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受得起五十万两银子的?”对于这种家族内部争夺财产的事情,谭延闿是不屑的,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过自己不是好惹的,老头子也明白他的心意,搅黄了抵羊纺织厂,第一个发火的就是老头子了。
—
“呵呵,你这是在考我呢?”
“算是吧,官宦人家对这些都是无师自通。岳丈也是疆臣。想必这些东西你也看过不少……猜对了有奖!”
“能够受得起这五十万两银子的,恐怕也只有亲王、总督……不会是给老佛爷盖园子吧?!”
“你真聪明,一下就能够猜对!”谭延闿笑着用手指刮了下方榕卿地小鼻子。接着有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能够想到弄到五十万两银子地路数就更好了!”
谭延闿明白老头子让他弄五十万两白银来孝敬慈禧太后,这并不是一个硬性指标,因为就算一个省能够拿得出五十万两的也并不多,老头子只是希望能够看到他有这种可能罢了。到现在谭氏父子两人直接送给慈禧太后的银两就已经达到了十万两之多,在满清官员中以个人名义捐钱数目最高者莫过于谭钟麟,可是老头子依旧还不满足。他希望谭延闿能够弄到更多地银子送给慈禧以换取更好的前程——显然这五十万两的数目肯定是有所指,老头子也不会凭空出了这么一个报价,问题是给了这五十万两银子对于他和老头子究竟能够有多大的好处?!
“老头子肯定在这个数目背后暗有所指,五十万两并不是凭空假设,这里面既有风险又存在了机遇,银子不是问题,关键是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谭延闿心中暗自盘算着。五十万两的数目确实是庞大无比,不过对于他并不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若是他一心想要冒险,他手中掌握地抵羊纺织厂的股份价值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这个任务,不过显然老头子不愿意把抵羊给搭进去,至少在谭延闿没有正面回复之前不可能这么做——抵羊对于谭氏一门意味着什么。老头子心中考虑的非常清楚。
“若是时间紧迫,你完全可以出售抵羊纺织厂手中的股份。相信外面会有人强破头来购买的。另外李鸿章所送的招商轮船股票也值个八九万两……若是时间宽松的话,戒毒丸和抵羊地利润累积个一年半载富富有余,五十万两不算什么……”方榕卿笑着说道。
“呵呵,你还懂这些,是谁告诉你的。不过确实是这样,时间要是宽裕的话,用不了半年只需几个月我就可以弄到五十万两,关键是这五十万两不能够从这里面出,这些利润我都是事先安排好用处的。”谭延闿并没有向方榕卿回避这个问题。
“公公已经嘱咐文渊他们,只要是关于你地产业,我都可以过问,不过我也只是听文渊他们说说而已。抵羊纺织厂是你的根基这我知道,那些股东也非常卖力,我也不想插手,我只是将那些婚礼贺仪处理了一下,主要是让文渊他们用些散钱收购了招商局地股票,现在招商局股票涨的厉害,盛宣怀听说你要买股票匀出了一万两面值的股票,文渊他们也零星收拢了一些,加上唐纪孟送的总共不到七万两……”
方榕卿能够掌管谭延闿的经济,这点谭延闿也并不怎么多心,一方面是老头子的许可,另外在一些大家族中他也见过内室掌管一定的产业。方榕卿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这点让谭延闿非常满意,至少自己的老婆是个聪明的小女孩,这也可能和她所受过的教育有关系,不过方榕卿居然能够在她“该管”的范围内收购轮船招商局的股票,利用资本市场来做到资本增值,这就让他刮目相看了。
“股票这东西风险很大,今天涨了明天跌,这是谁都无法把握的,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些为妙……招商局来头大,不过你也不要忘记几年前它的股票跌得只剩下面值的一半……”谭延闿说道。
“既然夫君不愿意,那我就把这些股票全卖出去好了,不过也挺可惜的,现在招商局一百两面值的股票已经涨到二百四
右了。文渊他们说招商局与太古、怡和两家洋行订后,两三年之内是不会有多少变化的……招商局的来头大,现在承揽向朝鲜派兵,利润更大,我临来的时候路过上海,文渊在客轮靠岸的时候说股票涨的很好……”
谭延闿听后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对他而言还很陌生的妻子,他没有想到自己地妻子还颇有主见,挺有经济头脑地。不过想到上次分手的时候。那张用簪花小楷抄录的单子。他就应该想到方榕卿在理财上倒是很有一手,只是现在从她涉足购买招商局股票这件事上更加肯定了先前非常模糊地想法而已。
谭延闿伸出手来轻抚方榕卿的长发温声说道:“明天我会给文渊发电报,让他把招商局的股票全部卖出的。这个游戏咱们不玩了!”
“为什么?不是挺好的么?!”方榕卿没有想到谭延闿居然会否定了她的工作,原本是想通过这个给自己地丈夫一个惊喜的,却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这不是你的错,沈文渊想的也没有错,不过有些事情表面上看是正确的,但是里面却暗藏着巨大的风险!招商局的盛宣怀我知道这个人。他是李鸿章的红人,有李鸿章这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