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惯了,恐怕不能够和公子一同前往,老赵也要离开长沙前往他处了,实在是对不起公子……”赵恒君非常歉意的说道。不过谭延闿这么快就要离开长沙,这让他也感到非常奇怪,便多问了一句:“公子眼下正是得意之时,人言道‘衣锦还乡’,公子夺得解元也应该算是得意了,为什么这么匆忙离开长沙府呢?”
谭延闿对于赵恒君的答复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奇怪的,他知道赵恒君住得是客栈,因为来路不明他还想委托舅舅调查过,可惜没有什么结果。既然赵恒君住得是客栈,又从来不在赐书堂住下,这说明对方也不过是偶尔路过相逢而已,便没有往下追究。现在他要离开长沙前往他处,心中自然希望这样的人能够跟随他一起走,不过赵恒君这种人一般不太容易被人招揽,被拒绝他心中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解元和举人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名声上更好听一些罢了,‘考场莫论文’,在下得了这个解元的名头也不过是侥幸而已,比其他的学子运气好些罢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实不相瞒,这次在下娶湖北是晋见湖广总督张之洞张大人,在下有些事情要和张大人相商,这个行程早就安排好的。现在既然知道了在下乡试考过得了举人功名,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早走晚走都一样,若是晚走了说不定还要发生什么变故……赵师傅知道的,这人一变了,周围看待你的眼神都变了,与其陷入一些麻烦当中,还不如早走为妙……”谭延闿淡淡的说道。
“呵呵,三公子果然和我老赵以前见过的读书人不一样,那些人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他是个秀才,就知道在我老赵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面前显摆,实际上这种人不过是个酒囊饭袋之徒,一点用处都没有!三公子少年得意还是这么年少老成,我老赵佩服的很!”赵恒君笑着说道。
谭延闿听后不过是笑着摇摇头说道:“在下不过是害怕麻烦而已,没有赵师傅说的这么好……”
赵恒君站起来说道:“既然公子决定明天走,那老赵我就此告别,若是他日老赵我闯荡江湖累了,到时候一定到三公子这里讨口饭吃……呵呵,告辞!”
谭延闿也站起来笑着说道:“多谢赵师傅抬爱,反正想找在下也容易的很,若是哪天赵师傅累了,谭某必扫榻以待!”
虽然赵恒君还是留不住,但是谭延闿却觉得他从赵恒君身上所获得的东西已经十分值了,仅仅才两个月,侍卫队的徒手搏击和兵刃搏击能力就大大的增强了不少。尽管谭延闿心中非常清楚,在枪械和火炮面前,这种冷兵器作战模式已经是日落黄花,但是未来几十年内,东亚范围内步兵作战中,拼刺刀、大刀片在双方短兵相接的情况下依旧是非常重要的,甚至能够对战局造成很大的影响。
“侍卫队现在依旧是士兵,但是在未来,他们将会成为具有同样出身背景的力量,等把他们送到德国学习几年再回来的话,肯定是一支不会弱于留日士官系的指挥力量!”谭延闿心中暗自想到。
谭延闿已经托人打听过了,现在国内培养新式军队指挥官的学校可以用十个手指头数出来,况且这些军校有很大一部分还是海军,毕竟现在甲午战争还没有爆发,北洋水师还健在,海军依旧是支撑这个古老帝国的重要支柱。在这样的背景下,新式陆军则不是很受重视,至少在甲午战败之前中国的新式陆军发展连个模式都没有,指挥军官培养都如此,那军队更不用说了。
他谭延闿至少在培养新式陆军指挥官这一领域还是走得非常靠前的,除了北洋有个新式陆军军校之外,其余的都没有什么发展潜力。面对这种情况,谭延闿更加坚定要把这支侍卫队当成未来新式陆军指挥官的摇篮来建设——侍卫队不仅是一支防卫力量,更是一所流动的军校,只要合格的士兵就送到德国去接受进一步的培养,缺额的就再招募,只要他谭延闿的腰包里面还有钱,就绝对不终止这个培养计划!
“组安,你这么晚找我还有什么事么?”李安清在药厂的办公室内得到通传,说是谭延闿来找他,连忙把谭延闿请进办公室。
“舅舅,没有什么事,只是明天我要离开长沙去湖北了,所以到这里来坐坐和舅舅聊一聊。”谭延闿微微笑着说道,把李安清按在掌柜所做的位置上。
“舅舅真是不明白你了,好歹也要在长沙多住些日在再走,前段日子你忙着考乡试,舅舅也不敢去打扰你读书,现在考完了就多放松几天……”李安清说道。
谭延闿摆了摆手说道:“舅舅,人怕出名猪怕壮。外甥原以为考中举人也就可以了,没有想到中得是解元,这声名一显带来的不仅仅是好处,也会有很多麻烦事,这么快离开长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湖北哪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早走一步也算不得什么了……”
“组安,你长大了,成了大人了,舅舅当年在你这个年纪上的时候,还是稀里糊涂的过活什么也不知道呢……”李安清微微的靠在椅子上看着谭延闿说道。
“舅舅,这次来也是为了交代一些事给你,你务必要做好。”谭延闿说道。
“什么事你尽管交代好了,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