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郭兴,眼角却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丝笑意,而郭兴也非常客气的回了淡淡一笑,似乎是在说恭喜候爷执政大周天下!
而他对面的蒋瑜见状微微点头,嘴角扯开了一个弧度,竟然是笑纳了他的贺词,倒是把他给看得心头一惊。
蒋瑜老儿为何淡定的如此诡异?
就在此时。刚刚宣读完圣旨的太监总管,又从一旁的太监手中接过了第二道圣旨。郭兴连忙收回心神,下意识抬起了自己的右脚,脚刚刚离开地面不到半寸。耳朵里就听到了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名字。
“陈羽听旨!”
陈羽应声出列。郭兴顿时火往上涌,血气冲目!
郭兴狠狠看了一眼陈羽,见他一脸平淡,根本就没有半点意外之色,当下就攥紧了朝服里的拳头,瞪向蒋瑜的目光中怒火诣天。
“蒋瑜!你个无耻老儿,竟然敢戏耍于我?”
按照他与蒋瑜所定,今日新皇会颁布两道圣旨。一道是任命蒋瑜为内阁辅,一道就应该是将户部交与郭兴一党掌管,如此一来,就算将来陈羽官复原职。两方也是各掌两部,一个六部之。一个大周朝的钱袋子,两方面也算势均力敌。
他也知道。这只不过就是折中之计,蒋瑜早晚还是要把户部弄过去,可是如意算盘谁都会打,最终结果还要看本事。
现在他当蒋瑜谋和,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只要他调配完毕,别说是一个户部,就是吏部的位子也要让蒋瑜乖乖的双手奉上。
但是他万没想到,这第二道圣旨竟然不是给自己的!
他昨晚明明是亲眼看着高月和代瓦联年草拟了两道茶旨!,加蔫了玉常。如今怎么就工曰也 汞第三道圣旨?
难道他放在玉垒身边的人被拔掉了”
郭兴心头一惊。额角青筋直跳,蒋老儿,你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把户部交给自己的女婿,岂不是在逼我翻脸!
你就不怕一会儿我血洗皇城?
就在郭兴激动的差点扯掉额头上的白色孝带的时候。太监总管的声音已经停止了,陈羽谢恩的声音同时响起,让郭兴眼中的怒火不知不觉间弱了几分,眉头挤在了一起。
户部依然悬空?
那份洋洋洒洒的圣旨,除了褒奖了一番陈羽忠君爱国的英勇行为,让他官复原职重掌工部,并负责查办陈登谋逆造反一事之外,根本就没有提到户部这两个字!
嘶,这蒋老儿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郭兴的目光不停的在蒋瑜和陈羽之间徘徊,心中算盘则是打得噼啪直响,蒋瑜临时改两人之间的约定,擅自加入了这道圣旨,又没有将户部之位纳入手中,难道就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婿重新上位?
哼!
他为什么昨晚没有直接杀掉蒋瑜?
自己反都反了。还在乎什么乱臣贼子的每名?还在乎什么蒋家的报复?只要皇帝在自己手中,纵使他们蒋家兵临长安又如何?如果自己挟了天子都不敢令诸侯,那自己还造反干什么?
所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昨夜错过了动手良机,已然让蒋老儿这只老狐狸动了不少手脚,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平分天下大权,就连活路都会被他生生截断!
郭兴徒然间瞪大了眼睛,嘴角生出一股戾。
陈羽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向自己袭来,接旨后,偷眼望去,正瞧见郭兴直勾勾的瞪着对面,眼中凶光毕露。
陈羽不用看也知道他瞪的正是自己岳父蒋瑜,仅仅是一道圣旨他就忍不住了,还有什么资格去争这今天下?
若说郭兴也不是这般肤浅之人,早在七王爷造反时,他就应该已经起了异心,审时度势,知道自己羽翼未丰,又不愿意为七王爷做嫁衣,所以才会借着陈羽搬救兵的机会,来了个临战倒戈,反成勤王功臣,一举获得皇上的信赖,由此更是平步青云。
然后,悄悄与陈登父子狼狈为奸,一直站在背后,以一种不显山不漏水的姿态,酝酿出这一场弑君兵变,能在陈羽带兵杀到东门之后,还提着陈登父子的人头。摆出一副忠君良将的气势,博得那么多老将军的信赖,一时间让陈羽都束手无策,奈何不了他。
可是,人很奇怪。
在蛰伏的时候。人总是可以做到滴水不漏荣辱不惊,可一旦到了目标唾手可得之际,就会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在**的催动下,变得焦躁冲动,以至于功败垂成。
而郭兴,亦然。
因为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是蒋家,是我陈羽!
如果没有刁子寒一身盖世奇功,如果没有江宁一把先皇玉、尺,如果没有自己的声东击西之策。自己早就在刑部大牢里死过千百回了,又怎么可能站在这朝堂上听封受奖?
此等大仇,不共戴天,我怎么可能忘记?
陈羽勾着唇角走回自己的位置,正巧与刚刚收回眼光的郭兴四目相对,当即就又给郭兴下了一剂猛药,气得郭兴朝服下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恨不得将陈羽一刀一刀活剐了。
陈羽,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