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死亡山谷后,流云将几个箱子都搬到了马车上,然死去的龙骑士身上的战甲,便和海仑一起踏上了前往海蓝城的路。一路上,两个人都格外地安静,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只是会偶尔抬头看下对方。
死亡山谷一行,让流云不得不相信自己是背负了传说中使命,将来要挑起对付血神教重担的人。查阅了千年前的历史后,流云确定了一件事:即使当时的文明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但仍然停留在冷兵器时代。这使得手中握着一张硬硬底牌——火药的他不由地松了口气,也相信这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玩意必定能创造奇迹。
只是由于手中的力量太有限,他不得不挖空心思思考,如果才能为自己找到更多的盟友。如果只靠自己的那点家底去对抗血神教,肯定会损失惨重,随之而来的后果也是他无法接受的。从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出发,他需要为自己找到可以利用的枪或者盾牌。
“如果那个嫁祸江东的计划成功,琳媚皇后必然会被赶着上架了。再加上海仑帮忙说话,阿斯曼想不趟这浑水都不行。下一步,该怎么把兽人也拖下水呢?血神教可是大陆的公敌,大家都想活命,可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卖命啊!”
“还有眼前这个天仙般的妞,神秘得要命,也不知道她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她是不是这个大陆的人。她地眼光和思想都异于常人。”虽然心中有许多疑问,但是流云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出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不论心智和谋略都不输给他的女孩对他并无敌意,而且还有种知已般的默契和温馨。虽然流云直觉地认为,他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但即使是两道永不交会的平行线,也毕竟曾经遥遥相望成为一道值得回忆的风景。
“要用多久时间,我才能忘记曾经的惊艳一瞬呢?也许我永远也忘不掉的。”流云看了看海仑,心中叹道。面对着近在咫尺的丽人。他地心此时出奇地平静,竟然生不出半分杂念来。也许对于男人来说,有些美好唯有留在记忆的深处,才能成为永恒。海仑是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女人名字,对于流云来说,她也许也只是生命中的一个传奇。偶然相遇,然后又匆匆分离。
只是想到阿斯曼人可能要为这场战争付出的代价时,流云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可以想像。一旦血神教大举进攻阿斯曼,率先撤退的定然会是各地的权贵,最终受害地只会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民众。
“海仑小姐,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吗?”流云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有了计较,向沉默着的海仑说道。
“伯爵大人有什么吩咐?”海仑柔声应道。
“你说,血神教为什么会成为千年前大陆的一场浩劫?”
“应该是毒血可怕的传染能力和惊人的传播速度吧?手记里说,它可以让一个数十万人的城市。一夜间成为死城。”
“是地。从手记中的记载来看,人和动物一旦染上毒血,基本上很难幸免。血神教正是通过大肆屠杀平民。获得了廉价的战争工具。如果将来我们遇上,怎么对付它才最有效呢?”
海仑低头想了会儿,然后饶有兴致地望着流云笑道:“我拒绝回答你地问题,我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我像个那么奸诈的人么?”流云尴尬地笑了笑。
“难道你不是么?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当初你们投江后是怎么安然逃脱的。”海仑想起流云率部投江时悲壮的一幕。不由叹道。
“要不是被你逼到那步,我又何必用极端地办法呢?出来混,咱力量不够强。所以逃命的方法总得先想好。投江啊,多么悲惨的往事!”
“大男人,不至于和我这小女子这样计较吧?狼军被你打成了那样,难道你还不解恨么?你还是先回答我地问题,你的心里又有什么坑人的主意了?”几天的相处下来,海仑和流云说话也随意了很多。
流云闻言正色道:“与血神教的战争,将是整个大陆必须面对的一场特殊战争。民众在历次战争中,都被当权者视为草芥,从不在意他们的生死。但在这场战争中,保护民众的安全应该是第一位的
多救一个人,敌人的力量就会弱一分。如果阿斯曼:)攻击,我希望你能让琳媚皇后明白这点。”
“除了这些,我想你应该还有些比较具体的建议给她吧?”海仑问道,“而且我听你说了这些话后,我竟然有种预感,阿斯曼一定会遭到血神教的攻击。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也许我就是个乌鸦嘴吧。我身边的人都说,我走到哪里战争的影子就会跟到哪里。”流云急忙插科打混道。他不得不承认,海仑确实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竟然从他的几句话中听出了些味道。
“还是不太相信你。还有什么,你直说吧。如果是为了多救人,我会尽力帮你的。”
“一旦战事爆发,一定要先撤走民众,留下军队和贵族武装坚壁清野,利用工整和城防,尽量消灭血神教的力量,拖住他们的前进步伐。”流云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让阿斯曼和血神教拼个你死我活