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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请恕银屏不能跟您回去人心若死百言何益?”银屏儿一身素雅的道袍袅袅娜娜的跪在地上脸色无惊无喜亦无怨。
陈羽紧紧地闭起眼目眉毛拧成了一陀几根手指不住地相互搓着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激动过了好一会子他才轻声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心死?”
银屏儿闻言抬起头静静地打量满脸怜爱的陈羽想要说什么却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自己站起身来很淡雅地冲陈羽笑了笑“爷还是请回吧贫道累了想去休息了。刚才这一跪是感谢您让我明白了那么多事情。”
说完了银屏儿单掌为礼就要往后走去陈羽一把拉住她“银屏姐姐你不理我你远遁这梅雪观总要让我知道是为什么吧?纵是车裂腰斩那还要告诉罪人一个罪名呢你不能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银屏儿听见陈羽又是车裂又是腰斩的不由得眉头皱了皱脸上显出一点痛苦神色来但是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等到睁开眼睛转过身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又已经是古井无波了。
“因为我现人都是一样的。”
说完她笑着轻轻拂开陈羽的手又是单手一稽飘飘几步转过廊柱去洒然远去了。
人都是一样的?
陈羽痴痴地站在原地全然不知银屏儿已经远走心里只是在反复的想着她的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谁和谁是一样的?还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陈羽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有一位道姑前来催促请他快些离去他这才才神思恍惚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上了马车一行人原路返回。陈羽掀开帘子看着前方不远处热闹的长安南门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由得轻声问道“我和他们一样吗?”
刁子温耳朵尖听见陈羽好像是说了一句什么便凑过来问:“爷怎么了?”
陈羽愣愣地看着刁子温然后突然长出了一口气说:“没事!”
顿了顿又道:“派几个人到这里瞧瞧盯着如果有人到这里抓人直接给我干掉。”
说到最后一句陈羽的声音转厉说完了他松开手任帘子把自己挡在了车厢里他轻轻地告诉自己“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是爷!”车外刁子温恭敬地答道。
而此时的银屏儿却站在梅雪观大门的台阶上看着一行车马渐行渐远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在浴室里的一切陈羽的粗暴、贪厉与急色顿时让银屏儿的心一阵扭痛。
他与二爷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银屏儿又忍不住想起了以前两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奇怪的是那些场景那些话那些表情银屏儿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却连每一个细节都还历历在目好像是清晰的连他的眼睛眨动了几下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师妹别看了回去吧。”这时一个年约三十许的道姑走到银屏儿身边道。
银屏儿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睛两行泪珠止不住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