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自己的耳目,传出来的话告诉他太后并没有生气,反而把内务府给骂了一通。老翁同学听后心中总算松了口气,对于这个女人他了解甚深,她对翁家也算是颇为宠信,这些年来就是单独召见他也有十来次。这在别的大臣甚至是李鸿章等人都是很少见的。不过这种对翁家地宠信随着皇帝亲政后就变得慢慢疏远了。这几年在京师地官场上更是传出了“后党”、“帝党”这样的名词。后党自然不必提,皇帝大婚后依然不能够真正执掌朝局,这后党一词已经明显指向了慈禧太后;至于“帝党”这就深得玩味了。不管怎么说,他翁同龢作为帝师,这帝党第一人的名头是跑不了了。
不过还没有等翁同龢称赞慈禧太后识大体地时候,却听到了另外一个令他魂飞魄散的消息——“从即日起,圣母皇太后乾清宫召对!”
慈禧太后的这道懿旨恰恰击中翁同龢的要害——他之所以这么努力讨好太后,为此还动用了扣押北洋水师的银子来给太后修园子。就是希望太后能够在园子修好后从此退出大清的政治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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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乾清宫召对,这又算什么?!”翁同龢郁闷了。
正当慈禧太后、内务府、翁同龢在一张赌桌上玩轮盘地时候,朝鲜的局势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四月二十日,日本驻朝公使大岛圭介率领护卫队八百人直趋汉城与卫汝贵部相遇展开激战,卫汝贵大胜毙敌数百人,汉城之危立解……
这封战报犹如一剂强心针,大清国上下仿佛官员都变成了智珠在握,谋胜千里的将才。满朝都在讨论如果怎么样,则日本打败,韩局立解……
谭延闿算是比北京早一天知道这个消息,接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他感到意外了。不过想想也差不多,日本人毕竟才只有八百人而已。而在汉城有卫汝贵和左宝贵两个总兵,至少七千人左右的兵力,粉碎日本的奇兵夺去汉城的计划并不困难。
不过谭延闿实在是太低估这个时代的将领造假地本事了,事实上是卫汝贵两千二百人在距离汉城不到一百里的地方遭遇了日军。日军连日行军精神不济,加上地形对于卫汝贵非常有利,大岛圭介在战斗刚刚开始的时候便选择了脱离与清军的接触,死伤不过才十一人——在这个时候卫汝贵伪造了电报。
在第二天拂晓地时候,大岛圭介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只是一个冲锋,卫汝贵便率先逃跑,与第一天截然不同,八百日军追击卫汝贵部一直到了汉城城墙之下,两千士卒居然损失一千!
好在左宝贵反应及时,清军在汉城布下了重兵并没有分散,面对尾随而来的日军,左宝贵在汉城城墙上架起了步兵炮轰击日军。不过此时卫汝贵居然从北门逃跑,被左宝贵地亲兵追回,此时为了坚定士卒守城决心,左宝贵令人抬出五箱洋银砸在城头上,誓死抵抗日军。
其实日军人数并不多,而且来得时候非常匆忙,只有一门青铜火炮,论性能远不及北洋所使用的克虏伯行营炮,只是顺带缴获了卫汝贵所携带的三门,这才有攻城的打算。不过左宝贵手里面有八门行营炮,再加上汉城原有的青铜炮,在火力上胜出日军数倍,坚决抵抗之下,人数还不到一千的日军自然是没有任何办法。
打消了日军攻城的打算之后,左宝贵生怕卫汝贵逃脱会乱了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军心,便派亲兵将卫汝贵严加看管起来,所属兵勇全部归属于自己麾下,并且在战局稳定下来之后立刻发送电报,北洋这才得到了真实的战报。
“卫汝贵庸暗,给朝鲜发报,让左宝贵统属负责守卫汉城!”李鸿章嘶哑着嗓子大力拍着桌子说道。
面对李鸿章的怒气,一时间直隶总督府签押房中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谭延闿看到除了张佩纶还像已往一样不急不缓的扇动扇子之外,其他人都低下了头:“原来北洋上下也怕老李同学发火啊?!”
堂,当前还是以两事为先……”谭延闿站出来说道。
“请说!”李鸿章抬起头看看谭延闿,再看看签押房中其他人,也知道刚才自己的火气是大了些。
“第一便是守卫汉城,到底有多少日军到了汉城?左宝贵哪里粮饷军备是否足以应对?其二便是日军怎么来的?日军既然敢进攻汉城这样的大城市,这数量应该不算少,可是再多地日军也需要有船来运。日军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向朝鲜运进陆军地?水师必须对日本舰队进行巡防。从而限制登陆朝鲜日军的规模!”
“我们到现在也只能够控制朝鲜的北部,南部要不是因为汉城离牙山近,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占据汉城。日本人在南方随便找个地方便可以登陆朝鲜了,不过看左宝贵来电,这日军人数尚且不多,而且所携带地装备也只有一门青铜炮,攻城用的火炮还是缴获卫汝贵的……”张佩纶开口说道。
谭延闿看看张佩纶,他也看了一眼谭延闿。微微一笑扇动扇子继续说道:“可见围攻汉城的日军并不多,而且他们也准备的并不充分。诚如组安所说,当前要务还是在水师能不能发现日军舰队……”
正当李鸿章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李经方匆忙从外面跑进来说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