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夜又与黑熊聊了一会儿,得知这双夜视眼竟然是后期改造的,当初还在海豹部队中的时候,他受命去狙击一对重刑犯双子,但任务失败,反而被恶作剧似的扣掉了双眼。首发于在痛苦欲死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天罚者,为他移植了一双夜视眼。
翔夜点了点头,看来又是一位精通生物改造的天罚者。
次日,翔夜推开枕在小腹上的加百列,走入楼下的酒店大厅,却没有看到习惯早起的剑皇。
翔夜敲了敲桌子,询问剑皇的下落。
隆格坐在桌旁祈祷,看来寒冷的天气和濒死的大难,都无法改变这块老朽木的信仰了。直到经文颂完,他才像只老乌龟似的抬头来答道,“一直出门了,骑着白虎进了山林。”
当加百列搓着惺忪的睡眼,跌跌撞撞的走下楼梯的时候,酒馆里又热闹了起来。几个猎户上前来调戏小丫头,但旋即被打飞了出去。
酒店里发出哄堂大笑,酒客们继续昨天的那些话题,——吹牛,喝酒,赌钱,掰手腕,谈论秋季时结队去狩猎,准备购进什么样的枪只。
虽然现在是大雪满地,但实际上仍是夏季,狩猎淡季的男人们,每天混酒馆是他们的快乐所在。
翔夜被拉到赌桌上,黑熊为首的众人要求一起玩玩。
“没钱!”翔夜直接说道。
黑熊指了指正在吃早饭的加百列,然后表示自己年近不惑,还是光棍一条。
翔夜严重怀疑这家伙有受虐倾向,本想恶作剧般的将加百列输给他,但又被惹恼了凶天使,只好认真的赌上两把了。
但一上手,翔夜便后悔了,后悔自己太认真,赢起钱来没完没了,抓钱抓的手都软了。
这是当然了,利用夜族的超快体术,甚至连当面换牌这种行为,都没有人发现。
当桌边站着十几个脱的只剩内裤的男人时,加百列终于投来了狐疑的目光,“你们在干什么呢,跳脱衣舞也是北欧猎人的习俗?”
“啊啊!这是维京古国,战士们奔赴战场前的仪式。”为遮掩尴尬,黑熊信口胡诌起来。后来的猎人们作为陪合,舞动着笨拙粗壮的身躯,跳起了古维京士兵的战舞。——其实就是转着圈疯跳怪叫,但野蛮人的祈神仪式差不多。
“那你准备奔赴什么战场啊?”加百列又问了一句,黑熊顿时没了言语。
翔夜笑着接口道:“他准备为我们引路,潜入奥斯陆师团的指挥部。”
奥斯陆师团是维京的王牌师,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格兰特将军的指挥下,更是纪律严明,想想也知道潜入的后果,——多半是被当场击毙。
猎人们露出恐惧的目光,愣愣的瞪着谈笑风生的翔夜。
翔夜早知道会这样,将桌子上的钱和衣服向外一推,示意一笔勾销。
猎人们心安的接回刚才输掉的钱物,然后拍了拍黑熊的肩膀,称赞道:“黑熊,你真是爷们啊,竟然敢潜入奥斯陆师团的指挥部。我们服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
“老大个屁啊!白天当上老大,晚上就要死了。”蹲在藏身的树丛里,黑熊一个劲有报怨那帮混蛋不够朋友。
“吵死了!絮絮叨叨的,你还算个男人吗?”加百列给了他一拳,打出一只熊猫眼。
“喂喂!你别随便打啊,到了晚上还指望他引路呢!”翔夜制止下了小丫头的暴行,探头向外看了看。
现在,他们三人已经在穿过了奥斯陆师的哨戒防线,士兵们驻扎的营盘就在不远处。看看落日归西,翔夜说要潜入了。
黑熊刚要起身,头顶上方五厘米处就被探照灯了一下,这一下不比被激光刀差点砍中差,吓的他一屁股说地步,再也不肯起来了。
“你们就行行好,饶了我吧!我可比不上你们,吃上一颗热枣核,我就死定了。”
加百列举拳又要打,翔夜却把她抱了起来,说了一句:“算了,两个人行动更快一些。”
黑熊指出了通向指挥部的道路,并答应留在这片树丛里接应他们回来,然后就看着翔夜如同海底的鱼儿似的,踩着树茎树枝飞也似的绕过了探照灯哨卡。
但奥斯师不愧是精英部队,翔夜主仆向前潜入了几百米后,就陷入举步唯艰的境地。
加百列气呼呼的挣脱开,抽出水银剑来要硬撞。翔夜怎么也劝不住,刚才动硬的将小丫头抱开公路时,两人突然灯光照亮了。
一辆坦克车转过拐角,向着两人“隆隆”开来。
加百列别过脸来,招了招手道:“搭车!”
女人要搭顺风车,多少要露点大腿什么的,吸引一下司机吧!可这小丫头纤细的像根豆芽,实在没什么可露的,所以坦克车长不太高兴啊!
双联装摇控机枪“喀嚓”一声响,上满子弹的两根枪管瞄准的小丫头。
翔夜飞身而起,踩产坦克炮站到了炮塔之下,抽出断剑一划,便将两杆机枪拆了下来。
加百列得意了,走到炮口上,喊道:“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