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之时陈羽能说什么他只好做出一副更加谦卑的样子口中说道:“小的小的明白了以后老爷但有所命小地必赴汤蹈火为老爷效死忠!”
陈登闻言不由笑道:“嗯好好!你果然不愧是柳隐挑中的人哪说起来你窝在我陈府多年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府里有你这么个聪明人。真是可惜了便宜了那柳隐哪!呵呵我听说太太曾经把她房里一个叫什么什么的丫头许给你了?”
陈羽答道:“是。”
陈登皱了皱眉头说道:“女子嘛一旦许了人哪里有不送给人家的道理?贤侄你说呢?”
“呃是是有过那么回事。”陈羽听见他改口叫自己贤侄便不由得心道你会那么容易相信我才怪呢。刚刚还威胁恐吓现在却又慈眉善目明明是两个互相不信任的人却偏偏亲近的了不得这大概就是政治了。
这时那陈登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改天就过来把她领走吧。”
这个时候陈羽岂能说个不字当下他便应声答道:“是小的多谢老爷。”
走出门来冷风一吹陈羽不由得伸手用袖子拭去了额际的细汗站在门口楞了一会儿神陈羽好像突然想明白了却原来柳隐自以为独到地算计在陈登这样历尽人事的老手眼中根本就是如同那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不值一提。
甚至于在他的眼中柳隐和自己都只配做他的棋子连做一个潜在的敌人地资格都没有而他直白的跟自己说他绝不会放开手中的权力就是摆明了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把自己叫来只不过是他想让自己办事的时候更老实一点罢了。现在想一想他刚才看似无心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是自有深意呀。
陈羽骑着马走在风里神情呆滞地想着心事。
难道说长安城的这个冬天自己刚刚开始实现梦想的第一个冬天长城内外十余万大军还在交战的这个冬天注定要不平静吗?难道说自己在这场冬天里烧起来地大火中就要扮演一个冲锋陷阵的棋子吗?或者是冲过火焰一身伤痕或者是烈焰燃身万物俱焚?难道就没有一种选择可以让自己平静地生话下去吗?
陈羽骑着马下意识的竟然回了家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士兵奇怪的目光也不搭理那得知了消息过来赔罪的李勇李百户他神情呆滞地把马僵绳交给门房然后迈步走进去直到看见倚霞和杏儿那两张笑脸迎上来陈羽才突然想明白了这件事。
一个男人令他心动的不止有名权利色还有一个字那就是情。
情可以困住一个男人也可以让一个男人涅盘成神。在把倚霞搂进怀里的那一刻陈羽心里便确定了一个信念不管是柳隐也好陈登也罢自己都不能做他们的棋子。因为自己活在这个世上为的不止是自己自己的身上有情自己的背后躲着两个女人。做了棋子指不定哪一天就会被主人抛弃到时候谁来保护她们?
而且委曲求全了十几年了好不容易解脱出来现在想要让他回到过去那种状态他是万万不肯的。当一个人从奴才变成了一个男人他开始需要维护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