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通过电话讨论了一下细节然后包大同让石界去调查两件事()。
第二天一早他肩膀稍微好点的时候他和花蕾就去了市区的精神病院。他即不是杨天的家属也不是他的朋友但石界通过和当地警方合作为包大同争取了探视的机会。
对于胆子小的人来说走在大街遇到精神病患者都会感到害怕更何况进入此类病人集中的精神病院呢?虽然好多精神病患者并没有暴力倾向但他们异于常人的神情和举止还是会带给人惊悚感。
花蕾就是这样。
她紧紧握住包大同的手穿过开放式的草坪。这里的病人都是温和无害并且非常安静的他们坐在草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有一两声大笑或者大哭还有人喃喃自语()。有几个医护人员穿着雪白的衣服站在绿草丛中显得很刺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原因她总觉得这些医护人员的脸色也不太好似乎做这种工作时间长了沾染了一些不良气息。
“小姐送你一只花。”突然她耳边响起一声轻唤吓了精神本来就高度紧张的她一跳迅跳到包大同身体的另一侧。
抬头一看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瘦小男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柔软的白纸连根也是白蒙蒙的仿佛整个人都洒了一层白粉神情中有一丝虚弱的神气呆滞、胆怯、讨好掺杂在一起使花蕾虽然有点怕他。却又有点同情他。
“小姐送你一支花。”他小心翼翼的绕过包大同的身体手中空无一物。却似乎拿着什么似的一直举到花蕾地面前。http://
本能的。花蕾连忙躲开可是他又追过来口中一直不停的说:小姐送你一枝花。
包大同想保护花蕾用手臂把那男人和花蕾隔开。可是那男人却哭了起来哭得极其伤心似乎立即就会自杀一样害得包大同有点不知所措。这时一个男护士走来说“两位不要怕他非常老实连一只蚂蚁都不会伤害地。他总是拿着一只看不见的花您只要假意接受。他就会开心地一整天再也不会骚扰您。”
“小姐送你一支花。”他满脸是泪。却依然举着那只看不见的花。
一瞬间花蕾忽然有点同情他。其实她说不清这些是快乐还是悲伤。但还是尝试伸出手把那只根本不存在的花接了过来。
取花的时候。她碰到了那病人湿而凉的皮肤不禁打了个寒战而那个人却非常非常开心地离开了一蹦一跳的最后坐到一棵大树下很兴奋、很高兴的对着地的小花说话。
“看我说没事吧?倒是吓到这位小姐了()。”那个护士微笑道“您不用再拿着那只透明花了他每天要送给很多人但随后就忘记大概只是喜欢这种赠送的过程呵呵现在鲜有人有这种奉献精神了。不过他很少对医院以外的人这样真是奇怪他一定喜欢您。”
“他不许喜欢这是我的妞。”包大同开玩笑地说“问到B区怎么走?”那名男护士很惊讶“您们要去B区吗?那边是重症区。问您们是要探视哪位?”
“杨天。”包大同回答明显看到这护士眼神中露出的些许惊惧。
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杨天除了经常能逃跑外还出现过什么意外的可怕地事吗?想到这儿他倒不急着走了向旁边渡了几步背向阳光。“杨天非常可怕吗?”他问。
“那边是重症区所有的人全是关在极其坚固的铁门里地因为他们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普通人可能觉得他们很可怜有些人还怪我们给病人装束身衣可是稍有放松医护人员就有生命危险。如果他们跑出去对社会也是个危害。我们这儿曾经一时不慎让一个燥狂型精神病患者跪出来用铁棒打碎了一名医生地脑袋打断了一名男护士地肩膀然后跑出去杀了三个无辜市民。”
“那么杨天的暴力倾向严重吗?”包大同看出这名护士顾左右而言他肯定知道一些人所不知地细节于是揪住话题不放。
“您还是去B区问他的主治医生吧。我是a区的护士对那边的事不太清楚。”护士点头致意“我去工作了到B区只要拐过那个漂亮的大白楼就行。”
他想走可是包大同不让他走。因为有的时候真正的负责人不见得知道的会比旁人知情更多。他亮出警方调查员的身份表明做为一个好公民应该配合调查否则他可以以公事公办的手续他协助。
“可是我正在班哪。”那护士抬出无力的理由大概非常憎恨自己多说了一句话结果惹来了麻烦。
“没事我先转转等你下班我们到外面谈好了()。”包大同略弯下了脖子“李德华。”他念中护士胸牌的名子“问你几点下班呢?”
“下等两点。”那人无可奈何极了。
“那好吧我们两点医院外那家叫梅江的餐厅见如何?”他说得和蔼可语气不容质疑。
那名护士只好答应神情懊恼中带点游疑不定的离开了。包大同看了看表早十点他决定先到B区就看一看。
他想把花蕾留下可想想单独让她待在这儿还不如让她跟在自己身边于是轻轻捏捏她的手“不要怕万事有我呢?我疯起来比他们厉害。”
只一句话就逗笑了花蕾“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