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现在的长沙虽然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但是已经显得非常闷热,他只穿了一件湖丝薄衫当然没有带着盒子炮,好在他会武功,随脚便踢出一个花盆先挡挡对手。
踢出去的花盆却如泥牛入海并没有传来破碎的声音,显然是被不速之客给接住了,这更让谭延闿心中有些发冷——如果对手来的是练外门功夫的刺客,就算对手手中持刀,只要人数不多他还可以挡挡,弄出声响大点不多时也就有侍卫队的人来支援了,但是能够接的住这脚阴劲踢出的花盆的,肯定是连内家功夫的高手。谭延闿前生那个时代不要说是内家高手,就连练外家功夫的人都少见的很,他虽然也练的是内家功夫,在前生遇到一些混混是没有问题,但是要应付这个时代的内家高手,他可没有这个信心,这更加坚定了他先拿到屋中手枪的想法。
“呼”的一声,谭延闿听到耳畔传来的风声,毫不犹豫的双手回挡,当对方的手刀打在自己的胳膊上,他立刻借力跳起身子在空中转了半个圈,等他落地的时候他和偷袭者就成了面对面。刚落地他就毫不犹豫的向对方冲了过去,开始了自己的反击——虽然天色黑暗,但是他看出来对方是孤身一人,便决定主动出击一下,然后再往屋中跑。他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不将自己的侍卫队安排巡逻制度,到现在就算他高声喊叫也未必能够叫得起他们。
“好强啊!”谭延闿借着和对方交手的那一刹那对方的爆发力量顺势在空中一翻就落到了门口,毫不犹豫的转身便抢进屋内,刚才那一下让他的手腕子就如同遭受了电击一样阵阵酸麻,虎口崩裂鲜血顺着手指滴在了他的衣服上,对方虽然没有下杀手,但是就凭这力量,谭延闿也不陪他玩了。也不知道对方因为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或是不知道他练过武,居然没有携带兵刃,不然谭延闿真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这一回合,就凭这力量,若是被他拿住了自己的关节,手脚残废还算是轻的,重点的话那还不是死路一条?!当下谭延闿也不恋战,直接借力到了门口便推门进屋,手枪就放在床头枕头底下。
“只要老子手枪在手,你小子就是再来十个我也让你横着回去!”谭延闿在心中愤恨的想着。
谭延闿进屋后一个翻滚便来到里间,扑身上床后从枕头底下抽出二十响的盒子炮就这么躺在床上直接将枪口对准门口。前生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功夫也是非常引以为傲的,虽然除了在那次在马彪被混混给堵在胡同中出手过一次之外,他没有在人前显露过自己会武功,但是心中可骄傲的很。这一次他的跟头可栽大了,他相信屋外那个不速之客若是不多余咳嗽那声,手上只要又把匕首就可以轻松的干掉自己。
“这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以后说什么这盒子炮也不离手了!”谭延闿就这么躺在床上精神紧张的将枪口对准门口,头上紧张的渗出了密集的小汗珠,尽管他手上有枪,但是刚才对手的那份功夫可把他吓坏了,一刻时间对他而言仿佛过了有一年那么长。
谭延闿见半天没有动静,他不认为对手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这次刺杀机会,不过令他奇怪的是他感到对方不是真的那么想杀他,要不然凭对方的功夫,对方说不定会在那次交手之后紧紧跟着他,他就是跑到屋里也未必能够有机会从枕头下面拿出枪来。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手中举着枪慢慢的朝外屋走去,当他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刚才那个人的踪迹之后,才确定刚才的不速之客已经悄无声息的走了。
谭延闿将自己的湖丝长衫扯出一个布条给自己的手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刚才和对手的一击力量极大,双方都是用暗劲,他的功夫真的很难和对方相比,双方的短暂一击就使他的虎口崩裂,直接让他的左手失去了战斗力,也促使他毫不犹豫的退进屋中去拿枪。谭延闿再也不相信功夫这一说了,强身健体自然是没说的,但是在真正的生死搏杀之中,还是子弹能够最快的解决问题。这个时代可不是百年以后,摆在面上的外门功夫出色叫得上名号的就已经数不清了,还有那些以内家功夫见长的,谭延闿就是再练上十年也赶不上刚才的偷袭者。
当谭延闿静下心来的时候,他坐在外屋的椅子上习惯性的拿起茶壶准备倒杯茶,结果茶壶的把手上却出现了一封信。
“哼哼!难道还要来个先礼后兵?多么落后的战略恐吓啊!”谭延闿嘴角微微翘起冷笑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不后悔制造戒毒丸,谭延闿是想在这个时代自在的活着,但是鸦片流毒中国实在是太久了,任何一个看过大烟鬼毒瘾发作的样子的人,只要稍微有些良知便会谴责这一罪恶的贸易,他谭延闿自问还没有那份硬心肠,尽管刚才也受到了打击,但是他依旧认为只要自己小心些,保住性命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信件没有封口,谭延闿从中抽出了信纸却让他有些失神,信纸上用娟秀的蝇头小楷写到:“三公子应注意身体,预祝三公子科场顺利!”
“这是什么对什么啊?!”谭延闿看着这封莫名其妙的信件,半天都摸不到头脑:“是不是对方送错了信?把自己打了一顿然后再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可是刚才的对手肯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