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所动,玉无双平淡的道:“记得师傅曾经告诉我,凤凰书院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弟子陷入了一场梦,一场由两个男人所组成的梦。为此,她抛弃了掌教之位,去追寻她的幸福。可惜啊,到现在那幸福都还在梦中,不曾到手。而师傅一生也有一个梦,但是她明白,从她当上掌教的那一天起,她的梦便破碎了。这一生,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我的梦是什么?而现在我发觉,我的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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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远去,紧接着而来是无尽的沧桑悲凉之色。彩凤仙子惋惜的看着她,细细的道:“凤凰书院的这古老相传的门规,约束了太多的女子,或许这一次的毁灭,便是说明它的确不应该再存在了。天生万物以养人,世间一切皆以人心而定,以人心而生。如果违背了人心,那么最终势必会毁灭的,这就是天道,也就是人心。凤凰书院到了你这一代也该结束了,不要再让虚无的话语,约束更多的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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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双摇头道:“有些事情知道是错的,但却不能放弃,这就是论常。凤凰书院是不是该毁灭,那不是你说了算,而该不该结束,那取决于我。”专着的看着她,彩凤仙子发现这一刻的她竟然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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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摇头,彩凤仙子轻声道:“你门下如今就剩下两个弟子,一个沧月,一个许洁,你希望传位给谁,让谁来承担这无尽的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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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双眼波一阵晃动,双唇紧闭,只是无力的摇头,不肯多说。似乎这一刻她也明白那掌教之位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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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仙子不再多问,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道:“如果你的心中也曾有梦,那么希望你要慎重抉择。女人的一生,如果没有了梦,那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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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玉无双的房间,想到与她的一番话,彩凤仙子心头沉甸甸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压着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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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大厅,那里剑无尘等人动在里面,似乎在商议事情,但彩凤仙子却无心参与,一个人转身朝雅园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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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头遥望黄河,彩凤仙子衣衫飞舞,整个人就宛如一粒尘埃,无声无息的融入在这宁静祥和的大自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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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数丈外,一道黑影突现,一位四十六七岁,相貌英俊中带着几丝狂傲的中年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里。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风中那动人的身影,中年人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激动,双唇忍不住微微的颤抖着,可惜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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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在引导着什么,彩凤仙子心头突然一颤,一种久违的感觉浮现在心头。这一刻,回忆如潮水般汹涌,那深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都一一的浮现出现,徘徊游荡不肯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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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回身,看着那黑衣中年人,彩凤仙子身体不经意的颤了一下,脸上露出几丝沧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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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你过得如何,他对你好吗?”千言万语,到了相逢就只剩下了一句问候,似乎只要看一眼,问一声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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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微动,彩凤仙子竭力的想露出一缕笑容,可惜那僵硬的脸面肌肉,却表露出一丝凄苦。“我很好,他还是原来那样,你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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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庞,中年人柔柔的道:“你瘦了,他是不是对你不好,要是有就告诉我,我去找他算帐。”越发激动的语气,就像一把刀,深深的插入彩凤仙子的心头。此时此刻,那种久违的温馨还是依旧,不曾有过丝毫的变化,让她心里忍不住暗暗的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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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初,自己的选择或许错了,很严重的错了,但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不是吗?收起悲伤,彩凤仙子渐渐恢复了平静,淡然道:“没有那事,谢谢你的关心,这些年听说你一直一个人过,不知道生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