急需补给。
—
七月初三,北洋水师镇远、平远、超勇三舰为汉城清军护送补给,半途中平远触雷沉没。在抵达牙山卸下物资回国途中又遭到了日本舰队桥立、浪速、秋津洲、西京丸四舰伏击,双方在牙山附近水域第二次展开海战,超勇舰被击沉,镇远寡不敌众受重伤。因为日舰桥立锅炉系统再次出现严重故障,浪速受重伤,所以并没有对镇远继续展开追击。
由于牙山水道被日本海军布雷,对北洋水师和运输船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再加上连遭恶战北洋水师大多数舰船都是严重受损。所以七月初十那天是北洋水师最后一次为汉城清军左宝贵部运送物资补给,从此以后在也没有在牙山水域运送过物资。左宝贵遂放弃牙山大营,将两千军士撤回到汉城参与防守,以全心应对城外日军的攻击。
平远的沉没让北洋水师骤然紧张了起来。可是朝廷高层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日本海军修理战舰的速度明显高过北洋水师,在南大洋地战斗才刚结束几天。日本舰队居然又开始在牙山附近设伏,要不是桥立舰的锅炉在战斗中出现问题,镇远这次可就悬了。
现在北洋水师主力战舰就靠定镇两舰来壮门面,而现在定远重伤还没有修好,镇远又被重伤了,加上致远、靖远,四艘主力战舰居然都在修复过程中,除去靖远受伤太过严重需要至少三个月的修理时间外,定远、镇远和致远都需要至少十天的修理时间。好在济远终于修复完毕,后主炮更换了江南制造局的双联装150米速射炮,成为北洋第一艘加装速射炮的主力铁甲战舰,先前改装的广乙和扬威都已经在南大洋沉没。
七月二十日,日军炮兵第三大队突然炮轰朝鲜平壤的工事,自此掀开了进攻平壤地序幕。十九日平壤城北四座堡垒和箕子陵阵地被日军攻克,平壤守将叶志超坚守平壤的决心动摇;二十三日日军付出四百人代价占领了战略要地牡丹台,日军将山炮队送上牡丹台,自此日军可以从牡丹台用火炮攻击玄武门及全城,这个时候叶志超已经完全丧失守城信心,开始准备撤出平壤。八月二日,叶志超率部由七星门、静海门蜂拥撤出平壤,但在雨夜中被野津道贯的第三师团伏击,激战一昼夜,清军损失惨重,三千人战死,一千三百人被俘。
二十七日,李鸿章给驻守金州的刘盛休发出电令:“平壤日兵三路渐逼,后路空虚,续调之兵皆远不济急。叶督屡电,后路安州距平壤不过一百里,最为紧要,殊嫌太单。似就近调铭军精锐四千人,乘船往安州一带扼要驻扎,既壮声援,又断元山抄袭。务望迅速整备,五日内船到即行。当令丁提督海军大队护送前去。其守炮台兵不应动,各营仍留新募一哨守营。”二十八日,李鸿章命盛宣怀将此任务通知丁汝昌,以便做好护运铭军地准备。同时,为了避免铭军调离后金旅一带兵力过于单薄,又从山海关调总兵赵怀业率怀军五营到大连湾填扎。
二十九日丁汝昌率北洋舰队主力抵大连湾,舰队一面补充煤水,一面等待运兵船搭载陆兵及辎重。当天午夜,诸事已毕,丁汝昌不敢耽搁,当即下令起航。三十日凌晨一时,丁汝昌率北洋舰队护送分乘新裕、图南、镇东、利运、海定五艘运兵船的铭军十营四千人,向大
发。另外七艘舰艇为炮舰操江、镇南、镇中和鱼雷:|二、右三也随行。
午间,北洋舰队护卫运兵船抵大东沟口外,由于港内水浅,并为了保证陆军安全登岸,丁汝昌令镇南、镇中两炮舰和三艘鱼雷艇护卫运兵船进口,致远、广丙两舰停泊口外担任警戒,定远、镇远、济远、广甲、操江、镇南、镇中七艘战舰距口外十二海里下锚,以防止日舰袭击。当天下午。运兵船进口后溯流而上。至登陆地点陆续上岸。由于登陆地点离江口甚远,又辎重甚多,卸运费时。整整一个下午才有少半土兵上岸。于是,丁汝昌下令连夜渡兵卸船,直至次日早晨,十营铭军及炮械、马匹等全部登岸。这样,北洋舰队也就完成了此次护航地任务。
七月三十一日上午十一时北洋水师发现日本联合舰队,丁汝昌立即决定升火以待。挂‘三七二九’旗,命令各舰实弹,准备战斗,备舰皆发战斗喇叭,音响彻乎全队。日舰以吉野舰为旗舰,桥立、浪速、秋津洲、千代田、扶桑、赤城、西京丸、高雄、筑紫、八重山十一艘战舰参战,对阵北洋水师九艘战舰。这样的阵容已经是中日两国海军仅存地精华所在了,在前两次海战中。北洋水师和日本联合舰队都损失惨重。
严格算起来日本吃亏更多些,对定镇两舰威胁最大地三景舰沉了两艘仅存桥立一艘,但是日本数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