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和大清基本上同时开始接受洋务发展洋务,不过日本国力贫弱,开始的时候是远不如我大清做得好,只是自日本明治维新之后,日本上下有劲都朝一个方向使,不像我大清各自肘进一步退两步。久而久之到现在。日本的制造水平已经略胜我大清一筹了。日本国力贫弱,诸如纺织、西药等行业固然是为了满足国内需要以分利于洋商,但是最终的心思还是瞅准了我大清。这里地市场庞大,日本地货物也就有了销售的地方……两国的水平都差不多,只是我们还无法满足国内商品地需要,一旦洋务做大能够自给自足,将日商挤出中国,则日货无销售市场。自然也就无法支撑其军队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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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谭延闿早就开始注意要在经济上针对日本,要不然他也不用创立抵羊纺织厂了,光凭健民制药就足以保证谭氏家族的财务来源,而且制药也是谭延闿的本行,怎么也比纺织行业好得多。抵羊纺织厂最终瞄准的目标便是将日本的纺织品彻底的挤出中国,并且在丝等产业上和日本展开竞争,尤其是国际市场,就算有所损失也要抑制日本地出口。借此来打击日本的轻工业。
“看来自己的健民制药也要下下功夫了,这可是自己的老本行,光有一个戒毒丸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丰富一下产品。以这个时代的医药水平,健民制药完全可以做到世界顶尖水平。这可是一大财源啊!”谭延闿心中稍微一走神想到。
“日本和中国差不多,简单的枪械还好说,自己慢慢有能力也可以制造,但是像军舰这样重要的武器装备他们也是需要进口地,只要进口这些大型武器装备,就必须需要外币,就会造成金银外流。事实上日本国小,其资源贫瘠,就算是纺织也需要从印度或是我大清来进口棉花,然后纺成纱布再销往我大清以此做为支撑。若是我们的洋务产业上了规模,能够自给自足,日本人就休想从我大清身上赚取银子,这也就相当于给日本断了奶,可惜现在我们还远远达不到这个水平!”谭延闿不无惋惜的说道。
恭王奕欣沉思了一会说道:“组安有这个心思已经是极为难得了,事情总是要一步步的来,盛杏他们干了这么多年地洋务,也没有你想的这么清楚透彻。可惜组安不能早生二十年,若是那时老夫遇到你地话该有多好!”
谭钟麟在一旁笑着说道:“王爷,现在也不迟啊……”奕欣微微一笑点点头却没有直接回答谭钟麟的话。
谭延闿父子深夜与恭王奕欣告辞,不过在临走的时候,谭钟麟交付给大公主一张二十万两的银票存单,并且交代道:“现在出入宫禁不像十年前,都是需要给‘门包’的,王爷十年未曾问政,收入清减,这二十万两是他多年来攒下的门包,正好给恭王周转之用。”
荣寿公主在宫中地位尊崇,整个皇家中人也唯有她可以直面慈禧太后,为人也是八角玲珑,接到谭钟麟的银票之后也未曾推辞,就简单的道谢收下来了。
也许正应了老头子对卖官鬻爵高层的分析,从慈禧太后到庆王奕匡再到底下的诸如周荣曜之辈,他们之间都是有一定利益分配关系的。当三天后老头子收到陈飞在广州发来的电报,依据周荣曜的供述,他在香港汇丰银行中提出了四百五十万两白银,已经转送到广州两广总督府衙。
老头子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去颐和园向慈禧太后禀告了此事,并且还煽风点火的说道:“庆王奕匡在英人汇丰银行中的存款恐怕不过是狡兔三窟中之一,其余存款所在处实难估计”
这句话的潜台词便是周荣曜不过是庆王奕匡的一个包衣奴才而已,他虽是庆王的心腹之一,但却未必能够掌握更多的庆王奕匡存在外国人那里的所有存款账户,现在所查出来的四百五十万两白银存款,很可能是只露出了冰山的一角。
也许是查出庆王奕匡的贪污受贿的金额巨大,惹起了众多清流官员的不满,加上前一段时间卫汝贵贪墨军饷一事,很快清流调转枪口瞄准了庆王
各种弹章纷至沓来,堆满了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的桌宫里面传出来的消息,庆王奕匡亦通过其福晋和太监二总管崔玉贵在慈禧太后面前吹风,对此谭钟麟只是老神在在的笑了笑。
奕匡在汇丰银行的存款被查出来证实之后地第四天,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下诏革去庆王奕匡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与海军衙门大臣等一切职务。交由宗人府来看管。并由两广总督谭钟麟来负责彻查庆王贪墨一案;军机领班礼亲王世铎来暂时兼任奕匡留下来地空缺。诏书措辞严厉,处置庆王奕匡的力度也非常大,诏书一出天下清流都各自为之一振。翁同龢亲自到谭钟麟府邸祝贺。
不过就在朝廷上下关注庆王奕匡倒台的时候,六月二十五日北洋水师和日本舰队在距宁波以东三百公里外地南大洋中展开激战——李鸿章在沿途密切监视得到从法国返回的日本主力战舰桥立舰的行踪后,派出北洋水师前去拦截,终于在南大洋之处与正在为其护航的日本舰队相遇,双方即刻展开激烈的海战。
南大洋就是谭延闿所熟知的东海,北洋水师以定远为旗舰。致远、经远、靖远、来远、广乙、扬威七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