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众人各自找地方睡下。一帮年青姑娘实在受不了这里的脏乱,简单收拾出一个房间全体住了进去。一帮男人们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在大厅里躺下。马克睡不着,去外面晃悠去了。朵丽看着一帮小虎,任他们在大厅里奔跑打闹,这帮家伙根本不知道明天的午饭还不知道在哪里,一个个无忧无虑的,让人羡慕得紧。
徐铮找了个空着的小屋,搂着噜噜睡下,怕把毛球压扁,便把它掏出来在胸口上放着。小东西很快在徐铮胸脯上迷迷糊糊的睡着。徐铮自己缩在噜噜腹下也快要睡着了。
这时,突然觉得脚背有些痒,睁眼一看,立即骇得差点没闭过气去。
一只两个拳头加一块那么大的蜘蛛,伸展着八只腿,浑身绒毛,颜色是黑黄相间的恐怖组合,正悠闲的自徐铮脚背上爬过。
徐铮屏息静气的等它爬走,这才没命的尖叫,把大剑从空间里掏出来,追着它疯狂的砍。毛球也跟着尖叫,发出小手指尖那么大的风刃去射它。最后也不知道弄死了没有,徐铮心里一直记着蜘蛛从脚上爬过的感觉,那感觉简直可怕到了极点,就像是毒蛇露出尖牙,贴着皮肤一寸一寸生上移的感觉。当下只觉得根根头发都竖了起来,鬼叫着扔掉了剑,火烧**一样往外冲。噜噜瞪着他,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人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经历过了,徐铮才知道,自己怕蜘蛛,而且怕得要命。这鬼庄园里全是这玩意儿,徐铮也不敢在屋里呆了,冲出去寻找马克,指望借助于他的重脚。把它们全踩扁。
出得屋,山间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在这样带着雾水的夜里,更显得温润而沁脾。徐铮深吸了一口气,顿觉肺里**发霉的气息被一扫而空,像是从一个世界走到另一个世界,屋里是**的、变质的,屋外却是新鲜的、明朗地。
浊气排空,蜘蛛带来的可怕感觉小了许多,徐铮转着头四处寻找马克。找了半天没找见,倒是在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顶上看到了奥森。
奥森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大剑抱在膝上,怔怔的仰头看着月,表情恍然,不知道在想什么。头上两轮明月高悬,一轮浅黄,叫做异月,此时正是新月如勾,洒下淡淡的银黄色光辉。另一轮橙红。叫做邪月,正值满月时分,像个大饼一样挂在天上。银黄色的光辉和橙红色的光交映,照在魔剑游侠的脸上,勾出一层淡淡的反光,越发显得奥森的神情有一种无言地落寞与孤单。
徐铮踌躇了半天,几次扭头想走。但看着奥森那样的表情,总是觉得心里发拧,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轻轻叫道:“奥森。”
奥森转过头来,淡淡的笑了一下,应道:“徐铮,还没睡?”
没叫小奥森,也没叫儿子,徐铮做好准备的反映落了一个空,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没地方着落,很奇怪的就不舒服起来。
“睡不着。”徐铮道,像是怕打挠到这份宁静一般,没有直接跳上小房顶去,而是选择慢吞吞的往上爬,来到奥森身边坐下。
奥森看了一眼徐铮,把大剑放到一边,仰平身子躺下来。徐铮也跟着躺下。奥森躺了一会儿,便侧过身子,瞅着徐铮的侧脸。
徐铮被他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不敢动弹,只装作毫不在意,仰脸看着夜空里的月亮和星星。
过了许久,久得徐铮以为奥森都睡着了,却听到他轻声问道:“魔兽森林里的月亮和星星和这里地看起来一样不一样?”
“差不多吧。只是东大陆水气不如西大陆这样充足。夜里的雾气要少一些。月亮和星星看上去更加清楚。”
“都是一个人看吗?”
“不是,还有噜噜陪着我。有些时候翼虎爹和翼虎娘也会陪着一起看。”
“翼虎爹和翼虎娘?”
“嗯。噜噜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我被它们捡到,当作自己的孩子养大。”
奥森长长的叹息,良久无语。气氛显得沉闷而压抑。
徐铮有些坐立不安,突然就想离开了。
耳边听得奥森又问道:“这么说,从我离开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失去了当父亲地资格了?”
徐铮心中一紧,奥森的声音在背后幽幽的又道:“我很早就出道,也算是天资过人吧,很早就闯下了名号。那时候,总觉得海阔天空任我遨游,什么都不太在乎。然后突然有一天,我知道了自己有个儿子。当时的感觉是很荒谬的,自己都没算长大,居然就有儿子?感觉像是太阳落到了地面那般不可思议。”
徐铮屏住了呼息,静静的听。
奥森又道:“但我对这个预料之外的儿子还是很好奇的,怎么说都是由我创造出来的生命,很神奇,也很伟大。当时我正在响铃岛与人联手攻打赤潮海盗团,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立即往回赶,想去看看我的儿子长什么样。”
“一路往回赶,起初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离东大陆越近,就是越是思念你母亲,对你越发好奇。我地儿子,会是什么样的呢?是像他母亲一样的一头紫发,还是像我一样棕发灰眼?是像他母亲一样纤细敏感,还是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