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奋力挣扎的老板娘向花蕾走去想先解开花蕾然后再把这疯婆子捆可就在这时却听到外面传来开门声和呯呯嘭嘭的重物落地声()。
“老公!”老板娘大叫一声突然以一股无法形容的大力挣脱开钳制直冲到院子中。
包大同迅割断花蕾身的绳索几步就追了出去而当他跑出房间时正看到一个血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老公你怎么了?老公!”老板娘凄厉的叫着。
包大同冲去一搭脉就知道黄老板肯定是活不成了。他能在重伤的情况下从外面回到家里并且自己开门进来已经算是奇迹。
对此包大同的震惊是无法形容的是什么人要杀黄老板是单纯的抢劫还是另有隐情?难道他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吗?还是他知道幕后人是谁?
“是谁做的告诉我!”他一手按在黄老板的灵台。
黄老板费力地睁开眼睛“砚――把砚给我――砚!”
老板娘停止哭叫疯了一样的冲到那间没有开灯的房间内片刻后便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方巴掌大小的古砚温柔地塞到黄老板的手里并握着他的手抬到他眼前“砚在这里就在你手里。”她干咽着泪水横溢。
黄老板满足的叹息一声感激地看了老婆一样似乎让他能坚持回到这里的就是这个他极爱的珍宝。
包大同怕他就此死去拼命把自己所剩无几的法力灌注进他的身体再问:“谁杀的你!是谁?()!”
“他――他在――地下暗道。他――学校――暗道”
“他是谁?什么学校暗道?”包大同再问。
可是黄老板却不回答了只出一阵急促的低喘之后彻底安静下来。
他急得想再度施救却被老板娘一把推开“老公咱们不理这些坏人别怕我会陪你的。”她呜呜咽咽的对黄老板的尸体说脸带着极致的悲伤嘴唇却不动看来诡异万分“你啊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为了个砚台送了老命不过你放心我让它给你陪葬!”
她说着用力掰开黄老板握得死紧的手指把那方传砚台重重砸在地。顿时碎石飞溅这传世之宝就这么毁于一旦。
她嘿嘿地笑着弯身抱起她老公。
黄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身高也高出她许多她这样奋力抱起尸体不堪重负似的踉跄着一步一步退到院内的干井处包大同还没来得及开口惊呼两人已经一起落入了井中传来很重的一声闷响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口井的井口虽然不大却是个锥形越到下面越宽阔而且非常深。包大同勉强施出一张光明符到井下看到井下全是鸡毛!
十年来他们夫妻杀了三千多只鸡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供鬼这本身已经很邪了居然还把鸡毛藏在这口井里大概有埋藏之意并以日光镇住。
只是井下厚厚的鸡毛似乎是自动闪开中间的地方似的让这对夫妻的脑袋直接砸到井底当场摔得脑浆迸裂报应不爽。
“快走吧!不要留下痕迹。”他对已经跑出来的花蕾说。
不到五分钟他亲眼目睹了被他列为重大嫌疑人的黄氏夫妻双双殒命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从黄老板的只言片语和他老婆对花蕾所说的话看他只是因为一进贪心而助纣为虐并无大恶()。
也许正是因为他接触到了卖笔和买笔的人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为了得到完整的古砚他耗费了十年的时光到头来不过是有碎砚为他陪葬。
他扶着花蕾小心翼翼地走出容宝斋出门后又用了些隐身符水虽然效果比较差总比让目击证人看到他们从店里出来好些然后就把这个烂摊子丢给警察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两人站在小河边静默到快天亮花蕾才平定了心绪。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来调查凶灵的事顺手救下一只小狐狸。唉大小是条性命看你被人放干了血我也不忍心。”
“哼你真是以德报怨啊可是不用你提醒我也记得你救过我两回命了早晚会报答你!”
“怎么报答?以身相许?”
花蕾飞起一脚但包大同早有准备抓住了她的脚腕又轻轻放下“不要野蛮了让你离这件案子远点你就是不肯定结果两次差点丢了小命。”
“我这样做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花蕾冲口而出但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可你是怎么找到黄老板的呢?”
“事实回你让我做档案摘录我偷偷拷贝了一份但调查后我现这些人中没有横死的人。此路既然不通我只好另想他法想来想去总觉得一切与笔有关笔不单是凶器那么简单。于是我去警局偷了凶器然后从画具街的每家店中都买了几种不同牌子、但相同型号的笔来比较最后现只有容宝斋有一模一样的。这笔很奇特笔杆没有厂家的商标摸起来手感很好笔毛也柔软适度。放心我研究过后已经把凶器还回去了。”
原来是花蕾偷了鉴证科的重要证物()!
但想来以她本身的水平肯定是不能从警察局中拿出重要证物再还回去再考虑到她可以很快调查出档案中的人的情况看来她的背景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