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当这么一队人进入南昌府的时候会引起怎样的效果——当他们到达南昌府城门的时候,他们便被守门的衙役给拦住了,因为他们这一身装束实在是不能够顺利过关,必须得要盘查清楚。
当听到守门衙役的盘问的时候,谭延闿心中暗骂道:“就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革命党这么多次起义居然没有成功实在是没有天理,自己的人都扛这枪大摇大摆的走到城门口了,你们才想起来盘查,老子要是造反的话,你这南昌府可就要改姓谭了!”
好在谭钟麟早就预料到谭延闿拉出侍卫队这么一票人马肯定是要被人盘问的,所以早就给他们准备好加盖闽浙总督府大印的文书,要不然他们在福建山区大杀四方的时候,地方官府连声都不敢吭,老头子的官位在那里摆着,总督府想要清剿土匪,他们谁敢过问?碰上这个鸡犬不留的小阎王,搞不好把自己也给连累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清朝设总督一职有着很大的权力,要么被称为“封疆大吏”,藩台、臬台平时对着抚台就已经很恭顺了,总督和抚台在职务上差了一个品级的,不过不是互相统属,平时也是平级之礼相待,但是总督控制着两个省甚至三个省的总揽职权,自然要比抚台高上一头,除非碰上二愣子的抚台,否则总督对抚台在心理上有着绝对的优势。谭钟麟任闽浙总督之所以没有动用自己的权威来震慑抚、藩、臬,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在福建都已经经营数年,彼此之间又串通一气,他们团结起来的时候,谭钟麟自然要选择避让。不过这也就是谭钟麟年龄大了,没有什么争胜之心,要是他年轻个二十岁,保证三天两头的纠他们的小辫子,只要他们没有太过强硬的后台,三下五除二保证给收拾了。
即便如此,谭钟麟也不会让他们骑到自己的头上,戒毒盘口事件就是给他们一个警告,现在谭延闿手中紧握着臬司何兢的小辫子,谭钟麟有了十足的把握,弹章已经在前往京城的半路上了,而他则带着证据一路向北回湖南,到了比较安全的地带再通过其他途径押送回福建收审——这一次谭钟麟便不是警告了,而是要把何兢彻底搞垮!
当谭延闿将谭钟麟给他的公文交给看守城门的衙役之后,南昌府的城门就彻底向他们打开了,守门的衙役看到车队上捆着的红花绸带,心中也明了这事藩台大人的女婿上门来了,完婚称不上,但至少可以订下婚期,这么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自然是恭顺的很,连忙派人去藩台府上去报信,还派出一队人为谭延闿他们来引路。等谭延闿的车队随着南昌府的守兵在城中大街上走上一圈便来到了老丈人的藩台府邸,气势轩昂的藩台府邸大门正门大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穿锦袍站在当口,看样子是专门等候他们到来的。
谭延闿见过老丈人方汝翼,这个中年人虽然穿着华丽,但绝对不是老丈人,正当他还在思量的时候,那个中年人走上前来:“这位可是闽浙总督谭公三公子谭组安么?!”
“我就是,请问先生是……”
中年男子一边双手合拢对着谭延闿抱了一拳,一边说道:“在下藩台府下总文案刘人熙!”
“原来是老丈人手下的幕僚长啊!”谭延闿心中暗自想到,不过对于老丈人手下的这个幕僚长,老头子还是有过介绍的,他跟随老丈人已经差不多快十年了,是烟台人颇有才能,当初老丈人在任登来青兵备道道台的时候,正是这个刘人熙把海关打理的井井有条,为老丈人调任按察使高升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也就跟随老丈人奔走了,没有想到居然称为幕友堂的首领了。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刘节庵先生?!”谭延闿也抱拳回礼高兴的说道:“家父曾经向晚生多次提及节庵先生,称先生是少有的学贯中西的大家,对先生的诗文也是非常称赞,堪称独步天下!”
谭延闿一见刘人熙便是一个大大的马屁拍上去,刘人熙的诗是不错,谭钟麟也提到过,不过他谭延闿却是一首也没有读过,既然老头子都说好,自己再拍马屁上升级一下,这“独步天下”显然是评价太高了,不知道老头子知道了会不会打他一顿?
刘人熙听后当然很高兴,谭钟麟也是在官场上少有的清贵,学问虽然比不上曾经的曾国藩和现在如日中天的张之洞这么有名,但是论学问也是在朝中一等一的有名,能够这么评价他,他能不高兴么?只是不知道他以后碰上谭钟麟的时候,谭钟麟会不会捅破谭延闿的马屁,不过想来刘人熙和老头子碰面的可能性基本上无限趋于零,所以他谭延闿也就大大的拍马屁,反正你刘人熙好意思去求证?!
刘人熙笑着说道:“我的诗那能够比得上你的文章,《劝学篇》一出,天下的读书士子都要羞愧死了,我们藩台府上的幕僚都快要把你的《劝学篇》给翻烂了,弄得藩台大人发了好大一通的火,你的文章才是天下独步、海内无双呢!”
“得,我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比自己的脸皮更厚,吹牛都不待打草稿的,‘天下独步’奉送回来不说,还加了一个‘海内无双’当作利息!”谭延闿心中坏坏的想到,不过他对着刘人熙深深的一弯腰笑着说道:“节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