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怀里佳人的动作陈羽一愣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口中笑道:“我说着玩儿呢姐姐怎么当真的这样起来莫非以为我也是那样人吗?”
茗雅儿闻言松了一口气心道自己果然看的不错他果然不是那等好色之徒。只是转眼儿她又懊悔起来不由得暗骂自己怎么那么轻易就去做那等事儿这岂不叫他小瞧了我!
其实茗雅儿这回可想错了陈羽倒真是个好色之徒如果是在平常似茗雅儿这等妙人儿肯为他做这等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哪会拒绝。只不过现下碍着胡大海等两人在这里下面看看苏大家出场的时间又快到了所以他才伸手拉住了茗雅儿。
只是他那里知道这茗雅儿心里正如初恋的少女一般转动着那患得患失的念头。他说完话之后见茗雅儿的手不乱动了便把目光又投回到了下面。
在那里一个女子抱着琵琶走了出来先是走到台前盈盈一福然后便回去坐到了那台上放着的一把椅子上。此时下面虽人头攒动却已寂然无声。
这女子坐回去抱住了琵琶然后那曲子便从她指尖流淌出来这便是每次开演前例行的开场小曲了。
只听那女子唱道:“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陈羽听出这竟是一柳三变的词不由得暗自摇头那茗雅儿正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他身上见状忙问道:“怎么了?可是觉得不好听?”
陈羽小声道:“非也这柳三变的词妙则妙矣却失之于俗说起来倒是不适合放在柳苏两位大家的琴歌之会前面的。”
茗雅儿闻言肃然起敬心道这冤家果然是一个胸中自有丘壑的人物不由得那心中爱意愈的浓了。
要说这天下最奇妙的物什便是这女子的心思有时候瞬息万变有时候却又坚贞的紧她们一旦认准了什么那便是撞了墙也不愿回头的。现下这茗雅儿便恰恰是入了后一条路了。他一开始认准了陈羽然后便开始在自己心里美化他只将他想的非但是人间少有就连天上都不多见那般好而陈羽的一件件举动又好不好的为这种美化提供了依据。于是在陈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被茗雅儿想象得比那天上神仙都要崇高几分了。
这又是为何?须知对于一个阅尽沧桑且又性子高傲的成熟女子来说等闲男子已经入不得她眼了。那么难道说陈羽便真是一等一的杰出么?倒也不尽然这关键是陈羽占了两桩大便宜。
其一陈羽风华内敛这自然是他多年蛰伏练出来的本事。再者说了他现在要说也活了快四十年了那心思自然是成熟的紧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着一股成熟的气势。
其二这所谓鸨儿爱钞姐儿爱俏这句话里的后一句便是说的天下女子没有个不喜欢俊俏小郎君的陈羽偏又生得仪表不俗自然也就有了令女子倾心的资本。
要按说这两样里任何一样都还不足以让那茗雅儿一眼就爱上他可是难得的是这两样好处都同时出现在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身上这就不能不让天下的女子们眼晕了。
陈羽若只是年轻有卖相又有些小本事再加上会说些好话儿勾搭女孩子那绮霞这等阅世不深的女孩子喜欢上他是正常事儿可是到了茗雅儿这里却又不吃这一套了因为她要找的是一个能给她安稳一生的依靠稚嫩的少年郎如何能行?可陈羽这少年郎却是透着一股子沉稳一看就让她觉得安心这样子两下里一拼凑便简直是为她茗雅儿量身打造的好郎君了。
茗雅儿这厢偎在陈羽怀里胡思乱想着过了不一会儿那台上小曲儿唱完了下面一阵喝彩声然后那女子鞠了一躬退下了台去众人便都屏住了呼吸那胡大海此时也已然正襟危坐果然苏小小登场了。
苏小小果然人如其名生得袅袅娜娜极是小巧且看她身子娇弱就称扶风弱柳也不为过。只是这一种纤弱之美配上她那明丽的瓜子脸蛋儿精致秀美到极点的五官倒真真是称得上倾国倾城了。
她走上台来鞠了一躬先是对台下笑了笑然后樱唇初绽那声音便如潺潺流水一般煞是好听“多谢诸君前来捧场今天有幸请到柳姐姐来我这倚云楼抚上一曲真真是荣幸之至小妹僭越便先为诸君献上一曲以此略表感激之情。”
她的话刚刚说完就有两个小婢抬着一具古琴上来看着那苏小小纤细白净的手指轻按琴弦陈羽不知怎么就想到“纤指破新橙”的句子这苏小小上的台来还未开唱便已给人一种娟娟美态使人不得不暗叹造物之神奇。
其实陈羽此时心里想的倒更多是那刚才女孩子怀里抱的琵琶见那琵琶他不知怎么就想起自己在前世今生这两辈子里唯一能摸得起来的一样乐器——吉他。
就在去年冬天陈羽陪着二爷逛的时候在西市一家古玩铺子里见到了一把吉他那老板说是昨天才从一个落魄的波斯人手里买下的他不知这是什么乐器便只当是可怜那饿了三天的波斯人出了五百文钱买下了二爷自然也不懂便也没当回事就过去了。
陈羽见了那东西却是大喜他知道在当今这个时代虽然大周国同周边各国来往频繁但是那吉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