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754年3月20日,春暖花开。
清晨,克尔曼老人背上弓箭,像往常一样来到村口,准备进山打猎。
帝国虽然与兽人开战了,但战争并没有对普里塞利城边的这个小镇造成多大的影响。
小镇的人们依然过着平静的生活。
民众们都相信,有黑鹰军团和流云伯爵在,火云是不会败的。
但是,今天,小镇不再平静了。
“老杰克,我来了,可以走了!”
远远望见自己的老伙伴,克尔曼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大声说道。
克尔曼与老杰克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长大后一起参了军,退役后又一起回到了故乡,平日里关系很好。加上两人的儿子又在同一支军队里服役,所以关系更亲密了几分。
“今天恐怕去不成了,克尔曼!”老杰克走到他身边,面色阴沉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老家伙?”见老朋友面色不对劲,克尔曼急忙问道,“我能帮上忙吗?”
老杰克摇了摇头,悲伤地望着克尔曼:“你帮不上的。而且,你也有麻烦了!”
“快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克尔曼一把抓住老杰克,急急地问道。虽然上了年纪,他仍然改不了年轻时的火暴脾气。唉,这消息糟糕透了,你要有心理准备!”老杰克长叹一声,说道。
“我听着呢!”克尔曼沉声道。
“寒城守将叛变投敌了!”老杰克沉声说道。
克尔曼闻言一楞:“这关我们什么事呢?这应该是流云伯爵大人烦心的事吧?”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老杰克怒骂道,“咱俩的儿子,虎妞的未婚夫,都在寒城服役啊!”
犹如一记惊雷在头顶炸响,克尔曼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身子摇摇欲坠。
“你没事吧!”老杰克抢上前来,一把扶住了他。
轻轻推开了老杰克。克尔曼努力地站稳了脚步。
“没事!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克尔曼问道。
“昨天傍晚,我的一个亲戚专程从普里塞利城赶过来告诉我的,据说这消息现在已经传遍了普里塞利城!”
“怎么可能啊,天!守寒城的,可是闻名帝国地纳兰将军啊!我儿子去年回家的时候,还一直夸他呢!”
“是啊,因为是他。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老杰克痛心疾首地说道。
“那,孩子们呢?”克尔曼急急地问道。
老杰克没有沉默着,没有说话。
克尔曼面色一紧。
但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地皱纹突然舒展开来:“我克尔曼的儿子,不会的!”。
拍了拍老杰克的肩膀,克尔曼似乎回复当年身在军营时的豪情:“别担心,老家伙!那几个小子。你还不清楚么?就算战死沙场,他们也不会当叛徒的!”
“克尔曼,很不幸的是,据说寒城地守军全部投降了!他们现在成了兽人大军的先锋,很快就会打到普里塞利城下了!”
克尔曼的笑容刹那间凝固了。
“不可能!”他不停地摇着头,“我们的儿子不会!”
“消息千真万确,”老杰克痛苦地说道。“他们都年青,遇上身不由已的时候,就会走错路!”
“糊涂啊,糊涂!叛国贼,哪个有好下场的?”克尔曼喃喃自语着。
他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眼神也空洞洞的,仿佛被无形地大手抽干了全身的活力。
抬起头,默默望着天空,两行浊泪打湿了老人的脸庞,克尔曼突然发疯似地大吼了起来:“我日你娘!”
声音凄凉、高亢,像一匹受伤的老狼在午夜发出的嚎叫。
黄昏时,克尔曼、老杰克和几个带着兵器的中年人一起离开了小镇。
帝国754年3月5日,叛将纳兰率3万骑兵南下,充当兽人先锋。
3月10日,叛军攻占贝格拉姆行省中部重镇克拉马、特维。贝格拉姆境内帝国守军在叛军骑兵闪电般的打击下。全线溃败。
3月13日,叛军进入阿拉克行省。五日内连克三城,兵锋直指罗曼行省。
30万兽人大军,沿着纳兰开辟出地通道,快速南下。
“爱情,真的可以让人疯狂啊!”阿罗约望着眼前已化作一片焦土的村庄,感慨道,“数百里的路上,全是这样残破的景象,这个人真够冷血地!”
整个村庄里,只有一个活人。其他的村民,死的死,没死的也早跑光了。
那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他正悲伤地呜咽着,一瘸一拐地将一具焦黑的尸体拖向一个才挖好的土坑。
“回家了,孩子,好好睡吧!”老人一边拖尸体,一边喃喃自语着。
天空,几只食尸鸟在他的头顶盘旋着,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弱者,永远只能苟延残喘,挣扎求存,像那个老头一样。纳兰的内心中,一直渴望做一个真正地强者,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